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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很愉悦,虞承杉恰好要去公司取一份文件,在单霖灼临走时提出顺便载他回家。
今晚虞承杉的车是一辆宾利,单霖灼走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虞承杉操作着播放一首音乐。
宾利驶出地下停车场,平稳的进入大道,匀速行驶着。
车窗外的街景变换,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单霖灼突然说:“虞先生,对不起。”
虞承杉慢条斯理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喉结微动:“嗯?”
单霖灼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再次道歉:“上次因为我的缘故,让我们的合约暂停了两个星期,对不起。”
语气里是真诚的忏悔。虞承杉听出来,身旁的男生是真的觉得抱歉。
虞承杉应付裕如,他云淡风轻的浅笑:“当时你的腺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合约暂停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履行责任,你没有错,不用道歉。”而且真要细说起来,虞承杉这个“成年人”才该负主要责任。
车开到红灯区,虞承杉偏头看了单霖灼一眼,笑道:“你这小孩,怎么还喜欢给自己找错认?”
单霖灼却幅度很小的摇头,他没有回答虞承杉的问题,反而问道:“合约暂停的这两个星期,虞先生的头是不是一直都在痛?”
虞承杉静了几秒,他没料到单霖灼会关心这个。思索如何回答,是该如实回答还是作假?
单霖灼语气太认真,竟让他无法说出逊于他的真诚的话,还是实话实说:“我的病发时间是间歇性的,没有一直痛。但有你的信息素会缓解很多,闻一次连着三四天都不会发作。”
说完虞承杉怕给他负担,还是掺了句假话稍微安抚:“不过也不是很痛,我也习惯了,可以忍受。”
单霖灼抿着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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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约中,单霖灼只有周五放假或者周末才会与虞承杉见面。其余时间都可以做自己的事,比如做家教之类的兼职。
但连续好几天,单霖灼去蓝鲸湾给虞淮言做家教时都见到虞承杉。
男人好像只是为了管教不听话的弟弟,单霖灼好几次都看到虞承杉带着金丝眼镜坐在客厅,面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和咖啡。
他竟然在家也穿西装。单霖灼路过客厅时想。
当着虞淮言的面,虞承杉与单霖灼保持着家长与老师之间的距离,沟通和寒暄间都带着隔着一层膜,很快就会结束问候。
有他在的时候虞淮言格外老实,不仅听课的时候认真了不少,上课也不走神了,做题效率增加了,还闭上了那张聒噪的嘴。
“我哥最近怎么老是回来。”捏着笔做化学习册的虞淮言自言自语抱怨。
单霖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在批改他的试卷。虞淮言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试卷交给别人批改,和亲眼看着孩子被绑架有什么区别!!!
单霖灼没露出眉眼,虞淮言无法从他的神情判断自己试卷做的怎么样。他本来就写不进去化学题,单霖灼的红笔划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就像一只钩子,钩的虞淮言心痒难耐。恨不得一把夺过自己那可怜的试卷。
不行,不能这样做,他哥还在楼下呢,他还不想死。
虞淮言在内心尖叫、呐喊、想变成一只马喽荡着藤蔓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