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很重嘛?”
乐听眠轻踩在靳舟望的脚背上,见对方毫无动作,他小声提醒:“你得搂着我的腰呀,不然我会掉下去的。”
靳舟望思忖半分,手上力道忽地收紧。
两人瞬间胸膛挨着胸膛,心跳也好似在这一瞬共频。
乐听眠的鼻子险些撞到靳舟望的下巴,他被吓了一小跳:“那、那个,也不用搂这么紧叭……”
搞得好像贴身热舞似的。
如同两块最契合的拼图,脚步共进共退。
乐听眠微微抬头,目光落在靳舟望的脸上。往常被这双眼睛盯着,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致使他不敢太久地驻留。可现在这双眼睛紧闭着,这让靳舟望看起来少了几分距离,多了几分真实。
目光好奇又漫长地栖息。乐听眠脑中突然蹦出来小时候看过的格林童话,其中对王子的描写,大抵就是靳舟望这样。
那自己呢?借助魔法而拥有一场幻梦的辛德瑞拉吗?
喝了酒,思维也变得奇怪起来,乐听眠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
海风柔和,吹得人心生荡漾,在初春的海边,他的第一支舞圆满落幕。
十二点准时到达,乐听眠松开手,匆匆跑回去穿上自己的‘水晶鞋’。
舞会随之宣告结束,伴着夜风和桃花酒,节目组顺势推出晚间酒局活动。
祝聘接过卡片,简洁明了地概述了游戏规则:当转盘指向在场的某位玩家时,该玩家必须从“真心话”或“大冒险”中选择一项任务来完成。
第一轮的箭头悠悠转转落到了祝聘面前。他想了想说:“真心话吧。”
工作人员抽了一张纸条,微笑念道:“请说出一件你做过但伴侣不知道的事情。”
[《我离》真敢玩啊,真不怕夫夫翻脸吗?]
[聘子哥危]
[预测一波:藏私房钱?]
祝聘想了想,说:“我写过情书。”他说完,看向南霁,勾唇笑了笑:“你应该不知道,那封信我没有署名。”
其实也算不上情书,只是某次月考南霁遗憾落后自己两分,竟然难过到哭了!
祝聘只知道这人好胜心强,但没想到这么强,搞得他有些过意不去,早知道就错一道选择题了。思来想去他便写了封信聊表安慰和鼓励。
“我知道。”南霁的回答出人意料,对上祝聘诧异的眼神,他说:“我认得你的字迹。”
除了祝聘,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在情书中列出最后一大题的三种解法。
他当时哭并不是因为那两分,而是得知他最亲近的外婆因病去世。他分明已经躲到了很隐蔽的角落哭,却没想到还是被祝聘这个大傻子撞见了。
南霁还记得那封信的末尾画了一个笑脸,很丑,却令他破涕为笑。
[聘子哥跟嫂子玩的是纯爱啊!]
[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呜呜呜呜又是磕到的一天!]
“这局祝聘算挑战失败。”工作人员宣布。祝聘盯着南霁看了一会,愿赌服输地喝掉杯中酒。
第二轮的箭头转到了南霁,他也选择了真心话。
这次的问题比上一个要更为犀利:“你上一次跟你的伴侣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
祝聘听完,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失意。
南霁从不是会主动表达爱意的那一类人,每次说“我爱你”都是在床上被他弄得神志不清,哄骗着才会说出。
上一次听见他说这三个字是什么时候?一年前拍完戏回来?还是几个月前跨年时候?
祝聘也有些记不清了。
南霁沉默了几秒,精准地报出了个日期:“今年三月十九号。”
[319!聘子哥的生日!]
“我生日?”祝聘惊讶。那晚确实做了,但无论他怎么哄着亲着,南霁都不肯说,他便没有为难。
南霁什么时候说了?难道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南霁打碎了疑问的泡泡。
对上清冷的眸子,祝聘怔然片刻,随即咧嘴一笑,像是抓住了南霁的把柄,低低笑着道:“南霁,你可真是……”
[救命!这一对怎么也这么好磕!]
[祝聘什么时候离婚?祝聘什么时候离婚?]
[前面的不爱看别看了呗,离婚了也不会娶你的哈!]
转盘继续转动,指针指向了靳舟望。乐听眠注意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便冷冷道:“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