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橘猫吵了起来。
卷耳却拆开来尝了一口,独特的猫猫瞳孔瞬间变圆,往嘴里又扔了一块。
随后,他分别用两块曲奇堵住两只橘猫的嘴巴。
“哥,这是什么好好吃。”异口同声的两兄弟终于统一了战线。
卷耳的腮帮子鼓动,“这东西我全包了,多少钱?”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云思雨下意识看向牧粱,而牧粱却让她自己决定。
“我们店铺有活动,新店开业原本一袋1个喵汪币,现在三袋只要2个喵汪币,如果发布喵汪圈有二十个点赞可以免费得一袋小饼干,也就是说您最多可以用2个喵汪币得到四袋饼干。”云思雨灵光一闪,刚刚想的大甩卖规则有了用处。
卷耳眼里闪过欣赏,“帮你揽客能获得多少袋?”
还不等她反应,卷耳转身招呼起门口吃饼干的两只橘猫。
不一会儿两只橘猫得令,各自捧着一堆饼干往外冲去。
云思雨再迟钝也连上线了,转头对牧粱说,“他们是你的朋友?”
“嗯。”原本还能维持平嘴,被云思雨一戳破嘴角弯了起来。
“牧粱,你的小宠物还挺有能耐,”卷耳抢夺了一把椅子,“要不跟我?”
牧粱的眼神瞬间冷下来,耳朵也变成防御状态。
“不乐意就不乐意,别生气啊。”
牧粱摇摇头,“她不是宠物,她就是她。”
“好嘛,原来是个独立的人类啊,太难得了,上一个还是国务。”
云思雨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悠,“牧粱的朋友,你想吃炸桑叶吗?”
“那是什么?”卷耳感兴趣地挑眉。
云思雨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大把桑叶,往大盘里洒了几大把盐将桑叶浸泡。
紧接着,敲了一个鸡蛋,撒了一点五香粉和食盐,随后又加入了水、面粉搅拌均匀。
只是还没开始裹桑叶,门口便来了三四人想购买曲奇。
云思雨的眼睛亮了几分。
有了这个开头,店铺门口很快堆满了人。
卷耳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大喇叭和写字牌,一字不落将云思雨制定的新店大甩卖规则放出去。
“牧粱,新烤的饼干好了吗?”
牧粱将饼干倒在竹框里,“马上。”
原本还愁卖不掉的饼干很快被一抢而空,供不应求。
而就在此时,一位贵宾犬女士领着小男孩怒气冲冲来到摊子前,二话不说就将原本放试吃的竹筐掀翻。
“是不是你给我家小孩吃的这个东西?”
买完东西的顾客并没有走远,听闻还有瓜可吃,脚尖一转。
贵宾犬的耳朵明明是耷拉下来的,但气势却是立起来的。
男孩只露出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云思雨莫名心慌,看了看对方家长手中的饼干,又看了看小孩的脸,是刚刚拿着皮球的男孩,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
男孩胆怯拉了拉母亲的衣摆,朝云思雨摇头。
“这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要谋害我的孩子?你们老板呢?出来说话!”
咄咄逼人的架势,云思雨最讨厌这种不讲理的人,他们全凭自己的嗓门,好像谁嗓门大谁占理。
“我是老板。”牧梁将云思雨拉到身后,卸下平日的笑容。
贵宾上下打量,又往店铺里看了眼,“这种脏乱的环境,也真敢搞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出来,这么便宜的东西也不怕吃出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还有你,我在家教你的都忘了吗?家里的粮食你一口不吃,这种恶心的东西倒是往嘴里送,是不是我没发现你就要咽下去了!”贵宾踢了小男孩一脚,但是很轻。
卷耳眼疾手快,在旁边拽住了小男孩。
男孩眼里沁出泪花,再也压抑不住哭声,嚎了出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有什么好哭的,吃坏肚子才真有的你哭的,”贵宾淡淡瞥了一眼,“和你那没用的妈一个德行。”
云思雨脚迈出一步,她看不下去了,却被牧梁拦住,要她别冲动。
“喂,大妈,你欺负小孩是怎么事,况且我们这些人有人得罪你吗?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狗粮吃多吃傻了吧。”
人群里反对的声音一旦响起,事情便会变得复杂起来。
云思雨连忙出声阻止。
“这位小姐,还有刚刚的顾客,十分抱歉,是本店做得不对!”她举起喇叭将声音尽可能传出去,“小姐,这位小弟弟的饼干是我给的,我愿意支付他的身体检查费用,我们可以立字条。”
贵宾闻言冷不丁“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但,请你尊重我的客人和工作,向他们道歉。”云思雨强硬地站了出来,这一次牧粱没有阻拦。
“你,你,我要叫食品安全检测员过来!”
贵宾话音未落,一旁的卷耳突然举手,“你要找的食品安全检测员,鄙人在这。”
语毕,卷毛从胸口的口袋拿出了证件。
“我就是你要找的安全员,全程都是我亲眼观看的,店面干净,做出的东西也很不错,我亲自品尝的。”
此言一出,很快有人认出了他,“他是田卷,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那个食品安全员!”
田卷拿过云思雨手上的喇叭,“喵汪星的居民请放心,我田卷以我的工作担保,这家店的食物没有问题,可以放心食用。”
“你,你们!”贵宾女士狠的牙痒痒,高跟鞋狠狠敲在地面上。
人群里有人终于想起来,喊道:“道歉!给我们道歉!”
齐刷刷地声音引得更多人围观,贵宾女士拉过男孩想要逃走,却被人墙堵在里面。
“女士,需要我借您喇叭吗?”田卷面无表情,眼睛直直审视。
贵宾表情扭曲,“谁要你的破东西,我告诉你们,我老公可是大人物,谁再阻拦我出去,等着吃牢饭吧!”
只是,她还没得瑟多久,手腕上的表带出现光屏。
“是我老公,你们给我等着!”
她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接通,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张严肃的脸。
云思雨咽了口唾沫,事情怎么就惹这么大了呢?
她不安地看向旁边如松柏般站立的牧粱,肩膀一沉,对方的手安抚地轻拍。
牧粱推了推眼镜,示意她看过去。
光屏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气,“你给我马上道歉,然后滚回来!居民也是你能骂的?赶快道歉!再有下次,就从家里滚出去!”
说罢,光屏熄灭,徒留一地鸡毛的贵宾女士。
她缓缓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看着手中变黑的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