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姜百醇,最后视线停在她隆起的饱满胸部。
展音犯恶心,翻白眼,“虐猫好玩儿吗?”
他居然还有闲心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抿一口,朝展音走近并吐出烟雾。
“不虐猫,虐你?”他指指展音细脖上的颈圈。
“床上虐?”
虐、我?
床上?
说得好轻巧。
展音无声地凝视他,眼神像刀子般穿破空气,钉在那人身上。
臭恶的烟味包裹着她,下流的话语夹杂着口臭,实在是忍无可忍。
“陪哥……呕!”
他还未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姜百醇一记铁拳砸上去,直击他的左眼!
展音迅速收手,带动气流,紧接着右边太阳穴挨上一拳。
骨头砸软肉,他顿时耳鸣眩晕。
展音动作快得出现重影。
趁他抬手的间隙,展音见缝插针地抬腿,咬紧牙关,往他□□一踹!
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无脑男!去死吧!
“该死!”
前后不过几十秒,矮个男整个人哀嚎连天,一手捂头一手捂□□,画面辣眼。
展音不打算就此收手。又一记踢腿,侧踢在他有伤的腰部,眼疾手快地又往他人中来上一拳狠的,招招击中要害。
整个屋内都是拳肉相击的声音。
动作迅速得令人眼花,打得矮个男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痛苦地呜咽。
下一秒,展音觉得不够解气,后撤几步,大腿发力单腿抬高,一招下劈,力道强劲,直击下巴,将人撂倒在地。
展音扭动脖子,甩手走过去,看他仰面朝上,目光冷漠无情。
她箍着男人油腻的脖子,忍住恶心,暗暗发力,指甲深陷,就像刚才,他箍住小猫的脖颈一样!
“虐?!”
少女眼神凶狠至极,吐字时怒气十足,尖锐的虎牙闪着危险的光。
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屋外响起遥远的警报声。
展音扯散头发,乌黑发丝飘扬,她顺到一边,脚踩着男人的脸颊,侧头看向旁边。
余翌跨坐在高个男身上,一只手摁住他的喉管,另一只手握拳,一拳一拳地砸在男人脸上,他牙齿被砸掉一颗,脸上滚着血和泪,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求饶的声音。
太狠了,她居然觉得有一点过。
啧……
最后,余翌扯着高个男的背心,将他半拎半拖地扯到展音这边来。
故意重重放下,两个男子的头重重砸在一起。余翌还对着矮个男的□□来了一脚,估计离断子绝孙不远了。
展音对余翌竖了个大拇指。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他。
这或许就是别人口中的他。
余翌扯唇一笑,胸脯起伏,见她没事,便拍拍手走到旁边抱起小猫,猫咪喵呜一声,他温柔地轻轻摇晃,低声哄着,与刚才打架的样子截然相反。
……
最后一高一矮两男子被警察押走,展音和余翌两人到警察局做了笔录后,决定送小猫去宠物医院。
不到一周,展音就进了两次警察局。
正觉得有些丢脸,一只手被余翌拉过去。
“受伤没?”
她练格斗,小时候还学跆拳道。对付他们这三脚猫功夫还是小菜一碟。
“没有。”她将手抽回来。现在才关心,未免有些迟了。
余翌干咳一声。
“好端端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展音觉得他屁事多,“找吃的。”
“那里能有什么吃的?”
展音简直觉得这问题无聊透了,不想回答。开了个新话题。
“那你去干什么?”
余翌抱着小猫,“找猫,这猫是宠物之家收养的流浪猫,我今天去看它的时候,店员说它不小心跑出来了。”
“哦。”
橘猫依赖在他温暖的怀里,黄色琥珀的圆眼湿漉漉的,眼周的毛都被沾湿。
它浑身带伤,被刀片划过,被火烧过。
原本漂亮的橘色毛发上此刻全是脏兮兮的泥土和血迹。
猫被宠物医生抱进去检查,两人坐在外面等候椅上。
“小时候家长忙不常在家,就买了只英短陪我。
“它特别调皮,也是跟橘猫一样,从家里跑了出去,”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医院明亮的天花板,诉说伤心过往,“后来找到它的时候,半截脑袋被埋在土里,挂牌上的信息被鲜血覆盖……它是被人虐待去世的。
“后来我就上初中了,不常回家,就再也没养过猫。”
问了他一句,就能蹦出这么多话?
哇塞。
“怪不得你打人这样恨。”原来爱猫被伤害过。
展音不懂,但可以类比,应该就像自己被欺负,家人也会奋不顾身来为她讨公道一样。
“你害怕我这样吗?”
他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一点都不。”因为我也和你同样。
展音家里没养过猫,甚至带毛的宠物都没进过家门。
因为妈妈对宠物毛过敏。
“我想收养它。”
展音:“……”
“我们收养它吧。”
“养在哪里?我妈妈对宠物毛发过敏。”
“我家。”他不假思索。
“你家不是没人?”
“有个阿姨。”
“那收养呗。”
聊着聊着,医生出来了。
庆幸的是,橘猫只有几处烫伤,其余无碍。
展音:“你给它起个名字。”说是一起养,但养在你家,饮食起居都得靠你,就你起名。
余翌抱着它想了半晌,要怎么才能隐晦地把两人名字都结合进去呢?
“牙牙吧!”
“为什么?”
“牙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