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几还说了,因为张慎微和大人同在函谷关,他也不敢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找大人的麻烦,毕竟张慎微的爹也不会同意。”
“所以他还让属下告诉大人,这些事情他并不知情,就连那黎黎姑娘被带到长安城,他都不知情。”
“嗯,本官知道了。”
张文茂点头道。
没有多余的话,却胜似许多多余的话,有的时候不说话,也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大人。”廖有为咽了口唾沫,道:“张慎几还让属下告诉大人,卢心月在去年就已经私下嫁人了,她嫁的正是黄河流域六十四道水陆码头的总瓢把子。”
张文茂闻言,冷笑道:“这回本官倒是有些相信张慎几了,哼。”
廖有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张文茂就说自己信了,谭师爷倒是明白几分,这张慎几也真够卑鄙的,得不到就要毁掉,也难怪他不帮忙了。
张文茂意兴阑珊的看着廖有为,道:“廖有为,你去吧,回去郭家村好生操练,说不得过几天本官就要带你们去杀人了。”
“大人,只要你一句话,属下就是拼了性命,也敢去取来黄河流域什么总瓢把子的项上人头。”
廖有为立刻表态,他也大概知道张文茂要去找谁拼命了。
张文茂满意的点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官只需要你出力,并不需要你拼命,而且本官对其他人不感兴趣,只想要卢心月的项上人头。”
“属下明白。”
廖有为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杨都头,知道这个黄河流域六十四道水陆码头的总瓢把子吗?”
张文茂唤来杨都头,开口问道。
杨都头没有好奇张文茂为何会这么问,只是想了想,道:“大人说的六十四道水路码头,应该是河南道黄河边上的绿林中人吧。”
“这个总瓢把子是什么人?”
张文茂问道。
“这个?”杨都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张文茂,道:“当初属下在绿林闯荡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年前了,那时候河南道黄河流月水路码头的总瓢把子乃是王烈。”
“王烈?”谭师爷吓了一跳,道:“可是昔年那朝廷通缉的要犯,反贼王伯当的表兄弟?”
“正是此人,此人武艺高强,一手家传神箭之术出神入化,箭无虚发,百发百中,令人无不闻风丧胆。”
“此人多少岁了?”
张文茂好奇的问道,这家伙十几年前就出名了,现在岂不是个糟老头子了?
“大人,属下回泾阳县的那一年,就听说这个王烈身体每况日下,当时他就五十左右的人了,就已经没几年可活了,现在大人问的,应该已经不是他了。”
“那现在的人是谁?本官只想知道现在的人。”
张文茂追问道。
“大人。”杨都头再次露出难色,道:“属下已经十几年没有过问江湖之事了,这事情,大人不如给属下告几天假,容属下去打听一下。”
“好,那就有劳都头了。”
张文茂道谢一声,杨都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让他出去绿林收风,若非事关黎黎姑娘大仇,张文茂还真的不忍心让他重新接触十几年前的事物。
杨都头走后,张文茂每日也无心他事,县衙事务都是谭师爷在处理。
郭家村廖有为,每日都是铆足了劲儿的练习杨都头教他的那几招功夫,至于那七百多闲汉,更是被安排的每天都是汗如雨下。
七天之后,杨都头急匆匆的回来了。
县衙后花园,杨都头说道:“大人,现在河南道黄河流域六十道水路码头的总瓢把子名叫单贤明。”
张文茂点点头,问道:“此人成家没,他家女人是谁?”
“大人说的压寨夫人?”杨都头一愣,道:“听说此人有个刚结婚没多久的媳妇儿,只是外人不曾见到,属下也是生面孔,也不敢找他亲近之人打听,还望大人恕罪。”
“都头何罪之有?倒是一路辛苦,此人在河南道,都头说说,若是本官要杀他,该当如何?”
张文茂问道。
“这个?”杨都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尴尬的说道:“大人,在下愿意一试。”
“不。”张文茂摇头,道:“他那媳妇儿,便是害死黎黎姑娘的罪魁祸首,本官主要是想杀他,给黎黎姑娘报仇,只是杀妻之仇,必然是不共戴天,本官乃是要做未雨绸缪之事。”
张文茂长叹道。
“大人,属下不会用计,但是大人若要属下动手,属下绝无后退之理。”
杨都头答应道。
“好,杨都头,本官不要你去冒险,只是盼着你在对女人动手的时候,莫要因为对方是女人,便不忍下手,须知那女人武艺,可能不在你之下。”
张文茂说道。
“大人说的哪里话?若是属下不忍下手,那岂不是害了大人你?敌我交战,我不杀她,她便杀我,属下若是死了,谁来保护大人?”
杨都头看着张文茂,继续道:“即便是为了满城百姓报答大人,属下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此,甚好,本官这就派人私下打听卢家那婆娘的消息,到时候那劳什子总瓢把子敢出手,本官正好替朝廷除了这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