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好一阵两人都无话可说。
路走了一半月录北才开口道:“摇天不可能是天光的对手,在前辈们手上不是,在我手上,我更不可能给摇天超越天光的机会。”
袁江南不喜欢太过锋芒毕露的人,总觉得这样的人过于盛气凌人,做事霸道,很难沟通。
但袁江南不知道其实她自己也是很固执的人,只不过表面看起来比较好相处。
所以听到月录北的话,袁江南想都没想就问道:
“你到挺自信,一下清除这么多成员,我还以为你是害怕屁股下的位置有人抢,才开始清算人。”
车子骤停,袁江南一下撞到玻璃上,疼痛头晕和恶心同时袭来,她强压下恶心,骂道:
“你搞什么鬼,不会开车就别开,我又没让你送我。”
月录北的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公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清除成员是因为他们违反了重大纪律。
而且清楚他们是所有主事人的共同决定,你凭什么说我在清人?”
“很难猜吗?”
袁江南看面前的人对她受伤的样子视而不见,知道月录北不是外人说的那样温润有礼,捂着脑袋嘲笑道: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个百年来首任大三就担任知名战团总主事人的新人,不烧点火哪有可能压下那些前辈。”
说着袁江南靠近月录北,月录北不适应想远离,却被安全带束缚住了。
袁江南指着月录北的额头,“你的额头刚刚不小心碰了水,散粉开了,痘痘都现出来了,最近压力很大,晚上睡不着吧。”
月录北随机朝后视镜上一看,额头上的粉明明好得很,正常社交距离是不可能看到他的肌肤问题的。
要不是袁江南凑得太近,她应该连额头上的微微隆起都看不到。
“我听苏打说你不是很想考天光,该不会是怕考不上丢脸吧。”
月录北不争既定事实,转而攻击袁江南的弱点。
“我要想考,怎么会考不上天光。”袁江南收回上半身,直直的看着前面:
“我们可是军校生,就算我是后勤院的,比赛和出任务的时候都是要上战场的,我可不想让一个二刀流来决定我寿命的长度。”
月录北猛地启动车子,袁江南又是一个前倾。
在袁江南扶车手的时候,月录北的舌尖舔了舔左边的一颗尖牙,“这种话,麻烦等你考上天光的时候再甩我脸上。”
车速变得很快,袁江南觉得身边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她虽然觉得活着没啥意思,但她也完全没有想死的意愿,于是不再说话刺激月录北。
到袁江南家的时候,袁江南什么话都没说,打开车门就走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这人独处,实在太危险了。
“月,月录北学长?”
正好来袁江南家聚餐的俞百路和方垚栖看着袁江南从月录北的车上下来,俞百路惊讶的声音都要劈叉了,连楼上的袁谢萱和袁谢杰都因为月录北三个字来到窗口查看情况。
“江南,那是月录北吧!是吧,是吧。”俞百路猛烈摇晃着袁江南的身子。
本想直接开车走人的月录北看着激动的俞百路,和一旁楞在那满脸通红的方垚栖时,改变主意,驱车慢慢来到俞百路和方垚栖身边,语气和煦,笑容满面道:
“你们也是苏打和袁江南的朋友吧,我是月录北,听说你们都要考天光战团,注意事项我都告诉袁江南了,你们加油哦!”
月录北放完话就走了,留下袁江南和脑中空空如也的注意事项面对几双求知若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