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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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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认识什么人?想不想去趟一趟浑水?

以前他可以说随便无所谓,现在却……经历了昨晚的事,他才明白只靠蛮力以及小聪明,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更是护不住生缔的。

这样走下去,注定是生缔护他,而他只能和生缔渐行渐远……

他记着,他是想长高的不是吗?生缔至今都还高他一个头……现在哪怕知道宫觞提出的赌约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也要走一走了。

“宫宴究竟能带来什么好处?”生透昨夜是老老实实地将那些规则类的书都看完,却始终无法理解其中的观念,闷声道,“依附于权势,又能有什么好好处?”

他自诞生以来,就没怎么感受到权势带给他的好处,只有无穷无尽的压迫和不得不顺从的屈辱。甚至因为权势,他还要与生缔分离。

只有昨晚,其他玩具都因为他背后站着的易奘乔衮而乖乖听他的话时,他才感受到了权势的好处。可他并不开心,反而更难过了。

即使是在反抗军中,生缔不在,他又被褒秋利用,他都没有那么难过。那边的人会口是心非地尽可能给他更好的东西,更有不惜死亡也想带他走的小缪。

“生缔,我不能理解这些,更算不上喜欢它。”生透面上净是茫然,掰着手指细数昨晚悄咪咪来敲他门的玩具。那些玩具告诉生透如果赌局真的成了,不要忘记拉他们一把,事后必有重谢,可生透对这些无感,敷衍了过去,打发了他们。

只是来的玩具太多了。虽说下批只有二十个玩具,但他却怎么数也数不清楚。生透甩了甩手指,不再去想他们,又扑进了生缔的怀中黏腻道:“我只想和生缔在一起,也只想和江盈打一次架,除此之外……大约还有和玩具友好相处,让他们别来伤害我的生缔。”

“权势并不是我最想要的,里边的人也不是我最想要见的。只是,生缔……”生透从其怀中撑起身,认真地望着心爱之人,“我大约是想去宫宴的。”

“我搞不懂部分玩具对于权势的向往,却也能大约明白他们去宫宴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留住一份自己喜欢的东西,与我并无一二——”

“我想赢这场赌局。”生透抚上爱人的面颊,忽然一笑,“而且如果真的能去宫宴,我也能更好的保护你。”

“我也可以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飞刀啊……别推开我,我不想永远躲在你的身后……”他再次扎进生缔的怀里,模糊了声音。

在教室外罚站遇到生缔,在生缔祈求他别不看生缔,甚至是在知晓生缔夜晚不归,第二天看到生缔身上的红痕时,生透就再也不想藏在其身后了。

有人在欺负他喜欢的人啊。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好。”生缔良久后才出声,扶起透的身体,为其拭去不争气又跑出来的泪水,面带忧色却又无奈一笑,“我知道了。”

其实生缔在看到乔衮批下的分数时,就知晓了乔衮的用意。乔衮不想让下批玩具牵扯进宫宴,更不想让生透进去。

他也不想让生透挤进去。这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他不想让生透涉险。但生透想进去。同时,生透也需要多了解些局势,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现在他还在生透身边,还能同旁人一起护着生透。可要是出了大意外……

到时候就算是乔衮,又要怎么抗下一切呢?

“乔衮这么给你扣分……就是不想你参加宫宴。在琼楼中,有许多变数。他不确定其中的变数,就用控制分数这个死办法。而且……他很在意你,哪怕你的分数真的到了,他大约也是可以不计规则,直接把你扣死在琼楼内。”

“那我这赌局岂不是注定就……”生透失落道。

“也不尽然……”生缔淡淡道,重新拾起放在一旁的木人,起身来到柜前,掏出一个工具箱,拿起锉刀就捣鼓起来,边做边说,“这场宫宴,对非琼楼的玩具入场,并没有限制。”

“既然不能用分数冲上去,那就走别的路子。索性……易奘对你也很是在意……还让你成为他的……”

生缔话音一顿,直接越过那个让他不开心的词,手上动作却不停,继续道:“你可以让他带你去宫宴,以伴者的身份。易奘的地位不比乔衮低,有他在,乔衮就算有异议也不会多说。但易奘也不是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人,想让他帮忙……得让他的目光移不开你。”

“今天仍然有他的课,有你在他就会来。萼多与万巧要做的事我大约知晓……军事课上大约会发生点大事,你不需要多担心,顺着他们来就是了,甚至可以把握这次机会……来让易奘不得不注意你——”

“让他注视你的最好方式,就是赢……”生缔迟疑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摇头,“不,结果不重要,你甚至可以输……但要输得漂亮。”

“输得漂亮?”生透也来到桌前,看着在生缔手中逐渐成型的小鸟,满脸好奇,“它怎么没有翅膀?”

这只小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翅膀,而代替翅膀的是两个很隐蔽的暗扣,生缔正在调试它的灵敏度。

“……它已经有翅膀了。”生缔停下手中的活,瞧了生透一眼,嘴角上扬,随后又低下头,“八年前的战争……南阳坡并不是个好守的城,在那打仗除了天气外几乎没有任何优势,必须转移阵线,去邻边易守难攻的月城。可敌人盯得紧,几乎没有转线的余地——除非声东击西,引开敌人视线。”

“易奘那时刚得势,也正是要稳住自身地位的时候。他毫不迟疑地担任了这危险的任务,九死一生,不仅让阵线彻底转移还让原本不服他的人彻底臣服。”

生缔停下雕刻的手,拿出砂纸细细打磨了一会,又为其上油,干透后串绳戴至生透脖间:“易奘那场仗,如果不是乔衮最后带人来救他,他必死无疑。”

生透低头看向胸前那仍然没有翅膀的小鸟吊坠,还是想问它的翅膀哪去了,但不想让生缔认为他是个不聪明的人,只能忍住不问,点点头默默记住生缔有关易奘的话,随后看向桌上还剩下一半的木人:“生缔,还有一半要怎么办呀?”

生缔正将吊坠送进生透的衣内,指尖不小心划过生透的锁骨,惹得生透稍稍颤栗,脸上爬上一抹微红。

他没注意到这点异样,听见生透的询问,更没急着答,反而为生透先套上干净的新衣物,边换边轻声应答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的小秘密。”

“你只需要记住……只要你还在,没有翅膀的鸟儿也会拥有翅膀……不要约束你的行为,别放弃飞翔的权力——”

“答应我……永远别放弃飞翔,生透。你喜欢向前走,那就放心大胆地向前走……不用害怕,更不用担心,放心地把背后交给我……”

“我……会在你身后永远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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