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女儿已经教训过他了。”不知怎地,钟楚意想起那个人虚弱倒在榻上的样子,还有一照面时口吐鲜血的模样。
那人居住洞府简陋,想来身份地位在门内并不高。如果父亲要为她解恨,他必定连命也要没了。
可自己的第一次,竟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她脑海里又闪过东方师兄的脸来,还有那个女修,是啊,还有那个女修。钟楚意心里一阵苦涩,她有什么资格怨师兄呢?
她分明是单相思,她……
想起擂台上他与自己的对视,一如很多年她和彭月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可又有许许多多同样追着东方师兄的女修的身影一一涌现。
擂台上的一眼,许许多多的女修都认为是与自己的对视。当时彭月在一旁说什么来着?哦、她说东方师兄在看她,在看彭月。
钟楚意陷入了迷茫,她双目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钟扬感到女儿波动的情绪渐渐安稳,随即就是许许多多的迷茫和困惑之感。
他看见女儿猛一抬眸,问他,“父亲,您与母亲是怎样相爱的?”
钟扬笑了,平日不苟言笑的他又甜蜜了。
钟扬又开始用他简短的话勾勒爱情,“你母亲生的好看,有一次秘境试炼我竟与她相遇,她走哪里我跟着,遇到危险我保护她,就……”
钟楚意却没认真听父亲的讲述,这个问题她幼时也问,早就知晓来龙去脉了。
可今日,她没有再一脸期盼地听,她只觉得眼前水雾弥漫,泪如玉落。
“意儿,你怎么哭了?”
“我……”她将洞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其他的没再多说,这是少女的心事。
听着女儿的言语,钟扬的心渐渐发沉,女儿的元阴竟被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夺了去?!
他正准备将人碎尸万段,女儿的话却轻飘飘传来,“父亲,别再追究了,女儿不想再提过去……”
钟扬敷衍了一声,却见女儿一脸平静,眸中充满认真的神色。
他答应了女儿不伤那人,可究竟怎么回事?
女儿真的没事吗?断弦的琴还立在外面。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女儿一声痛呼抱紧了脑袋,蜷缩在榻上。
他探息而去,灵气又乱了。
这……
涉及女儿私事,他不想寻门中药师,当即掐了一张家族腾徽的信符,简单说明情况。随即向宗门告假,携女儿回钟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