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维特根斯坦因,一位热衷于养孩子的前王室教师,他记得,他刚刚已经在在教堂的歌声中陷入安眠。
这个房间古朴、沉闷,海涅对这里的第一感受是阴凉。
“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光。”海涅注意到了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或许我可以飘起来,就像鬼魂那样。”
当他真的飘起来时,只觉得有趣。
海涅并不能离这位怀孕的女性太远,只是将水加热或许是能做到的,他脑中的新知识告诉他,可以这样做。
她喝到了热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是神明大人吗,真的幸运啊,能与您相遇。”
海涅无法回应她,他只觉得在这个沉闷的屋子里困极了。
那个温柔的女性是五条家的家主夫人,或许有些冒昧,海涅判断这样体弱的人不该怀孕。
“是我想要留下他/她的,我想让他/她度过肆意的一生,和我不同。”
她与她的丈夫是家族联姻,她无比清醒地痛恨着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天赋,但她不恨这个孩子,可能是恨,不过她已无力分辨了。
将自己的期待放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期待着那个孩子长成长辈所认为的样子真的好吗?
‘那也是一种禁锢’
海涅无法将信息传递过去,当他试图阻止五条夫人疯狂吃保胎药时,他会陷入沉睡。
那是对母体副作用很大的保胎药,‘请……对自己好一些吧。’
正将大把药片送入口中的五条夫人迟疑了,她转头看去,依旧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或咒灵存在的痕迹,她的神经被拉扯着,最终还是没有吃掉那些药。
……
当海涅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冬日了。
人们都去关注新生的‘六眼’,留下床上虚弱的人,海涅不知道‘六眼’是什么,他去碰床上的小朋友的手,利索当然地穿了过去。
“神明大人,那个孩子会有很棒的人生吧,我好想好想……陪他长大,想去很多地方看看,想看看您……”
海涅揉了揉她的头,他总会这样安慰受委屈的小孩子:“你当然会去很多地方。”
她的心脏跳动得更有力,阳光从窗边照射进来,她累极了,海涅给她捂了捂被子,这次没有穿过去。
“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去过好新的人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