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过琼楼的禁书,怕是也不会很理解那些事情的……书中与现实,差得还是太大了。
他无言看向生透的被束缚的手,视线顿了一会,再滑向生透的耳垂,那边都曾被易奘碰过。直到现在,生缔都在后悔自己那么无用,没能保护好生透。
算计得再多又怎么样?还不如冲动任性一把……
生缔抿了抿唇,停下理衣襟的手,躺在生透的身边,撑着头,目光在生透的唇间游荡。
其实不正经的书他也看过不少。易奘说得也没错,他也不是不明白生透所求为何……他大可以直接诱了生透,叫生透彻底如愿。
只是……若真这么做了,对生透而言,就太不公平了。生透才睁眼几天?他们就算又过命的交情,又相互吸引,却也……还是有些太快了。
有些事,还是见多了,想明白了才好,不然……收场时总会意外地狼狈……
他不想那么狼狈,所以一直在装不知道。可是……
总有那么些时候,是难免装不下去的。
就比如现在。
他算不上高兴,而那些心思,也难免失控……
生缔半撑起身,望着生透在经历刚刚的一切后昏睡过去的容颜,惆怅又小心翼翼地触上生透的嘴唇。
为什么生透还不醒……刚才生透的举动,以及现在的突然昏睡,都证明生透已经走出了痛苦记忆。按理说生透应该要醒了,难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吗?
还是说……另有所图?
似是想起什么,生缔按压生透的唇逐渐用力,更是轻松撬开了生透的牙关,堪堪触碰到其藏在深处的……。
乔衮收藏的部分禁书中曾有几本很唯美的故事。而故事里总有一位昏睡的人,只有通过亲吻才能将其唤醒——
生缔微微凑近躺在床上的生透,缓缓贴近其嘴唇——只是他尚未得逞,他的发丝便因他的行动而从肩头滑落,恰巧落于生透的唇上。
被捷足先登了呢。
他撇了撇嘴,有些吃味地将发丝扫于耳后,平时被他爱护的极好的头发,现在只让他觉得碍眼。
稍稍调整了一下后,他又重新接近生透的面颊。此时他们俩的距离近到分不清鼻间呼吸从哪而出。而生缔望着心心念念的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就差一点……
“唔……”生透眼睫微动,打断了生缔的动作。生缔顿时有些心虚,果断放弃了亲吻并将生透拥入怀中,还顺势解掉了生透身上的束缚物,免生透难受。
“嗯……”生透刚醒就猝不及防地被抱了个满怀。
“生缔?”他不确定道,迟疑着没敢回抱,直到看见其的栗色长发,才确定真的是生缔,欣喜地抱住了那人。
“生缔!你真的回来了!”生透惊呼着忍不住把脑袋往生缔的颈窝里缩。他的黑发带着温热的呼吸,一同挠上了生缔的心窝。
生缔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脖子根,却不忍推开在使坏的生透,想持续得再久一些——
生透自然也想舒舒服服地贴着生缔的肌肤,只是,他无意间瞄到了在床下的两瓣木人,瞬间慌了神,离开了生缔的颈窝。
这一离,恰好就发现了生缔脖间至锁骨的痕迹,除了那抹最红的咬痕,它旁边还有细小的星星点点浮在那肌肤上,让生透视线一顿,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生缔!你的脖子是怎么了?”生透费解地望向其脖间,担心道,“你这是……被打了吗?”
他见过类似的痕迹,最红的那个咬痕,他曾经用它来对付过乔衮,至于别的星星点点,在军事课上用小石子稍稍一击就能打出来。只是这人下手也下得太狠,这都靠近脖子了。虽然他后来感觉不到疼痛,但他也明白,脖子是很重要的地方,击中这里,很疼的啊。
生透着急地想摸上生缔的脖间,却被生缔慌张地躲开,迅速地收拢衣襟,还离生透远了些,脸也白了点。
“生缔……我并不会伤害你……”生透有被其举动伤到,无措地坐在原地,委屈地低下头,“我只是想问你疼不疼……”
闻言,生缔系扣子的手一顿,随后又继续扣上,缓声道:“没事的……我不疼。”
“……好的。”生透蔫蔫道,没有再继续下去。他这态度并没有让生缔安心,反而让生缔担忧。
生缔确定衣服已经穿得严严实实,才重新靠近生透,但靠到一半又停住,从兜里掏出了一双手套带上后,才放心地贴近生透,手附在生透的手上。
“你放心,我……真的没事。”生缔柔声道,“只是……生透,你刚刚似乎是痛感失灵又复发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
生透闷闷地看着生缔带着手套的手,更不开心了。要知道乔衮纵使也带手套,碰他时也会将手套取下。而现在一向用手掌温度来触碰他的生缔,却戴上了手套。
生透抽离了二人交叠的手,也不顾为此愣神的生缔,拾起了地上碎成两瓣的木人,双手将其捧在手心,递给了生缔,落寞道:“生缔……我在万巧那边发现了它。”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到万巧的手中的,但我知道那是你的东西……我本想替你拿回来……可是,我一个没收住……它碎了。”
生缔在透抽离手后,神情就有些低落,见生透拿出木人,才知道刚刚是他误会了生透的举止,心里稍微好受一点,接过了木人。
一瞬间,生透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有些哽咽道:“生缔……我会好好收敛我的性子,会做个不让你担心的人,但是……”
“但是……你能不能……别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
“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