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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以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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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跃尘帮对方泡了壶新茶之后,老人就迫不及待地朝他打开了话匣子,询问起“哪里人”“家里父母做什么的”之类的问题。

初次见面便化身户口调查员问如此私密的问题,一般人都会有被冒犯的感觉,但柯跃尘学生时代常去养老院,知道老人此举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缺乏陪伴。

所以他丝毫没表现出不耐烦,加之平时也爱养一些绿色植物,在回答完连成串的问题之后,又主动聊起了自己养花的趣事,把对方逗得直咯咯。

几盏茶过后,老人表示要趁着天亮,给绿化公司新送过来的几盆兰草换土,柯跃尘闻言便主动提出帮忙。

于是两人一个负责纯体力的拌土,一个负责精细的修根,聊天的话题也慢慢从花草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

正如于冬林所说,这附近到处都是监控,而作为外来人员的他,刚才进小区的时候也被保安盘问了很久,由此可见此地安防程度很高。

可令人想不通的是,既然安防程度如此之高,那么这个庞大的建筑物身上又为什么会存在着一个与高枕无忧截然相反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以前被盗贼盯上过?

柯跃尘心里这么想着,嘴巴就跟着说了出来,说完才意识到这种事问一个修花剪草的园丁似乎问错了人。

没想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对方却听懂了:“你是说那些防盗窗?”

没错,这偌大的小区里只有易家别墅的窗户上装着铁质的防盗窗,并且每一扇都有。

“您知道?”

“当年那件事周围没几个人不知道。”

“那件事?这房子真进过贼?”

“你啊还是太年轻。”老人放下手里的剪刀,耐人寻味地看了柯跃尘一眼,“防盗窗能挡住的可不只有外面的人。”

相比于安静悠闲的室外,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则上演着完全不同的场景,水火不容的父子俩吵得异常投入,以至有人来到近前都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在旁观战的于冬林说出那句“大作家你怎么进来了”,争执中的两人方才不约而同地止住声音,一齐朝来人的方向转过头去。

尽管柯跃尘此番前来的直接原因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但“吃”和“拿”都并非出于自愿,所以私闯民宅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在他的头上。

然而私闯民宅还不算遭,更遭的是他鞋底沾满了小花棚里的泥灰,走到哪儿都是一个大大的脚印,自然不能像大少爷那样明知故犯地往地毯上踩。

如此一来,门口那双拦路虎般的拖鞋兜兜转转到最后,竟成了为他准备的了。

可眼下,他进不进门、穿不穿拖鞋似乎并不值得追究,因为其余三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脚上,而在他的手上。

更确切地说,是在他手里捧着的那个东西上。

“你从哪里拿的这个?”最先开口的是于冬林,他脸上除了有跟父子俩同样的诧异神色之外,还带着些许恐慌,“谁让你拿的?”

“花棚里的园丁,他让我把这玩意送到小园亭。”

“园丁?哪里来的园丁?”

“我怎么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你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你去小园亭?”

刚才干活的时候柯跃尘出了一身汗,本就燥热难耐,而屋里温度又高,他说着说着就有点不耐烦:“一个种花的老头,不信你自己端出去问!”

说完,他就上前几步,把手里那盆还在“噼噼啪啪”往托盘里滴水的翡翠兰往于冬林面前一推。

结果这个举动却把对方吓得连连后退,紧接着“哐当”一声撞在身后的茶几上,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这玩意我可不敢碰!”于冬林扶着沙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说道,“小园亭是吧?我这就带你去!”

谁能想到小圆亭竟然是一个建在顶楼露台上的大花房。

谁又能想到他竟然能在易建业眼皮子底下登堂入室,并且直接一登到顶。

回到客厅的时候,易垒正独自站在沙发前,看见他便立刻迎了上来:“你刚刚在院子里碰见了一个种花的老头?”

“对啊。”

“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要请我吃饭,我说我晚上约了朋友不方便,他就让我把朋友一起叫上。”

“你答应了?”

柯跃尘本想说“我没办法不答应”,可话刚到嘴边,两人口中的“老头”便说曹操曹操就到般地出现在了眼前。

他脱掉了劳作时的装束,露出了一身紫底暗纹的唐装,两只手一只盘着对洁白的和田玉,一只攥着柯跃尘的汽车钥匙。

“花送上去了?”他笑眯眯地问,“接下来可以喊上你的朋友一起吃饭了?”

这厢柯跃尘还没回答,那厢易建业就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脸色比几分钟前难看许多:“这个家没有外人吃饭的地方,也没有不孝子吃饭的地方!”

他的身影一出现,易垒就条件反射般的往前挪了半步,把柯跃尘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老头却发出了一声冷笑,语气中全没了刚才的和蔼可亲:“外人和不孝子在这个家里好像不止一个两个吧?”

一来一回两句话,几乎把在场的人全都骂了个遍,可易建业听完却没有反击,而是铁青着脸放任老头继续朝自己喊话。

“有些事我这个糟老头子都能想明白,为什么你一个大老板却想不明白?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是不孝子,那我问你,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南京和逼到跳楼,哪样是一个好父亲做得出来的?”

“跳楼”这个词如一枚直击心门的炮弹,满载着燃料与硝烟,将柯跃尘炸成了一团血肉横飞的浆糊。

他心神俱震,急促地去抓易垒的手,对方却早有预料似的先一步按住了他,用掌心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此时,静默许久的于冬林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英勇就义般地站出来打起了圆场:“老爷子您别生气,饭咱们肯定要吃,今天这顿不如由我来请,咱们就去您平常最喜欢的那家湘菜馆怎么样?”

“不必了,今晚我就在家里吃。”

“可是厨房那边......”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晚上多加两双筷子。”

“这......”于冬林轻叹一声,显然拿对方没有办法。

能让易建业和老狐狸接连吃瘪,老园丁的真实身份无需多言,原来易垒的爷爷根本没有生病,电话里和进门时说的一切都是诓骗易垒的谎言。

但在老狐狸眼里,自己老板口中的外人才是所有问题的症结,而他也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所以下一秒便将矛头对准了柯跃尘。

“大作家,你也别干站着,倒是出来......”

话音未落,一只手就毫不留情地将他从柯跃尘的视线里推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易老头用拿汽车钥匙的那只手指着于冬林,声色俱厉地骂道,“今天有我在这儿,我看哪个畜生敢动我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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