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昂惊讶:“啊?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他就是力气大了点。”
沈闻这么说就肯定没错,陈泽昂没想到班长长那么好看,又看着很瘦,竟然还会用武力。
“说起来闻哥,严湛川这次手段太恶心人了吧,竟然在背后想用刀子偷袭你,这次也算了?真不用给他个警告?”陈泽昂口气谨慎。
沈闻垂着眼皮,瞳孔很黑,不知在想什么。
他今天不是真的对后背完全没防备,他知道后面的是严湛川,所以才没那么戒备心重。
只是没想到……
不管他们之前撩过几次架,沈闻从来没有真的对严湛川下过重手,严湛川口头上对他的言语叫嚣他也没怎么搭理过。
严湛川之前一次次找人堵他,但他没受过什么伤也就没太计较。
但这次显然严湛川压线了。
看到季浔手臂上那道伤口的刹那,沈闻是真的动了火。
沉默很久,沈闻终于道:“找个机会警告一下,别下重手。”
后半句是对陈泽昂说的,沈闻知道陈泽昂对严湛川早就忍够了,到时候打起来他顾及不到,就怕陈泽昂真下死手把事情闹大。
“行闻哥。”陈泽昂比了个OK。
沈闻沉思半晌,突然坐起身,去阳台上打了个电话。
中午放学,季浔手受伤没去和人挤食堂,等班上的人都走了才拿出来学校的路上随便买的面包。
教室门口一个人探身往里看,看到季浔后松了口气。
贺于谈走进教室对季浔道:“你怎么来学校了?”
季浔看到贺于谈,疑惑不已:“我不来学校去哪儿?”
“回家啊,”贺于谈恨铁不成钢:“你手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都受伤了还来上什么课,你现在就该回家躺着,这样才能让学校对他们……”
贺于谈想上手看季浔的手,怕贺于谈没轻重弄到伤口,季浔只能自己拉开校服袖子,露出手臂上层层包裹的纱布。
“怎么伤的?怎么还包上纱布了?”贺于谈脸色一变。
他本来以为是小伤,没想到包了这么厚的纱布,怎么看都不像小伤的样子,反而像是骨折或者被什么东西划了。
季浔放下衣袖,随口答应:“被刀划的。”
“刀?他们还用刀划你了?”贺于谈大惊,“报警!必须报警!”
“太过分了!姓沈是了不起,那就可以杀人吗?!”
季浔愣住,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无语说:“不是沈闻划上的。”
贺于谈也愣了:“不是他?”
季浔摇摇头,示意贺于谈坐。
“可是早上有人在学校里传,说在诊所附近看到你了,而且沈闻也在,现在都在传,说是沈闻打你了,伤到了手然后去诊所找人正骨啊。”贺于谈老实说。
季浔怔了怔,回神后十分无语。
“不是,划伤我的是三中的人,沈闻他们是给我带路去诊所的。”
季浔把早上的事说了个大概。
贺于谈听完后,晃神:“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那你这算是帮沈闻挡的刀吧,那他以后不能再针对你了吧,他们这种校霸什么的不是都应该很有义气吗,要是还找你茬就说不过去了。”
季浔皱眉:“我不是想给他挡刀。”
“我知道,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贺于谈一摆手说。
季浔噎住,沉默。
“本来我还担心呢,等你来学校不知道沈闻要做什么,现在好了,他感不感谢你不说,起码应该不会再针对你了。”
季浔闻言,低头咬了口面包。
他今早来学校的路上也有点担心,虽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他心里多少是不安的。
如果沈闻想针对他,他只能转学,但他不喜欢麻烦,转学是最后的选择。
其实季浔此刻都还在想这件事。
出诊所后沈闻和他说了几句话,但没提那天在教室里动手的事,也没提其他的。
季浔不明白状况,更不明白刚才在公交车站沈闻是什么意思。
他记得贺于谈提过,沈闻家在学校对面不远的小区里给他买了套公寓,走过去就几分钟,所以他是不用坐公交的。
那他刚才在干吗?陪他等公交?
不可能。
那也许刚才沈闻的举动说明他们是和解了?
季浔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