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青不满地挣了几下,终究还是被何疾之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奴家不满意,罚你……陪奴家摸鱼。”谢羡青头埋在何疾之肩膀上嘟嘟囔囔。
“现在吗?”何疾之问。
“现在。”谢羡青坚定地点点头。
何疾之笑着拭去谢羡青唇畔潮湿的光泽,笑道:“好,现在。随我骑马去最近的小河吧。”
冬日的小河已经结冰,要摸鱼,须得找到一个满意的地方将冰砸开。于是何疾之作为谢大小姐最得心应手的好伙计,便自然而然被安排搬起石头砸冰窟窿去了。
其实谢羡青来摸鱼是假,来找些松枝为何疾之去去晦气是真。谢羡青并不准备告诉何疾之梅花树下便是弘济寺歹人藏尸之所,以免何疾之头脑发热要着手调查此事,惹得鸡犬不宁。但是何疾之曾去过那里又确有其事,是以还是寻些松枝来除除邪气的好。
何疾之双手通红捧了一条小鱼到谢羡青面前的时候,谢羡青已经搜罗完干柴,又折了些松枝,此刻站在二人寻的石洞之下,升火等着何疾之寻来。
“阿槐,你拿松枝作甚?”何疾之一边用竹枝串进破好的鱼身中,一边不解地发问。
谢羡青头一仰,十分得意:“我看你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如今还是折在本大小姐手中了吧。”说着,她定睛往何疾之身上一瞧,十分厌嫌地拿了松枝在何疾之身上上下扑打,“瞅瞅你,沾了一身雪。”何疾之便不敢动作,任由谢羡青拎了松枝对着自己拍打。
拍打干净,谢羡青便将松枝丢进了火堆中,继续方才的回答道:“烤鱼若是有松枝为柴,便会多些清香,吃起来又别有一番滋味。”
何疾之俯身将串好的鱼架在火堆上,笑道:“野山十八公中身,侯门五脏庙里魂。”
松枝烧得噼里啪啦,清香萦绕在二人鼻尖。谢羡青被何疾之打趣,嗔怒地往何疾之肩头送了一拳,道:“就你会数落我,舞文弄墨的真了不得。”
何疾之笑眯眯地拉着谢羡青在火堆边坐下,拉着谢羡青的手臂好声好气地安抚道:“好槐树,别气啦?”
谢羡青别过了头,故意不去看何疾之。
何疾之起身坐到谢羡青另一边,将谢羡青搂过来,笑道:“看在我抓鱼烤鱼的份儿上,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这次放过你了。”
谢羡青放过了何疾之,何疾之可不准备放过谢羡青。她看着谢羡青尚被酒色染得绯红的脸颊,问道:“当日阿槐提了米酿来何府寻我,可是三杯就倒。如今与祁云棠喝了一整壶逢春露,竟还如此清醒?”何疾之毫不介意戳破谢羡青为了与自己同榻而眠不惜装醉一事。
这下谢羡青果然不自在了,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半天,也嗫嚅不出个借口,便只好道:“快去给鱼翻个身,要烤焦了。”
可是何疾之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支走的,她将谢羡青拥得更近,贴在谢羡青的耳畔低声道:“这般欺我,便不赔个不是?”
湿润的热气打在谢羡青玲珑的耳上,霎那间便连带着双耳与脸颊一道泛起绯红。她乖巧温顺地靠在何疾之身前,道:“如何赔?”
一想到要说什么,何疾之的面上亦泛起了热气,她轻轻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你可愿同我……在此处温存?”话音刚落,何疾之脸上便泛起红晕。
“啊?”谢羡青从何疾之怀中探出头来,伸手推了推何疾之,“这可是野合……”
“你我二人明媒正娶,何来野合?”说罢,何疾之便倾身含住了谢羡青的耳垂,肆意玩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