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你,你是上次被轰出去的那位吧?”
夏川被问得一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说话的保安小哥笑了笑,“我们也是照规矩办事,得罪了。”
夏川摆了摆手,眼珠子一转:“对了,刚刚和你们老总说话的那位是?我瞧着挺眼熟。”
“你不认识?”保安小哥奇道。
夏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必然是某个公众人物了,能让这位老总这么毕恭毕敬,估计来头不小。
“那是中央文物局局长,好像是来谈事的。”
夏川“啊”了一声,怪不得觉得眼熟,秦九那眼睛那鼻子可不正是跟这一位像了个七八分?
想到此,心念又是一转,这位文物局局长跟房地产商能谈什么正事?不会是来帮忙追查龙凤玉镯的案子吧……秦九这家伙连他老爸都出动了?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省事儿了,他只需留意卖方的踪迹,至于买方、牵头人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同伙,以秦九他爸的身份,比自己能套出的东西肯定多得多了。
眼下,鬼婴的案子虽然顺利解决了,龙凤玉镯也成了寻常古物,可夏川隐隐预感这玩意儿的出现绝非偶然,如果弄不清楚这鬼婴成煞的根源,很可能马上会出现第二起、第三起灵异恐怖案。
想到此,夏川甩了甩头,重振精神,将连日来的疲惫和倦怠一扫而空。同时,熟悉的震动响起,一条来自严晋的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
半小时后,夏川赶到短信上的地址,
季白、陈墨、严晋和韩成毅四人已经齐聚‘S市花园酒店’的大厅,一个个都懒懒地坐在室内水泉旁的复古雕花躺椅上,眯着眼睛打盹。潺潺的水声似有安神的功效,舒缓了他们紧绷了一天的神经。
“来了?”
感觉到有人靠近,韩成毅率先睁开了眼,漆黑的瞳仁不见丝毫困倦,只是声音略显低哑,不如平日浑厚。
其他人也纷纷醒转。
夏川在严晋身边的空位坐下,“你们都查到了什么,简单和我说说。”
严晋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叠资料:“这个人叫周立,S市本地人,这是他的身份证件。”
“不可能。”夏川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怎么也无法相信。
严晋点头,“没错,这身份证是伪造的。”
“我查到他在5月22号左右,确实有去过M巷,而且不同时段监视器拍到的两张图明显有区别。”
夏川对比了一下,一张是晚上十点,还有一张是凌晨三点。“他手里多了个包,里头是钱吧,这么鼓鼓囊囊一袋。”
“看着多,但我仔细算了下,就算是100万人民币折成百元大钞捆起来也得1.2立方米左右,他这里,顶多50万。”
啧,那对龙凤玉镯,可远不止值这么点钱。
“买方那边我已经在查了,放心,这人跑不了,”夏川将监控器拍下的几张画面仔细瞧了一遍,“就这些?他在M巷没接触过其他可疑的人么?”
严晋也很是为难,“监控器数量有限,何况那地方本就是个黑市,水深得很,巷子里头什么情况根本没法查。”
“好吧,”夏川无法,只能先作罢,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纸上的男人,“那之后呢,他去了哪儿。”
季白说:“5月30号他去了S市中心医院,之后直到这个月8号每天早上这个点都去,8号之后就停了。我来之前找已经去刘副院长了解过,确实有这么个情况,但是出于患者隐私,他的主治医生别的没有透露。”
陈墨作了补充:“还有,8号之后周立就入住了这个酒店,很少出门,最后一次拍到他出酒店是一周前,也就是6月18号。”
“他最后一次出去之后,有没有回来?”
陈墨点头。
夏川感到有点不对劲,“你是说他回来之后一直在酒店里,没有再出去?”
“我也没法理解,50万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尤其对他这样的出身来说,”严晋挠了挠头,“我要是一夜暴富那不得出去浪翻了天。”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韩成毅一语不发,低头把玩着右手的尾戒。
夏川用手指戳了戳他,“想什么呢?”
“与其在这儿猜,不如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韩成毅淡淡地说。
严晋很是赞同,
“对,看看这人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