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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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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希淡淡地说道:“有人从这里走过,大概在半个时辰前吧,如果他的目的也是去祭拜你爹的话,我们会碰上他。”

明希的清眸对上林念的黑眸,认真地问道:“还去吗?”

对此林念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自然。”

明希低应了一声,继续优哉游哉地走着,嘴上问道:“你知晓是何人?”

林念也没否认:“有些许头绪,殿下不必在意。”

他都这么说,明希自然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不知走了多久,明希二人终于走出山林。

明希眼前一亮,她踩在一块岩石上,放眼望去,天高地阔,云兴霞蔚。

明希不禁在内心感慨,不亏是无锡最高顶,可以一览群山之巍峨、湖光山色之秀丽,不仅如此,绵延流淌的运河和灵秀的无锡城也尽收眼底。

明希吐出一口气,称赞道:“是块风水宝地。”

林念走到明希的身旁,同她并肩,共览山河。

他笑着附和道:“父亲在世时就很喜欢来这里,因为可以看到太湖、运河和无锡,父亲去世时嘱托过他的墓不迁入族地,而是要将他葬在这里。”

父亲为江南熬心费力,直至油灯枯竭的那一刻,就连死后他也想继续看着这片土地。

他和母亲尊重父亲最后的遗愿,最后他们亲自将父亲葬在这他曾无数次登高,一览众山小的地方。

明希环顾四周,只有空荡荡的岩石,便问道:“墓呢?”

林念往山林的另一侧走去,走时还不忘招呼明希一块跟上。

两人绕到山顶的另外一侧,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将将而立之年,身穿素色直裰,乌黑的头发中夹杂少许白发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发冠之中,他紧绷着脸立在墓前。

这时他注意到左侧来人,偏头望去,在看到林念的一瞬间,直接脱口而出道:“林大人。”

“不,不对,不是他。”那人也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

他恍然道:“原来是你啊。”

林念向前走了一步,向那人打招呼道:“岑叔,许久不见。”

岑启河扯了扯嘴角:“许久不见,你与你父亲是越来越像了,我本以为今年会见不到你,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对公务可有碍?”

林念蹲在墓前,将包袱打开,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说道:“无事,殿下宅心仁厚,特允我来。”

岑启河脸上露出浅笑:“那就好,你也能同你爹娘好好聊聊。”

岑启河已给墓添土除草,所以林念只需将贡品和酒杯摆在墓碑前。

林念打开一坛酒,浓郁酒香从瓶口飘出。

他边往酒杯里倒酒,边说道:“爹,这可是你爱喝的李渡烧酒,以前你肠胃不好,偏偏又嘴馋,怕被娘发现只能偷偷躲起来喝,最后还不是被娘发现了,还被娘赶去书房睡。”

林念说完又对着墓碑说道:“娘,今天就允许爹喝三杯,不多,儿子都记着呢。”

在林念倒酒时,岑启河已经识趣地退得远远的,直到听到不到林念说话声才止步。

这时岑启河才注意到站在暗处的明希。

岑启河纳闷了,这还是头一回见林念带女子过来,难道这小子已娶妻了?不对啊,他怎么没听说?难道是这小子没告诉他?还是他寄请帖了,只是他没收到?还是只是在成亲前带人过来给父母相看一下?

最后按捺不住的岑启河主动朝明希走去。

他主动搭话道:“不知姑娘芳名?家住在何处?与林念那小子是何关系?”

不等明希回答,岑启河已经自顾自地接着问下去:“你既然能和他一起来祭拜,就说明你们关系不一般,那小子什么时候跟你提亲?你们合八字了吗?应已经定亲了吧?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对了,你见过谭家人吗?谭老将军待你如何...”

全然不用明希回答,岑启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来。

明希:“......”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老妈子,还是个爱操心的性子。

明希见他的话题已经扯到林念同谭府分家了,还越扯越远。

明希:“......”

算了,她不管了,等林念过来吧。

接下来岑启河的问话,明希也没在听了,自顾自的开始神游。

不知过了多久,等明希回过神,岑启河还继续絮絮叨叨道:“对了,关于孩子的事...”

明希:“......”她都没搭腔,他这戏是怎么做到一个人独自唱下去的?

