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天,在楼下见到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真的说不上来,因为真的太冷,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冻得发僵,大脑也冷得麻木。
她把手塞进兜里,终于感受到回温,看见徐昼的红鼻头,淡淡开口:
“下面冷,上去吧。”
她先一步走,也不知徐昼站在原地是什么表情,过了约莫半分钟,他小跑跟了上来。
脸上的霜寒也渐渐融化。
上楼后,温芮打开空调,给他倒了杯热水,还拿了吹风过来。
徐昼掀起眼皮看她,暖色灯光融进眼眸,柔和不少,就是手臂还懒洋洋地搭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不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一只眼里写着“帮我吹”,另一只眼里写着“不客气”。
温芮把吹风放在他旁边:“你手长来干嘛的,自己吹。”
徐昼低垂着眉眼,吹过冷风后,嗓音哑了,举着一双手,一脸无辜:“手冻僵了。”
温芮白他一眼,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大号的暖风机,插上电,把风力开到最高档,对着徐昼吹。
她的表情始终淡然疏离,声音也被暖风机的噪音掩去不少,可徐昼还是清楚地听见她说:
“徐昼,我们没那么熟,吹干赶紧走。”
徐昼被强风吹得头发乱舞,他伸手关掉暖风机,有一撮头发不听话地站立起来,颇有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温芮,叙叙旧都不行?”
温芮看着他那撮毛,没忍住笑出声来。
刚刚还僵着的氛围瞬间打破。
徐昼:“我饿。”
温芮:“蛋炒饭吃吗?”
徐昼点头:“我还想洗澡。”
温芮:“?你回自己家洗不行?”
徐昼各种找借口:“雪掉在头上,不干净,我头皮会过敏。”
温芮:......行吧。
她在厨房炒饭,她好久没做饭,简单的炒饭手忙脚乱弄了好一阵才好,端出来的时候,徐昼刚好出来。
他还没有放肆到不穿上衣,但也只穿了一件T恤,隐约勾勒着他的肌肉线条。他单手懒懒地擦着头发,迈着步子朝温芮这边走来。
“好香。”
温芮是没闻见蛋炒饭的香气,只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他眼含雾气,头发上没擦干的水珠滚落一颗,划过饱满的喉结,直向下去。
温芮端着蛋炒饭的手微颤一下,被徐昼一把接住。
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像有什么东西挠着她的心尖,迷乱她的神智。
她承认,那晚,确实是她主动的。
单身在外几年,温芮做得最多的就是春.梦。没有具体的对象,只是单纯梦到香.艳的画面,看不清人脸,但冲击力十足。第二天早上起来,床单皱巴巴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调转了方向,画面乱成一团。
温芮睡觉一向老实,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一个人也能制造出这样的动静。
徐昼靠近的时候,带着些许湿润的热气,密密麻麻地将她包裹住。明明用的是她的沐浴露,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可她却感觉晕眩,下意识地抓住徐昼的手臂,试图站稳。
徐昼看着她的异样,也顾不上什么分寸不分寸,一把接住她,手扣在她的腰间,眉头紧蹙,担忧地问她怎么了。
温芮的手往下滑,覆在了徐昼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上,一瞬间,她触电般地回忆起做过的那些春.梦情节,心脏收紧,眸光变得潋滟。
“徐昼,去房间。”
徐昼不是傻子,看见温芮脸上蔓延的潮红和迷离的眼神,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扶起温芮,让她站稳,轻轻地捧起她的脸,仔细看着,就差拿个放大镜在手上,跟研究文物似的。
他感受到温芮脸颊的温度,烫得他掌心一麻,偏偏她的手还开始不老实,在他身上游走。
在她就要摸到那里时,徐昼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向上举着,表情变得认真。
“温芮,我没给你下药,我干不出这种混账事儿。”
温芮:......
一时语塞。
“我知道。”她说。
徐昼依然举着她的手,控制她不让她乱动。
即使他的某处已经有所回应。
他低垂着眼,看着她。暖色的灯光衬得她妩媚几分,眼尾一抹勾人的红晕。
徐昼喉结滚动。
他喉咙干涩:“温芮,说你现在是清醒的。”
温芮:“我很清醒。”
她手向下移。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她颤抖着解徐昼的扣子,“徐昼,你好啰嗦。”
徐昼失笑:“行。”
他将温芮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温芮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温度和心跳,陌生又熟悉。
“徐昼。”她犹豫地喊他一声。
“嗯?”
“我五年没做了。”
“这么巧,我也是。”徐昼勾唇,笑得懒散,“但硬件应该还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