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脾气够倔,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既然已经被拉黑,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单方面输出。
「徐昼:温芮,你的心比石头还硬。」
「徐昼: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
加了三个感叹号表达他的哀怨。
可是,这条消息发出去后,竟然没有了拒收提示。
「温芮:我看到了,徐昼,别想撤回。」
「温芮:既然我是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那你就继续在黑名单里待着吧。」
......
温芮画完图,洗了个澡,躺上床后才再次打开手机。
把徐昼拉黑后,就只有许庭宇和苏安与两人给她发消息。
「许庭宇:你那个很作的追求者没再找你麻烦吧?」
温芮没忍住笑,原来徐昼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也是“很作”。
「温芮:没有。他其实是我前男友。」
「许庭宇:啊?怪不得。」
「许庭宇:周末过了,有空的话可以到公司来看看。」
「温芮:嗯。」
*
第二天,是周六。涂颜约了温芮和苏安与喝下午茶。
从面上看,涂颜好像没受什么影响,照样能吃能喝,气色红润,完全不像是刚大战过渣男和小三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温芮越担心:“阿颜,你真的没事吗?”
涂颜点头:“现在确实是没什么事了。”
她停顿一下,继续说:“因为,我其实很早就发现他的异样了。才发现的时候,真的很痛苦,甚至试着为他开脱,试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刚开始,我试着麻痹自己,他只是一时分心,只要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有一天他总会收心回归家庭,可是后来我发现,他越陷越深,根本就不可能有所谓的收心。”
“你们知道吗,有次他送了我双鞋,可却是三十七码的,我一直穿三十六码,他比谁都清楚。我问他为什么买错尺码?他说,柜姐说这双尺码偏小,要买大一码,我竟然还真相信了他。那双鞋,穿在我脚上,大了不少,我还差点摔一跤。后来我才知道,三十七是那个女孩的鞋码,那双鞋是她不喜欢,才送给我的。”
“那天,其实我知道他要求婚,但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让她来,那一刻我才是真的心死了,可能之前,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吧。”
温芮听了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拍拍涂颜的手,安慰她:“都过去了。”
苏安与一点就炸:“我靠,男的真的要挂在墙上才老实!”
涂颜:“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为了庆祝我摆脱渣男,今晚在我家烤肉!怎么样!”
温芮喝苏安与自然是开心地应下了。
“对了,我也叫了徐昼和路鸣,他们虽然是陈启文的朋友,但这次帮了我,我自然也是要表达下谢意。”
温芮表示理解。
唯一意外的是,徐昼现在还躺在她的黑名单里。
晚上免不了要看他撒一顿泼。
“特别是徐昼,陈启文本来就怕他,和徐昼待了一会儿,就说除了本来就写在我名下的那套房以外,还会给我一笔不少的钱作为补偿。原本撕破脸,他打算什么都不给我,不知道徐昼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变脸了。”
温芮小口抿着咖啡,默不作声。
苏安与:“徐昼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真起作用。”
涂颜看了眼温芮:“是啊,我没想到他会帮我,会不会是看在温芮的面子上?”
徐昼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
“温芮,你们当时为什么会分手?”涂颜时隔多年后,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温芮眼眸闪烁,没怎么思考,便说:“可能还是感情不够深吧,所以一吵就散了。”
用简单的一句话带过。
分手是她提的,她后来有想过,如果只是提了一次分手就彻底断掉,那可能真的是感情不够深,她也没说错。
苏安与把咖啡当成酒,端起来让她们干杯:“敬单身的我们!”
“单身万岁!”
几人喝完咖啡,便去超市挑选晚上需要的食材。
“他们两个男生肯定很能吃,我们多买点肉。”
“多拿点牛肉,温芮,拿几盒烧汁五花肉。”
挑完肉类,三人走到素菜区,涂颜问两人喜欢吃什么:“口蘑要不要?”
“可以。”
温芮下意识地说:“徐昼对口蘑过敏。”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她,都面带八卦的笑容,盯得她无所适从。
“你们吃,没关系。”
苏安与脸上还是挂着吃瓜的笑,把那盒口蘑放了回去:“算了,万一不小心吃了,进医院了,涂颜就成恩将仇报了。”
走到饮料区,苏安与把脑袋凑到温芮跟前,笑着问:“徐昼喜欢喝什么?”
温芮脸微红:“阿与,别闹。”
苏安与知道她脸皮薄,没再逗她:“男的,给他们拿什么喝什么,不准挑剔。”
说完,苏安与接到了路鸣的电话。
“买完了没?我们在超市门口等你们。”
“还没呢,再等等。”
“苏安与,你不要趁着人家涂颜请客,把超市都搬空了。”
“你闭嘴吧。”
三个人推着购物车走出去的时候,两个男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们今天都没开车,便叫他们来帮忙。两人都穿着冲锋衣,路鸣说:“我俩刚爬完山,急匆匆地来了。”
徐昼穿着黑色冲锋衣,显出他宽阔的肩膀,他倚在一边,戴了顶棒球帽,只能看见线条锋利的下巴和紧抿着的唇。
还在生气呢。温芮心想。
他上前两步,主动接过温芮手里的袋子,但全程没说一句话,安静得出奇。
到了涂颜家,他依旧不愿意取下那顶帽子。
刚刚走在路上时,就有不少人偷偷看他。他一身黑,又神神秘秘,出入在高级住所,别人可能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路鸣伸手要去摘他的帽子,被他躲开了。
“真把自己当明星了?”
“发型被压坏了。”徐昼懒恹恹地说。
“偶像包袱真重。”路鸣突然想到什么,对温芮说,“温芮妹妹,你还不知道呢,当年你走后,真有人想挖徐昼进娱乐圈,他说他有黑料,会塌房哈哈哈。”
徐昼转过头,冷冰冰地拍拍他的脸:“我最大的黑料就是交了你这么个智障朋友。”
烤肉的时候,徐昼是话最少的,懒散地待在一边,时不时地应和一句。
连苏安与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出来了徐昼今天兴致不高,悄悄问温芮:“徐昼好像心情不好。”
温芮没抬头,回了句:“可能是吧。”
“也是,谁还没有个不高兴的时候。”
烤肉的火将几人熏得脸庞发热,唯有徐昼坐的那一方,气压极低。
几人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去日本旅游。
温芮在那里待了几年,不是很兴奋,倒是苏安与手舞足蹈的,说上次去还没玩够。
涂颜神色黯淡:“之前陈启文说带我去,可一直以忙为理由推了又推,分手了都还没去成。”
苏安与拉着她:“男人哪里靠谱,要去和我们姐妹一起去!”
路鸣也对徐昼说:“我俩也去度个假!”
“不去。”徐昼垂着头,帽檐遮去大半张脸,嗓音裹着点鼻音,却又格外冷,“讨厌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