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斐然,周争渡尽管还是不解,仍旧告别了张春风,照着做了。
周争渡就是这么点好。
很乖的狗,永远那么的听话。
这么乖的狗应该奖励一下的。等改天把自己吃不了的饭菜给他送去就是了。
张春风除了鞋子,穿上随身携带的便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李秀满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后,看一眼张春风刚收下的衣物。
前些时候,李秀满倒不觉得张春风和周争渡之间有什么。
可是今日看着这些衣物。
“春风,这个周争渡倒是了解你,这些衣物不大不小全都是春风的尺寸。”
张春风已经摊开书籍准备学习。
听了李秀满的话,张春风没回头,“对,之前在李家学堂一起上下学,算是熟悉。”
李秀满没应答,将张春风的衣服小心收起。
张春风在李家学堂三年,自从他嫁给张春天后,这三年的时间几乎没回来过。
李秀满心里忽然不是滋味,他想到那时候就算是张春风回来,也无奈何。李秀满成日要照顾乱跑的张春天,还要为钱去田地里卖力气,根本没精力关心张春风。
三年的时间,自己这个做嫂嫂的竟然没去关心过?
一种羞愧的心思在李秀满心头涌起,尽管当时张春风父母去世后,是她说不用李秀满管她的,可如今想来,那时候张春风说的多半是气话。
结果自己就真的没去看望过张春风!
如果不是昨日一起去成衣店买了新衣服,李秀满还不知道张春风的尺码。
这样看,自己这个做嫂嫂的,还不如周争渡了解张春风。
实在是不称职的嫂嫂。
李秀满想着,倒了杯茶水放在张春风身边。
“你看书,我去叫了小二送饭来。”李秀满柔声说。
“嗯,嫂嫂快去快回,不要和陌生的人说话。”张春风叮嘱。
李秀满出了房门,往大厅里叫了小二说饭菜。
点完饭菜后,李秀满索性没回房,他寻思一会儿小二送饭又得敲门打扰张春风,不如自己就在大厅等着,一起拿了饭菜回去。
客栈大厅站了些许,李秀满就往门口去。
刚刚他听着周争渡和张春风说话,说需要多少银两。
李秀满自知现在银子是个问题,他手上只有二两白银,这酒店的饭菜价格都挂在墙壁上,就他的二两白银实在是一顿饭的功夫都没了。
李秀满发愁,自己做嫂嫂的,竟是对张春风毫无用处了。
客栈,衣物,来回的食物全是周争渡安排的,说到底,自己不仅没有帮上张春风,还欠了周争渡一笔银两。
京城繁华如故,李秀满站在门边看一辆又一辆锦绣马车过去。
这么多有钱人的地方,不做点什么,弄点钱,只每天在屋子里闲着,李秀满实在是过意不去。
“客官,您的饭好喽。”店小二喊叫声。
李秀满赶快接到饭菜,犹豫下朝着那店小二问:“哎,小兄弟,你可知这京城中哪里有做工的活计?”
店小二一只手擦着桌子,扭过头打量李秀满。
“客官找什么活计?我瞧客官长得细皮嫩肉,也不像是缺钱之人。”
李秀满无奈,他只是肤色细白了点,加上身上的衣服是新做的掩盖了平时在乡间地头做工的样子而已。
“我什么活计都干的来,一身力气,只不知我这一身力气的能做什么更赚钱。”
店小二似是不信,“客官说笑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还一身力气?我倒是觉得客官打扮一下像秋月楼里的头牌。”
店小二说完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李秀满不知这秋月楼是什么,以为秋月楼和刚刚周争渡说的春花楼一般,都是卖衣服首饰的地方。
他思衬自己嘴巴如此笨,想来不太能做这卖衣服的活计。
李秀满还没出声回应发笑的店小二。
只听一声冷酷的女声:“如意客栈不是信封客官为尊?如今居住在这里的客官只问上两句话,平白便要遭受嘲笑?这等强蛮,谁人还敢住在这里?这几日赶考的考生多,如意客栈莫不是想将自己的坏名声流传出去,寒了想订店的考生的心?”
李秀满回头,看到个脸皮极白的女生,女生下巴与脖颈处有一块蝴蝶的胎记。
他恍然想起这女生自己是见过的,但不知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