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城里转也是能卖出苹果的，就是看运气的成分更大些，而且也很冷。

叶起云也没说什么，点头答应了。

玉成乡离梧桐乡很近，没一会雪橇就拐上了回家的小山路。

叶起风在嘴里憋了半天的话没有说出来，就到家了。

“到底咋了？”叶起云服了，她问叶起风，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他真以为自己藏很好吗？

叶起风嗫嚅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反而逃避似的向屋内跑去。

两人追打了两步，在进屋前停止了。

与此同时，在隔壁县，王颜娇也策划着一场大逃亡。

事情是从一个月之前变样的，自从几个老师都开始严加管教后，对程盼盼的霸凌转入了地下。

当着老师的面一切都好，背过身去隐晦的忽视霸凌无处不在。

无奈，王颜娇把程盼盼的床铺餐位都换到了自己附近，至少他们还不敢在眼前动手。

可在这大趋势的霸凌下，居然有一个男孩对程盼盼释放了好感。

还是程盼盼主动和王颜娇说的，她对王颜娇的依赖在这种畸形环境下越来越重，已经到达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有一天，程盼盼带着点欣喜说，有人欺负她的时候赵子昂帮她说话了。

赵子昂是被关在学校的学生中少见的家庭条件很好的人，他的父母在市里做建材生意，自己在老家跟爷爷奶奶生活。

去年后半年学生中有传他要转学到市里，但最后他家没人来谈这件事，结果也是不了了之了。

寒潮来后，赵子昂的爷爷奶奶没有来接他，王颜娇有了很不好的想法，毕竟这行为对一对爱孙如宝的老夫妻来说不太可能，如果他们有余力至少会来看看赵子昂，而不是把人丢在这里一言不发。

她没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现在的生活已经很艰苦了，何必再给他心灵添上一个负担？

但赵子昂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只在刚开始念几句，最后就沉默了下来。

在程盼盼被霸凌时，他从未参与，私底下还常常给程盼盼鼓励。

王颜娇由此对他印象很好。

他一向是个明哲保身的学生，对于他这次勇于站出的行为，王颜娇感到十分欣慰。

可没过几天，程盼盼总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她那几天正好在处理校园防御的一些事情，就没顾得上管。

等忙完了才发现，学生中出了大事。

赵子昂说程盼盼勾引他，程盼盼刚刚好转一些的人生又落入了地狱。

赵子昂家境良好，品学兼优，人缘还好，一向就是学生中的‘领头羊’。

他说的话，有时候比老师还好用。

除了王颜娇以外的两个老师对这件事都束手无策，她们教学经验很浅，又都没有结婚；已经结婚的老教师都是在家住，没有一个住校的。

何况，麻烦总是程盼盼带来的，她，还‘杀’了一个人。

王颜娇接手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到了捋不清楚的地步了。

她连续安抚了几天程盼盼，才从她口中问出话来。

两个学生在老师教职工的眼皮底下早恋，被同学看到了接吻，赵子昂于是说是程盼盼勾引的他。

王颜娇也不是只听一面之词的老师，她一是不相信程盼盼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二是她还问了撞破他俩的同学，得到的答案是只看到他俩亲嘴，其余的没看到。

这下麻烦了。

程盼盼在学生中的处境愈发艰难，王颜娇几次澄清讲话都没用，甚至影响到了她在学生中的威信。

他们都觉得她在偏心程盼盼，污蔑赵子昂。

赵子昂反而成了‘英雄’。

就这么拉拉扯扯的又过了一个年，气温渐渐回升的时候，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

赵子昂的父母从市里回来了，他们先来学校看了孩子，然后说要回家安葬老人，过几天再来接赵子昂。

程盼盼‘勾引’赵子昂的事情也被他们知道了。

事情终于发展到最糟糕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