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四点,季浔落地温市,下飞机后他手机开机,程芸的电话正好打进来,他接了电话。
程芸专门请了假来机场接他,季浔坐在副驾驶座,程芸一见他笑意温柔。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程芸问他在s市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累不累,有没有感冒之类,季浔都一一简单答了。
回到家,季浔提着行李箱回了房间,程芸买了很多菜去厨房忙碌,说要做好吃的给他庆祝一下。
季浔收拾好东西,洗完澡出来已经下午7点半,温市比s市潮湿阴冷,天早早就暗沉下来,他站在书桌前扫了眼玻璃窗外,外面的天看着风雨欲来。
打开手机看了眼,没有新消息发来,早上沈闻给他发了消息,让他上飞机前说一声,他下午两点手机关机前给对方发了消息,沈闻到现在都没回,季浔有点疑惑,但也没多想。
八点过,季照回来了,见到季浔,季照显然很高兴。
程芸花了几个小时做了一大桌菜,都是按季浔口味做的,三人在餐桌上边吃边聊。
“哥,你要参加世界赛了吗?什么时候?”季照咬了个虾,嘴里囫囵着问。
季浔点了点头,夹了块糖醋排骨,“七月去f国参加比赛。”
季照吃得满嘴是油,比了个大拇指:“哥,牛,到时候肯定能拿世界第一回来。”
程芸看着两兄弟说话,神情欣慰又开心。
吃完饭,季浔回房间。
昨天选拔结束后他给班主任老张发了选拔结果,老张给他打了电话,说让他明天不用去上课,正好周末在家休息两天,下周一再去学校。
季浔觉得正好,这段时间他确实有点累,为了集训选拔,全身心每天都绷得紧紧的,睡眠也严重不足,周末两天他想好好补下眠,世界赛还有三个多月,也不能一直绷这么紧张。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九点半了,一中高二年级快要放晚自习了,他躺进被窝,打算早点睡,明天中午出门去书店买点资料。
刚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间,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起来。
季浔慢慢睁开眼,捞过手机,贺于谈打电话过来。
“喂。”季浔半昏半醒被吵醒,声音有点哑。
贺于谈听到他的声音有点惊讶,“你这么早就睡啦?”
“嗯,怎么了?”房间的空调睡前被他关了,空气有点冷,季浔往被子里窝了窝。
贺于谈口气咋呼,啰嗦着说起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别睡别睡!我今天在学校憋一天了,我去!也是邪门,偏偏今天早上手机没电我就没带去学校,一放学我就赶紧打车回家和你打电话,我跟你说!沈闻今天中午把杨琛打进医院了!”
季浔听他前面说了半天废话,被贺于谈咋呼的声音吵得几乎清醒了,听到最后一句,他顿时睁开眼,彻底清醒了。
“什么?”他有点愣神,一时以为贺于谈瞎说,又觉得自己没睡醒听错了。
贺于谈很激动,“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杨琛被沈闻打进医院了!今天中午我和班上同学去学校外面吃饭,正巧遇上沈闻他们和三中的人发生冲突,就在一家餐馆门口,三中那边有个男的好像和沈闻有过节,然后两边就闹起来了,杨琛那逼也在,当时动手的时候,和沈闻有过节那男的被陈泽昂拦住,杨琛想动手帮那男的,然后沈闻就动手了,我去!你没看到,杨琛还想和沈闻刚,简直是被压着打!后来沈闻易感期发作了,那信息素压迫简直绝了,我看周围的alpha脸色都青了,幸好我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杨琛那逼就惨了,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地就算了,还被信息素压制,躺地上差点吐了……”
季浔愣怔,他没想到有一天沈闻会和杨琛动手,贺于谈还在滔滔不绝,季浔回神后问:“沈闻呢?”
贺于谈说:“他人没事,就是手机好像坏了,他易感期发作后虽然打了带的alpha抑制剂,但他是顶级alpha信息素,易感期很恐怖啊,抑制剂打了信息素也还是还吓人啊,当时没人敢靠近他,后来他家里人接他回去了,我跟你说,杨琛被送去医院前我看了,被打得不轻,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这事就在校门口发生的,我估计学校肯定会知道,不知道学校怎么处理,但不管怎么说,我看今天杨琛被打成那样子,简直不要太爽!他活该,早就应该被人狠狠修理一顿,当初你打断他一根肋骨还是太轻了……”
耳边是贺于谈的絮叨,季浔平躺着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发呆。
难怪沈闻早上之后一天没发消息给他。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啊,沈闻之前不认识杨琛吧,应该和杨琛也没什么仇啊,反而是有个男的看起来和沈闻有仇的样子,但沈闻没去管那男的,一直压着杨琛打。”贺于谈语气疑惑,然后停顿了下,试探着说:“我在想会不会沈闻是在给你出气啊?要不然我今天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他怎么把人打那么狠。”
上次杨琛来一中打篮球赛之后季浔提起过杨琛做的事,当时他记得沈闻脸色就很不好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