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茂说完,杨都头一脸懵逼。
“大人怎么知道属下有事情要问?”
“一路上屁都不放一个,这还是你杨鑫吗?”
“大人说的是,那属下可就问了啊。”
杨都头憨憨的捞了挠头说道。
张文茂鄙视的看了杨都头一眼,道:“本官把你嘴巴堵住了吗?”
杨都头嘿嘿一笑,道:“嘿嘿,大人,属下有些不明白了,为何你每次来静心宅,都是这么快就走了呢?”
张文茂眉头一竖,呵斥道:“你觉得本官不是男人,还是说本官是快枪手?”
“快枪手?啥意思啊?”
杨都头对张文茂的话,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就无法理解。
“本官倒是要问你,你是啥意思啊?”
张文茂斜着眼睛看着杨都头。
杨都头想了想,道:“大人,那周姑娘其实,蛮喜欢大人的,大人为何对那周姑娘不屑一顾呢?莫不是因为周姑娘是个寡妇?”
张文茂听了杨都头的话,心中大是震动,他实在不能明白,为何杨都头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杨都头,你为何这么说呢?”
张文茂不动声色的问道。
“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周姑娘每日都会来属下面前,询问大人的近况,其实周姑娘几次都和属下说了,要来县衙找大人,但是每次周姑娘到了县衙,却终究都没有进去,属下问她原因,她说怕连累了大人的名声。”
杨都头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张文茂听的更是好奇了,问道:“这些事情,你为何没有告诉过本官?”
杨都头讪讪的说道:“周姑娘不让我们告诉大人,她说大人不喜欢。”
“杨都头,周怡君每次来县衙,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我都是亲眼见到的啊。”
杨都头愣了愣,不明白张文茂问的是啥意思。
张文茂想了想,重新问道:“杨都头,你每次都是看到周怡君在县衙等着,还是你到了之后,她来到你面前的呢?”
这话杨都头听懂了,思索了半天,都快走到县衙了,杨都头才开口道:“大人,这个属下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你就告诉本官,你有没有在县衙门口,见到过周怡君在等本官?”
“这个倒是没有,反正属下在县衙出去或者回来的时候,周姑娘来和属下打招呼了。”
杨都头说完,张文茂一阵头大,不过却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周怡君并不是故意在县衙等着自己,反而更像是在等着杨都头一样。
否则其余人见到周怡君,为何不告诉给自己呢?
这就让张文茂更加奇怪了,周怡君等杨都头,就是为了给杨都头上眼药,在自己面前给她说好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周怡君的城府也太深了吧。
因为这种无用之功,一般人谁会去这样做呢,张文茂觉得,周怡君在杨都头面前,表现得柔弱可怜,让杨都头同情她,可杨都头能替自己做主吗,显然是不能的。
那周怡君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很多时候,越是没有用的事情,越是要去做,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非同常人的。
“杨都头,你觉得本官应该怎么做呢?”
张文茂盯着杨都头问道。
“大人,周姑娘对大人真的是一往情深,大人若是有意...”
“本官若是无意呢?”
张文茂打断了杨都头的话。
“这个?大人,周姑娘对大人,真的是很有心了,她每日里...”
“杨都头,你若是喜欢,现在就可以去静心宅。”
“大人,属下绝无此意!”
杨都头震惊的看着张文茂,心上一阵红一阵白。
“哼。”
“大人冤枉属下了,属下岂会有如此禽兽般的想法?”
杨都头扑通一声,就在县衙门口,给张文茂跪下了。
“哼,杨都头,你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因为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张文茂也没叫杨都头起身,径直走进了县衙。
杨都头委屈的看着张文茂走远,然后站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朝着谭师爷的屋内走去。
不久后,谭师爷的屋内,响起谭师爷的大笑声。
“哈哈,好一个杨都头,你这是上了那妇人的当了啊,大人不是冲你发火,大人气的是那妇人好算计啊。”
回到县衙后,张文茂坐在院子中,看着月色,突然有些伤感。
在前世,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但是现在,除了看着晚上的月亮发呆之外,就再也无所事事了。
其实,今晚本该可以欢度春宵的,但是张文茂的顾忌,却又不得不放弃。
别的不说,单单就那块“荒”字玉佩,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分分钟就能带来杀身之祸。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很多事情都可以不讲证据,只要沾上就能有性命之忧。
“大人,好是消遣。”
谭师爷一摇一摆的走了进来。
张文茂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本官看谭师爷你才真是消遣吧?”
谭师爷呵呵一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在下乃是跟随大人的,大人消遣在下自然也就消遣了。”
师爷,其实也就是县令的幕僚,或者说是秘书,乃是县令自己花银子请来的助理,平时帮忙记下口供或者笔录,文案之内的工作。
公务繁忙,县衙每天都会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个时候就该师爷来分忧了,有的贪官污吏,甚至身边有很多个幕僚。
“大人可是有烦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