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林扶了扶眼镜,毫无包袱地瘫在椅子上,高知精英的形象顿时荡然无存,漫无目的地游移放松眼睛。
都说雄虫的身体素质很脆,虽然赫林还没有实感,但不妨碍他尝试雄虫的专用用品,包括护眼。
笃笃响起敲门声。
赫林坐直了身子,视线扫过门口,抿了口花茶,扬声道:“进来。”
兰斯闻到赫林办公间里浅淡的气息精神一振,在门口踌躇一下:“雄主……”
“兰斯?”赫林生怕吓走探头探脑的小动物似的,看见扎起一个小揪的银发,跟着压低声音。
看清了兰斯身上的军装,雄虫脸上的微笑一凝,带着几分欢喜后失落的口吻:“要出门?”
兰斯默不作声地摇头,还没说话耳朵就红了,最好的花脂也染不出他脸上的酡红,背着手走到赫林面前。
赫林很难形容一种吸引力,不知道除了雄虫的信息素,被吸引的雌虫有没有相应的气味。
兰斯穿了一身赫林没见过的军服,最勾人的不是他的腰和腿,而是隐隐绰绰的味道,混杂了赫林最喜欢的几种。
是待人采撷的幽兰,又是酸甜的百香果,还是比花蜜还香的糕点,赫林在不同场景闻到的各有不同。他甚至怀疑这是面对高匹配度雌虫时,脑子自发产生的幻想。
兰斯再也无法维持云淡风轻的姿态,靠着办公桌喘息几声,看了赫林一眼,拿出藏在身后的小册子扔到他桌上。
又嗔又恼的一眼,看得赫林浑身似火烧,动作很快地保存、关机,才去看空桌上显眼的彩色图册。
心思浮动间,年轻的雄虫并不能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浓郁的气息带着好奇、兴奋的信号,几乎凝成实体,如触手一般钻进雌虫的衣下。
“我放在衣柜最里面,怎么被你找出来了?我只翻了翻,没怎么看。”
赫林一再澄清,以为兰斯是来兴师问罪的。他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还偷偷看这些,有点说不过去。
不仅有去雄保会领证送的大尺度宣传册,而且他在了解虫族文学的时候也看了几本限制级,都很精彩,他抱着了解虫族生理构造的想法留下了成年人该看的东西。
“雄主我呜……”
兰斯闷哼一声,被他的信息素触手缠得紧,衣衫像被蹂躏了一通一样凌乱,差点软倒在地,手肘撑在桌子上。
雄虫对他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一无所知,或他恶劣地假做不知,信息素暴露出真实情绪,面上疑惑地看着他。
“雄主没看不要紧,要不要跟我一起看?”兰斯不得不开口,大胆邀请,眼尾艳红仿佛要溢出眼泪。
“兰斯。”
赫林抚着他泛红的脸颊,手下的温度越来越高,看着专门穿过来的军服,他玩味一笑,平静地叙述,“你的发|情期来了。”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到可怖的地步。
兰斯靠在雄虫怀里,脑子被搅成混沌,迷迷糊糊能察觉到赫林逡巡的视线。
凡是所想、所求,兰斯从来都会自己争取,并不觉得艰辛,但他头一回生出不公平的感觉。
赫林不慌不忙,从他的手指开始亲,点点酥痒,化作电流顺着神经流窜,慢条斯理地把他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