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缔!”生透一见到爱人,脸上就止不住地露出笑,丢下易奘的手,一蹦一跳地朝生缔扑去。
而生缔似是没想到会这般,微怔地望着那因他而笑得灿烂的生透,心里那见到生透与易奘亲密举动而引起的不开心瞬间烟消云散。
他稳稳地接住朝他飞来的生透,然后面色微红地按住生透那还想扒着他衣服向上爬的举动,局促道:“……你别这样。”
“这里……还有别人呢……”
生透当然是听不进去的,二话不说就顺着他往上爬。生缔虽然有意阻止,却也做不出什么实质性举动,只能虚抱住生透的腰,生怕向上爬的生透一个重心不稳掉下来。
生透见状,更是开心的不得了,直接捧住生缔的脸,对着他的唇就要吻下去——他早上见到生缔时忘记亲了,刚刚又打赢一场硬仗,不管怎么样,都是要爽一爽的!
但生缔的反应比他更快,一个偏头就躲掉了生透的吻,让他亲到了空气。
“生缔!”他有些恼了,嗔怒地瞪着生缔。
但生缔只是眉毛垂了垂,作了歉意的表情后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表示。
生透当然不愿意了,想尽一切方法去吻那人的唇,可惜都被一一躲过。最后,生透不得不想了个极端的法子。
在又一次亲吻生缔失败后,他趁着生缔空出一只手拦他之时,松了盘在生缔身上的腿,紧接着,他还松了勾着生缔脖子的双手,重心不稳地往后一仰——
如果成功,生缔就会跟着他倒下来,甚至还会亲到他的嘴!生透眼放金光,志在必得。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生缔并没有按他想象中的路走,而是惊呼一声后,一手稳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腿,硬生生把他留在了自己身上。
对方这么做,是避免了他坠落摔伤的风险,但——
生透趴在生缔的肩上,有些羞涩地瞟了眼生缔那放在自己腿根的手。
虽然有些太里面了,但也不是不可以……
生缔见到生透的表情不对,这才如梦初醒地看向自己的手,双眼飘忽地就想撤离,却被生透硬生生摁住。
“你别动。”生透眼角微红,声音因刚刚生缔的手掌撤离又摁下而有些不稳,“不然……”
生透并未说完,便用他那泛着水光有些潋滟的眸子盯向生缔的唇。
不然怎么样,不言而喻。
生缔这下是进退两难。他当然可以选择将生透就此放下,但按照生透的脾性,这一放下,他的唇就绝对保不住了。
可不放,他的手又属实尴尬……
最后,生缔只能偏过了头,自欺欺人自己摸着人家腿的手是在抱人家的腰,面颊绯红。
见他妥协了,生透才满意地伏在了生缔的肩头,还顺带着调整了下自己的身体。这一调整,就免不了用腿部摩擦生缔的手掌——手掌并不粗糙,甚至光滑的可怕,但生缔的指甲保留的很好,恰当好处地刮到了他的软肉,让他有些稳不住身体。
“……”生透不小心哼出了声,脸颊比之前更红了些,将头在生缔的肩上埋得更死。
这感觉让他不由得昨晚想念生缔时的荒唐事,那盘着生缔腰的腿,因此不由得紧了紧。
虽然那感觉有些奇怪,但真的好舒服……
比抱抱更让他无法抑制,也更让他有罪恶感。
“生透……”生缔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慌乱,低声求他道,“别闹了……这里还有人,不合适……”
回答生缔的当然是生透把他另一只搭腰上的手也给放在了腿上。
双倍触感,双倍快乐,同样也是双倍罪恶。
但那个人是生缔,他可以尽情享受快感的同时,也可以避免罪恶的产生——或者说,忘掉?
周围见到他二人的举动,又是一阵唏嘘声,纷纷震惊他们的大胆,有的玩具甚至害羞地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这其中,只有两人没移开视线,且极度不开心。
一个是万巧,嘴上带笑正和玩具们打趣着,眼睛却一丝笑意都不带,冰冷地瞪着他们,巴不得他们下一秒就分开。
另一个是易奘,他在看到生缔没有被气走后就收回了视线不去看他们,只是,周遭玩具的惊叹声都太大,而他又实在好奇——才稍稍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易奘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只听“叮铃”一声,易奘用被松开的手轻而易举扯碎了困住他的长链。接着,他步伐微急地朝他俩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把生透从生缔身上扒下来,拉到了自己身后。
“生缔,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易奘盯着生缔那有些乱的衣服,嘲笑似的看了看生缔那无意间露出的脖间红痕,“不要忘记你已经是索琪的人了——”
“你也知道索琪的个性吧?不想他受伤,你就离他远一点。”
易奘厉声警告着生缔,不等他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生透先在背后偷袭了他。
易奘感到背后阴风,条件反射地侧过身。他正欲反击时,只见生透狡黠一笑,二话不说借着那股袭击易奘的劲,直接拉跑了生缔。那速度快得,让易奘都没反应过来。
他望着那跑得越来越远的两人,气得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就掏向腰间——掏了个空。
枪支并不在他身上。
“易奘长官。”只见江盈站了出来,拿着一把枪,淡淡道,“您在找这个东西吗?”
“江盈。”易奘气急败坏地笑了,“你可真是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您。”江盈第一次被易奘夸奖,腼腆一笑,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枪,“毕竟,就如同您说的一般,您,乔衮大人,还有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离了谁都不好过。”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易奘危险地盯着江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没别的意思。”江盈远远地望向那已经看不到的生缔生透二人,笑着把枪拆掉,摊了摊手,“我只是觉得,拿枪对着人类的感觉……”
“意外地有些微妙而已。”
——琼楼的楼道中,生透正带着生缔飞奔,他的心情也十分微妙。
激烈的奔跑,带来了下肢的异常酸胀,而酸胀又带来燥热,先是从足底慢慢漫延,再顺着脚踝一路向上,不知不觉来到了之前被生缔触碰过的地方,调皮地点燃那边余温的同时,更让生透忍不住浮想翩翩。
更热了。
生透两颊绯红,步伐也变得凌乱。
“当心!”生缔急忙接住要摔倒的生透,却因之前跑得速度过快,而停不下脚步同生透一齐摔倒。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让生透受伤,侧身做了生透的肉垫,摔了个结实。
“嘶……”
生透听见其无意泄出的疼痛声后,才堪堪回过了神,赶忙转过身查看生缔的状态,发现那人并无大碍后,松了口气,将其扶起。
“你……刚刚是怎么了?”生缔揉了揉自己被摔疼了的腰部,觉得无恙后,手忙脚乱地拉着生透仔细看了一圈,“有没有受伤?”
生透摇了摇头,先是看了眼他们的身后,见没人来追后,燥着脸去逮生缔的手。
只是,未等他逮住,生缔便自觉地攀了上来,与他十指相扣。
“……你的头发?”生缔自是早就看见了生透那因与玩具们打斗而凌乱的头发,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突然又有些……让他来不及仔细询问。
“怎么会变成这样……”生缔心疼地轻抚其头发,“是……他们做的吗?”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