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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历两世 知他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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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之时,赵虓已二十三了,这二十三年的人生是怎样一番跌宕起伏?他儿时是怎么度过的,与父母兄弟亲近还是疏远,童年的回忆是温馨还是寂寞,第一次上阵杀敌是何时,又是什么感受……

一切她都不曾问过,不曾了解过。

她心中一阵猛烈地愧疚,她可是与他做了整整十六年的夫妻啊。这十六年里她都在做些什么,为何竟从来没想到过,没关怀过他这些呢?

“殿下,您与妾说说您儿时的事吧。”

“好。”他痛快应,“不过,从何说起啊?”

她想想:“就从您方才说乳名这里接着吧。”

“那就先说取名这事。我和二哥、四弟,是一直到父亲打完呈家坪那年称王,才终于有的名字。那年二哥八岁,老四刚三岁出头,我们哥仨还欢天喜地地为我们有了名字庆祝了一番。自此我也总算是能跟人家说,我名叫赵虓,而不是赵家老三了。”

“妾一直觉着殿下的这个‘虓’字,取得极好,与殿下的气势实在吻合。也不知该说是人若其名,还是名如其人。”

“你既说到这个,我们兄弟几个的名儿,父亲虽一直顾不上定下,但其实早也就想好了。大哥名‘龑’,是为龙。二哥名‘麒’,是为麟。我名‘虓’,是为虎,老四名‘猊’,是为狮。这里边还有个乌龙。”

宁悠听得会神:“是什么?”

“父亲原本定下‘猊’是行三,‘虓’字行四,但赐名这日纪昌将名册写反了,于是我便拿了老四的名。不过父亲一瞧,倒是觉得这么换过来更合他本意,也就将错就错了。”

“还有这回事?若没有写反,殿下岂不是要叫‘猊’了?”宁悠一细思,“妾也觉着还是‘虓’更合适您。”

“你这叫先入为主了。”

“非也,殿下在妾心里头就是虎的模样。”

“哪种模样?”

她不假思索道:“长啸一声风括地,雄跳三励兽奔群。”

他笑起来,将她圈紧些,在唇上亲昵地吻了吻,“那你这小鹿,此时莫不该逃了?”

她便顺势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才不要逃。殿下还没讲完,有了名儿以后的事呢?”

“以后也无甚可说的,总归就是为着有朝一日带兵上阵做着准备。我记得最清楚是,父亲让我们每日与军士一道训练,穿草鞋粗麻,打缠腿,从安宁门出城向西,沿护城河跑半圈,走半圈,最后再从坤祥门回来。”

“那是多远?”

“约摸也就十几里地。”

“您才六七岁,就得与成年军士一样,走这般长的路程?哦,还有一半是得跑的!”

“是不是觉着妥是枯燥乏味?”

“妾只觉着您辛苦。”宁悠望着他,“您其实也才只是孩童呀,可曾想过为何您不能玩耍,却要这般吃苦受罪么?”

他道:“不曾。这也并非是吃苦受罪,倒是父亲一片良苦用心。若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到了战场上才真有吃苦的时候。当年二哥身体扛不下来,最后自然也就没有去带兵,其实这也算是父亲对我们的考验和筛选。”

“殿下那年岁就铆足了劲一心要上战场?”

他很不谦虚道:“这大约也是天生注定,我自觉在带兵打仗这方面绝对是有些禀赋的,没准也小有运气。”

这时间,宁悠在他身上仿佛看到这样的两面,一面是钢铁雄心,俾睨一切的帝王战神,另一面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如果将战场比作赌桌,那他绝对是嗜赌如命、不输个精光不肯下桌的老赌徒。若不让他统兵作战,那不亚于拦着一个赌徒不让他上赌桌。

她虽然没有切身体会过,但却似乎可以理解这种感觉。他并非靠运气打仗,但显然迷恋那种战场上风云莫测的不确定,在对手晕头转向时,他则已洞悉全局,猫捉耗子般将其戏耍于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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