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易奘的指令,朱德慢慢离开万巧,让其归入玩具的队列,开始整队。由于计划实施失败,玩具们不敢反抗,乖乖排好队,听接下来的安排。
“你说……我们会不会挨骂呀?早知道就不做了。”一个下批玩具小声道,“其实我们才刚上课没几天,长官对我们……也……也没有那么狠……不如……”索性朱德看起来和万巧关系不错,万一他们服个软,说不定待会的训练他们还能轻松些。
“哼,做都做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上批玩具最见不得下批那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暗自与他们挪开一定距离:“下批就是下批,巴结人长官巴结得那么快,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垃圾罢了!!而且你们这些话也真是,搞得前几天被揍哭的好像不是你们一样,在这里说这种胡话给谁听呢?”
“哎呀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许呦劝架,“好好上课吧。”
那个上批玩具卖了他一个面子,哼了一声后便也不说了。
许呦见状松了口气,刚刚上批玩具的话无疑是刺的万巧。玩具总是要给自己找个好归处的,平日里也没少见上批巴结朱德,只是都没成功罢了。这会冷面的朱德竟然对万巧另眼相看,其他玩具不生气都难。
如果没人调节他们双方的矛盾,只怕日后暗地里万巧都没有好果子吃。若是万巧气度再小些,又欺负回来……
琼楼只怕是要乱套了。
他下意识望向万巧,想提醒对方最近多注意些,低调行事,却发现万巧对这些话不为所动,只是原地站直,盯着脚尖看。
许呦松了口气,有些欣慰。还好万巧是个聪明人,没有很计较,不然玩具间的矛盾又要更上一步。
只是,下批玩具见万巧没有反应,又感受到上批的敌意,反而都默默离远了万巧。
比起巴结日后的贵人,他们可不想在平日中被上批欺负。毕竟,谁也不知道万巧目前的能力究竟能不能庇护他们,能不能给他们带来额外的机会。
如果不能带来额外机会,他们凭什么要对万巧好呢?
许呦见状,默了片刻,明白了下批心里的想法,刚想安慰万巧,谁知万巧先出了声。
“你们……看到了吗?”万巧突然抬头看向易奘,露出一抹微妙的微笑,平淡道,“生透哥的状况,似乎……不太好啊?”
玩具们听后面露疑惑,纷纷看去,接着瞬间都瞪大了眼睛——易奘竟然不知何时,远离他们并变出一颗树,强压住了生透!
举止还异常亲密!
在未出货前,可是绝对不能做这么亲密的事的!除非,那位玩具早就被贵人预定——
“易奘,你这是什么意思。”
生透瞥了眼被控制在树上的手,还有那靠在他肩窝里的脑袋,感受着易奘鼻间吐出的热气,不自觉地伸长脖子躲避——只是这一举动,令易奘顺势窝得更近了些。
不算难受,甚至令生透觉得更加……舒服?自在?
