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虓无措地停下来,“怎会疼,是叫我揉痛了,还是涨乳了?”
“应当是涨乳了。”
“那怎办,让把那臭小子抱来,还是喝副汤药?”
宁悠也有些犹豫,睡下前孩子已吃了一回了,这阵子估计睡得正香甜。半夜里孩子都是乳娘看着给喂,闹起来他恐怕也不愿再吃,“还是叫吴妈进来,帮我通出来吧。”
“怎么个通法儿?”
还能怎么通,这男人,都与他无关的事问这么细做什么,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巨细无遗的。
她微红了脸,“就是叫大人吸出来,再按摩舒缓些。”
赵虓不想就这么回去,自告奋勇地:“那我不是也行么?”
“您?”宁悠一阵窘迫无言,“您一来是不会,二来……”
“这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用嘴么。”
他一脸地嗤之以鼻,说着已解开她衣衫凑上去,宁悠要拦也拦不住,只好由他试试。
折腾半晌,任他怎么用力,果真是砸吮不出来。宁悠倒是给他弄得刺痛不已。低头瞅着他抓耳挠腮,匪夷所思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又好笑。
“妾说什么来着?您用力的方式和婴孩不一样。”
“当真不是你这堵得厉害,得靠汤药了?”
“您要是不信,用妾教的办法再试一次?”
他皱着眉挠挠脑门,心疼地抚着被自己弄得通红的一片,“行,再不成我就回去了,你便喊人进来。”
宁悠便教着他,先把嘴张到最大,尽量包裹得含住,再学着婴儿那样将嘴嘟起来,一边按摩一边地用口腔施压吸吮。
叫她意外得是,他一点也不觉着这事有碍他威严或是如何,真格是认认真真地学着。
她方才还觉得他就是认为这事新奇,嘴上逞个威风罢了,应该没这耐心像个下人似的为她做这等事。现下看他专注地伏在自己胸口伺候,手上轻揉着,嘴上也不断尝试着,已有些通出来的迹象。她心窝一热,眼眶亦有些发紧。
努力半晌,终是给他找到窍门通出来了。
赵虓喝了半饱,起身来擦擦嘴。毕竟是第一次经这事,面上神情颇有些别扭。
宁悠舒服了些,笑望他:“辛苦您了。”
“倒不是辛苦,就是……这合该那臭小子来吃的,他老子在这儿替他吃,算怎么回事?跟我抢他的似的。”他面色可疑地发红,嘀咕道:“往后不许你给他讲这回事。”
宁悠差点笑出声来,“妾不会的,一定替您保密。”
这日后,赵虓每天都是半夜里过来,陪着她睡上会儿,替她按摩通乳,到后半夜天快亮了再起身回去。
他还管这偷摸的私会叫“宵会”,因每夜都是腹中半空地来,吃个半饱回去,是以形象地得了此名。叫宁悠实在哭笑不得。
寅儿出世第二日,他就给父上去了信报喜,连着大宗正院的纳印册注等等一起送回了上京。“洗三”时,他又给藩国送了口信回去,大行封赏之事,与臣民同此喜乐。
宁悠不喜金银珠宝这些身外物,何况府上的开支钱物都是她全权管理,他是以向来不会给她赏赐这些个。但这回他尤其开心,费了一番心思,给她送了只水晶的刻章,上是他亲手刻得她的表字“韬远”。
拿着这章给她的时候,他道:“你往后写字、作画什么的,改用这个,把你原先那个玉石的收起来去。”
宁悠爱不释手地瞧着这般贵重的东西:“您选了这么珍贵的料,又是亲手刻的,您就不想,妾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用啊?自然是得好好地收藏起来。”
“你别给我收起来,回头找不见了,我白费那么大功夫。这就是送给你叫你用的。”
她便只得道:“那妾都留着用。之前那玉石的也是您赏的呢,舍不得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