心思又不知转到哪里,我强行将它拉回,对甄姐姐说:“那,甄真就从未有过一个动心的吗?”
甄姐姐叹口气:“他还没开窍呢!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姑娘留过半点心!”
不过自那日起,甄真就索性重新涂了黑脸贴了于思,重新以黑脸汉子的形象混迹人群之中,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这日,阿哥终于有了消息,从小秦府送来便笺,说第二天派车来接我、秦菀和甄氏姐弟去娲皇宫打马球。
我看了阿哥的便笺,心内大悦,先跑着去秦菀屋里。
秦菀一手拨琴,一手拿着毛笔,拨两下,写写涂涂,正在试作新曲。我说了明日的事情,她干脆利落地说:“不去!”
“为何?”我问:“有日子没见阿哥了,再说娲皇宫那里有一大片草地,打马球最是欢畅。你虽然不喜欢打马球,可阿哥那一干好友都是球技高超的,看着也有趣味。”
秦菀一撇嘴:“有什么趣味?一帮子臭男人!”
自从秦菀私奔回家,“臭男人”就成了挂在她嘴上的词,不仅如此,一提到男人,她就是满面的鄙视厌恶之情。
她每回骂“臭男人”,我总觉得阿爹脱不了干系,所以也不敢接话,转而又去阿娘屋里。
甄姐姐果然又在这里,和阿娘一起做女红,我说明日阿哥带我们出去玩,甄姐姐掩不住喜色,脸儿宛若一朵眼看着绽放的桃花,阿娘在旁边不错眼地打量她,笑容满面。
我问:“甄真呢?我也去告诉他。”
甄姐姐说:“他最爱府里那个凉亭,怕是正在那里。”
我果然在凉亭里找到甄真。今日没打算出门,他也就没“扮上”,一身白袍站在花红柳绿之中,让我好好地饱了个眼福。
我问:“你打马球吗?”
他摇头:“没打过,这是贵族玩意儿,小老百姓上哪儿打去?”
我挠挠头:“没打过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骑马和打球,两样你都不怕。”
甄真被我的话逗笑了,薄唇一启,好像满院春光都闪了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