可……书上不是说,这是对喜欢的人才有的感受吗?他今早才和生缔……
“……可以远点吗?”生透声音颤抖,脸上也染上红。他觉得他很奇怪,明明不喜欢这样的接触,却意外的有些享受。
甚至如果不快点拒绝,只怕他会永远地陷进去。
“你原来不知道吗?看你刚刚不体面的姿态,啧……我还以为你很清楚呢。”易奘窝在生透的颈窝低声轻笑,那声音颤动带来的酥麻感一并传向生透,让生透忍无可忍,伸腿就想踹。
可易奘眼疾手快地用腿挤进生透两腿之间压制住他,还若有若无地轻蹭生透腿部丝袜因破损而露出的肌肤。
温热透过布料一点点感染着生透,生透只觉得脑袋昏昏有些反应不过来。
早上……也是这奇怪的感觉,勾得他想要更多。
但那时的对象是……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不过没事,你等会就知道了。”易奘挪开头,好心地放过生透,腿也不再捣乱,但也仅限于此。
他将生透困于怀中,下巴抵着生透的头,趁生透不能反抗,顺利地扯走生透腕处碍眼的发带丢至地上,耐心解释道:“乔衮啊,他有个怪癖——”
“他喜欢把玩具的欲望调到最高,让玩具不自觉的想亲近人,想获得触碰……只要稍稍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疯狂……”
“就像这样——”
易奘微微与生透拉开距离,挑逗地用指尖虚碰生透脸颊。一开始,生透还能躲避逃开,可易奘硬控制了他的头,让他避无可避。
冰冷的指甲如愿触碰到了生透的脸,伴随着指甲的温度,一点点从眉骨走到面颊,再滑向嘴唇,最终停下。
生透的唇被易奘反复揉捏着,没过多久也染上了红,还泛着酥麻。这一点酥麻牵扯起刚刚被指尖划过时,未曾注意到的痒。而痒一经回想,就疯狂地宣誓自身的存在感,让生透本就红润的脸,变得更加血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还想要……更多。
就像晨间,故意去触碰生缔的发丝,故意去使小心机多接触几下——
生透莫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眼神迷离,忍不住想勾住易奘的脖子——
可……那是易奘啊……
他喜欢的是生缔……
不是易奘!
意识到这点的生透,眼睛清明了半刻,热度也有些褪下,奋力挣脱易奘的怀抱。
而易奘则意外地看向生透,发现生透眼中没有了他想要的多余欲望,不禁挑了挑眉,玩意更胜。不由分说地再次控制住生透,曲解生透原本的意思,在其耳边轻笑道:“别急,我知道你很喜欢……”
“所以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可以不用那么主动……”
不是的……
生透回想先前的情迷意乱,再思及易奘的话,脸色瞬间煞白,更加拼力地挣扎起来。而易奘见状,只是哼笑一声,没有完全压制住生透,顺着生透的动作,悄悄弄乱其衣服,露出锁骨与少许胸膛……
看起来,更像是你情我愿的事了。
“你也不用那么急不是吗?”易奘打趣地瞟了眼生透的凌乱衣衫衣服,放过生透的唇,顺着其下巴划至脖间,停止片刻。
易奘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心跳声,哑声道:“你要不要自己来试试看?心跳,可不会骗人……”说罢,反复磨蹭了一下生透的脖子,再次窝了上去……
如果先前指尖的触碰只是儿戏,那么现在,脖颈上传来的更多柔软且粘腻的触碰,让生透更难把持住。他轻呼一声后,双目又濒临失神,可只要一思及生缔,就又能让他的头脑有片刻清醒。
虽然清醒也早已无用。
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了。
甚至在某一瞬产生了不是生缔也可以的想法。
真荒唐呢。
难道他认为的喜欢与爱,也不过如此吗?
“竟然……还醒着吗?”易奘注视着生透,他那与生透相似的灰眸,试图在生透的浅灰中寻找着那丝无穷欲望,可惜不论如何,他都找不到。
有的只有茫然害怕与沉溺。
意志比易奘想得要坚定。
看来得玩大的了。
易奘有些遗憾,但心里更多的是兴奋。
希望这事做完后,乔衮揍他能揍得温柔一些。
易奘再次离开其脖间,接着,大手落下,从生透的脖间划入胸膛……故意用指甲触碰,又不给更多得略过。
生透没体会过这种刺激的感觉,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口,既渴求又厌恶。但好在易奘只是一时兴起,没有继续下去,那大手又转向了别处……他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又瞪大了双眼。
那手在……哪?
易奘发现上半身的触碰对生透的效果不大,转战下半身,最好接触是就是腿部。
那是生透曾幻想所爱之人多触碰,却又害怕的地方。
如今得偿所愿,生透下一秒就腿软地向易奘胸口扑进去。脑内最后拴着的绳应声而断,贪婪地感受着易奘身体温度,颅内却思念着别人。
他仿佛又回到了早晨的房间,又是床上穿戴丝袜的场面,只是与早晨的结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