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两天你们班聚会，他还跟你表白了？”卓悦摇她胳膊，“不道义啊！都没跟姐妹分享。”

“我觉着不重要。”

“行，先不扯这个。

“小道消息，今天体育班的一男的跟喻希表白了！啊啊啊啊啊……好像场面还很刺激。

“就是不知道喻希的态度。”

展音听了想皱眉头，怎么都是表白表白。没完了，没点其他的事情吗。

“哦。”

“那男的叫路昇，还挺帅的，听说跟余翌很熟。”

路昇，展音认识，是朋友，“他俩确实熟，之前我去滑板节，路昇就是主办方。”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余翌。

“就是他帮你处置了‘咸猪手’啊！”

那次是展音去外地，她担任滑板节的全程跟拍摄影师，路昇作为主办方来接待她。

展音在飞机场人山人海的出站口碰到了流氓，那会儿她全神贯注看路牌，压根没注意身后动静。

缓过神来的时候，路昇已经将试图猥亵她的男人扣押起来，直接交给了警察。

她对他第一印象挺好的。

但是路昇怎么来六中了？

“说来也奇怪，听说他以前在一中读，今年不知怎的就转到六中来……”卓悦被展音拉着上公交，人有些多，她差点后仰摔倒，“哎哟天哪！”

被展音扶稳后她又继续说:“转学这么好办？他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藤青市一中跟六中齐头并驱，是滕青市两大高校，考进去难，转学进去更是困难。

两所学校分别位于藤青市的东西两个方向，被称为这座城的“左右护法”。

学生们也常互相看不上，各有各的优越感。

展音不知道他有什么关系，只知道他家挺有钱。

那次去参加滑板节，住的酒店还是他家开的。

“挺有钱的。”展音如实说道，手握上头顶的扶手。

“嗯呢，果然钱能解决好多事。”

“……”

“之前我看了个新闻，啧也不算新闻吧，”卓悦说，“就是高中一对情侣谈恋爱，谈得还有些过火，但是学校规定不能恋爱。”

“后来就被有心之人举报了，女生因为家里有钱有权，就买通了学校的领导，将女生保了下来，最后只有男生被开除了。”

“嗯。这种事情还挺多的。”

六中不远处就是一所职高，所以这辆公交上除了六中学生，就是职高的。

有些挤。

“你看你看，韩涵又踏马发朋友圈了。”说话的是个化着韩妆的漂亮女生，她拿着手机跟朋友分享看到的消息。

“连着几天emo了这是？”

“快一星期了吧！”

“自从余翌跟六中校花表白后，她就没消停过。”

“笑死个人。”

她们口中的韩涵，展音并不认识，但她们所说的校花，肯定是自己。

她不想偷听的，奈何听力真的太棒。

“喂喂，她们说的校花是你吧。”没想到卓悦八卦起来，耳朵也这么灵。

展音觉得悠子跟卓悦肯定能成为好朋友，天天光是分享八卦就有说不完的话。

两个女生还在继续聊，车厢嘈杂。

“哎……”短发女生叹气，眉头紧皱，一脸忧伤，“要是我有韩涵那么漂亮，秦少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呵，”韩妆女吐出一声轻笑，很轻蔑，“这还不简单，我帮你搞定姓秦的。”

“真的？”短发女两眼放光，“姐！”

她知道秦少和她青梅竹马。

“简单。”

“怎么做？”

“你身材比她好，就是脸蛋差点儿。”

“你要……？”

“让她毁容。”韩妆女表情戾利。

短发女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眼神里很恐惧，韩妆女只是轻轻一笑，胳膊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拉近。

“到时候找个替罪羊不就好了？”

“是哦，忘了你家……”

“嘘。”不善。

车到站，展音一脸阴郁地下车。

摇摇头，哎，钱和权，可不是拿来这样使的。

关系，权势，替罪。

……

很多词语在展音脑海里连成线条，但线条混乱，理不清头。

她干脆不想了。

“嘛呢？怎么不开心？”

“太臭了。”展音随口扯了句谎。

“是，妈的，比我接触的那些体育生还臭。”

“……”

“下次我们打车算了。”

“骑车吧。”

“也行。”

“周末去玩儿吗？”卓悦问。

展音似笑非笑，“你忘了你要训练？”而且她自己周末有安排。

“天哪！我真给忘了。”

“你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