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家父就算有,也肯定不会交的,而且只怕到时候......”
“只怕到时候什么?只怕到时候,秦将军要来踏平我的县衙么?”
“这个,张大人说笑了。”
秦怀道连连摇头。
秦琼如今,都已经一头白发,颐养天年,哪里还是什么大将军。
“本官没有和你们说笑,旁边苍县,百姓饥荒,民不聊生,但是那儿有个刘员外,可是有钱的很啊。”
“张大人说的,可是刘员外?”
秦怀道吓了一跳。
“正是,那家伙有钱,如今灾民遍地,那家伙却不拿钱出来,简直就是为富不仁。”
张文茂一脸鄙视的骂着。
“张,张大人,那刘员外刘泽,乃是户部尚书刘政会的侄子啊。”
刘政会,当朝户部尚书,当今的渝襄公。
“你去找他要银子,你管他什么谁的侄子啊?”
“这个,大人,我去要,他也不会给我啊。”
秦怀道尴尬的看着张文茂。
他爹秦叔宝,能用来吓唬一下张文茂。
但是总不能去吓唬人家刘员外吧?
“他不给,你就不会动脑子么?”
“张大人,怎么动脑子啊?”
“当初,九省五路绿林会的银子,是哪儿来的?”
“卧槽!”
这一刻,就连莽夫程怀亮都差点儿跳了起来。
“张大人,这个名字可说不得啊。”
“有何说不得?他们又不是我们大唐的反贼,再说你爹不也经常追忆吗?”
“卧槽,大人,你还是抓我去坐牢吧。”
秦怀道再也无法淡定了。
“坐牢?你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开国名将的公子,就这么想着坐牢?”
“大人...”
秦怀道完全崩溃了。
这是我们想着坐牢吗?
“九省五路绿林会能搞银子,你们就不能搞吗?”
“大人,今天下大定,可不能去抢啊,再说了,拦路的勾当,我二人宁死不做。”
秦怀道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实际上是没有哪个胆子。
“不要你们去拦路,你们只要去找到刘员外,他自然就会给你们银子,毕竟他可是土财主嘛。”
“大人,他自然给我们银子?此话从何说起啊?”
“你们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
月黑风高夜,泾阳县城门悄然打开,两道身影趁着黑暗出了城门。
“大哥,那小县令居然让我们写下欠条,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来灭了这个小县令。”
“休得胡言,那欠条可是你我二人亲手写下的,如何作假?”
“大哥,刚刚我真忍不住了,真想一拳给这个小县令打上。”
“他神情自若,你看他有怕过我们吗?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县令居然让我们去骗人。”
翌日,天明时分。
刘员外府外。
“大哥,这刘员外府邸,居然如此奢侈?听那小县令说,这府内走一圈,最少要一盏茶的功夫。”
“哼,这苍县如此多的乞丐,看到这刘府,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站住,你们两个是干嘛的?刘府重地,也敢擅闯?”
刘府门口的家丁,拦住了秦怀道和程怀亮。
“瞎了你的狗眼了,不认得你程爷爷?”
程怀亮大喝一声,门口的家丁瞬间就懵了。
秦怀道看的一阵无语,那小县令还教自己如何装纨绔,这程怀亮根本就不用教的。
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和他老子一个样。
“去告诉你们老爷,就说翼国公和卢国公的公子来访。”
听见两个国公,家丁脑门子上的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好,好的。”
片刻后,肥胖的刘员外颤颤巍巍的跑了出来。
“两位,公子?”
“本公子乃是翼国公之子秦怀道,这位是卢国公之子程怀亮,特来找你有要事相商。”
“不知两位公子,找我何事啊?”
刘员外急忙询问。
他叔叔刘政会,乃是户部尚书,不可能和这些将军走的近啊。
“没事儿,就是来找你要点儿银子。”
秦怀道微微一笑。
刘员外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问道。“要银子?两位公子,要多少啊?”
秦怀道暗赞张文茂,说的真准。
秦怀道问张文茂,若是直接开口要银子,刘员外把自己二人赶走怎么办。
张文茂告诉秦怀道,刘员外那种人,绝对不会赶你们二人走的,肯定要问多少银子。
此时秦怀道才知道,张文茂说的,果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