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来说,她现在的酒量确实是进步了。
起码还能喝上两杯,并且没有睡得像昏死过去。
把路鸣送到家后,车掉头,去温芮家。
到了她家楼下,徐昼开玩笑地指指外面:“知道这是哪吗?”
温芮伸手就要开门:“我家。”
徐昼点头:“还算明白。”
他也跟着下了车。
温芮下车后,步伐稍微有点不稳,但她推开了徐昼的搀扶。
“你回去吧。”温芮对他摆摆手,“把裤子穿好。”
徐昼:......?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徐昼无奈,跟了上去,“你这个样子,我还敢让你自己上楼?”
温芮还是摇头。
“危险。”
“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徐昼把语调放得温柔,“但是其他坏人不一定。”
“那好吧。”
徐昼跟着她上楼,不用问哪一楼哪一间,这个地方他从前再熟悉不过。
进了门,丝丝缕缕柔和的花果香钻进鼻腔,徐昼还没站稳,温芮就眯瞪着眼睛对他说:“你可以走了。”
徐昼无辜地抬了下眉,语气无奈:“没良心的,连杯水都不给就赶我走?”
“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你警惕性高。”
“哦,好像是的。”温芮拖着步子去拿杯子接水。
“算了,还是我来吧,等会儿把你烫着。”
她的反应力已被酒精拖住,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唯独没忘的就是要和徐昼保持距离。
徐昼接水的时候,目光晃了一下,瞟到了他送的那束花,被她随意地丢在桌子旁边。
而苏安与送给她的,被她挑了只漂亮的花瓶,精心地养了起来。
两相对比,格外刺眼。
徐昼失神,热水差点满出来,烫到她。
他端着水,坐在她旁边,试图安慰自己:她没有多的花瓶了。
徐昼沉着声音问她:“你还有花瓶吗?”
温芮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迟钝地点点头:“有啊。”
“拿过来。”徐昼尽量轻声说,“还有花瓶为什么不用?”
她就是讨厌他的一切,连他送的花都懒得扔,只是随便地搁置在边上。
“哦。”温芮被酒意驱使,也不问他干什么,慢吞吞地抱了只花瓶出来,走到徐昼面前准备递给他的时候,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什么都不愿意给他。
“你想砸我脑袋?”
徐昼:......
“出去待了几年,怎么还得被害妄想症了。”
徐昼起身,轻轻地拿开她的手,接过她怀里的花瓶,又找了把剪刀。
他捡起地上那束花,开始拆解,还不忘提醒温芮:“去洗澡吧。”
“记得锁门。”
“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不会偷看。”他垂着头,唇边勾起抹熟悉的坏笑。
温芮跑得比兔子还快。
剩下徐昼一个人,袖子挽着,露出一截流畅分明的手腕,冷白的手指搭在剪刀上,认真地修剪多余的枝条。
就算这花已经不新鲜,他也要修得比养在花瓶里那几朵碍眼的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