正在明希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道颇为无奈的声音率先响起:“岑叔,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岑启河一听就来气,转过身开始数落林念:“我还没说你呢,你说你有说亲的对象了,怎么没跟你叔我说呢?我连礼都没备...”

林念一时之间脑袋空空,他叔都在和公主殿下说了些什么啊!

此时林念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直接伸手死死捂住岑启河的嘴,另外一只手锁住岑启河的脖子。

林念一脸尴尬的看向明希,然而在对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时,他的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

他轻咳了一声,讪讪地说道:“让殿下见笑了,岑叔他没有恶意,他只是误会了,还请殿下见谅。”

明希面色不改地说道:“无事,从未有人在我面前说过这些,我还有点新奇。”

林念只能尴尬地呵呵一笑,内心忍不住捂脸,他怎么能把殿下和他叔放在一块啊,这下果然出事了。

这时林念也想起被控制住的岑启河,林念低头一瞅,看到也呆愣住的岑启河,心里顿时平衡了。

在岑启河被林念擒住后,正当他想怒斥林念没大没小时,突然听到林念称呼那个年轻女子为“殿下”,岑启河顿时愣住了。

什么垫下?垫什么下?

过了好半响,他才意识到有可能是“殿下”这二字,这两个字他认得也会写,但是这个天下不是谁都能当得起“殿下”二字啊。

岑启河僵硬地转动脖子,用救助般的眼神看向林念,快!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林念果断地松开双手,决定告诉他现实的残酷,他向明希介绍道:“公主殿下,这位是苏州府知府岑启河。”

岑启河整个人宛若被雷劈中一般,公主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最后他在内心疯狂呐喊,他刚刚都对着公主说了些什么啊!这下该如何是好啊?地缝呢?快让我钻进去!要不他还是从这里跳下去吧?

林念用手肘捅了捅岑启河的腰。

岑启河回过神,慌慌张张地对着明希弯腰行礼:“臣苏州府知府岑启河见过公主殿下,是臣眼拙,未能认出殿下,方才是臣失礼了,还请殿下责罚。”

“起来吧。”明希接着说道,“无事,不知者无罪,况且你那是牵肠挂肚下之举,情有可原,放心,我不会怪罪你。”

正在岑启河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时,一旁的林念直接伸手将他提溜了起来。

被迫站起来的岑启河没好气地瞪了林念一眼,做什么呢!没看到他在挽回自己的面子嘛?真是净给他添乱,有拦着他的功夫,怎么不提前将殿下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还让他在殿下面前失这么大的一个礼!

谁知林念并未接受岑启河恼怒的目光,而是对着明希认真说道:“殿下若不嫌弃,可要见见臣的父母?”

林念怕明希拒绝,又接着说道:“当年是殿下救了臣,臣想臣父母也会想见见臣的恩人。”

不过是在墓前露个面,这种小事,明希自然不会拒绝。

明希站在墓前,她本以为这只有林逸一人的墓,但是墓碑上却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上面除了林逸还有谭湘的名字。

虽然心底疑惑,但明希也不至于没眼力见的直接问出口,她弯腰捞起地上的酒壶敬了两人一杯。

林念心一动,发自肺腑道:“臣多谢殿下。”

待祭拜结束后,林念才跟明希解释,其实这只是谭湘的衣冠墓,是谭老将军亲自带着他立的。

林念伸手指着山下的运河说道:“臣母在那。”

山临水,山看得到水,水亦望得见山,他母亲至死从未离开过父亲。

明希也朝河敬了一杯酒。

明希将酒一饮而尽,低头看了一眼酒坛,李渡烧酒酒液色泽澄清,味道醇厚,香味芬芳,不亏是用稻米酿的,回去时也带上一坛好了。

明希想罢,抬头时正好瞧见在山顶另一侧的岑启河,便问林念道:“他和你爹又是什么关系?你还叫他‘岑叔’?”

林念解释道:“其实没什么关系,臣父估计都不认识他。”

明希诧异,刚刚看岑启河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毫不相干的干系。

林念摸了摸鼻子,这事说起来还有些复杂。

他组织语言,缓缓说道:“岑叔他是常州宜兴人,当年江南处于水火之中,他家深受其害,后来臣父整治了江南,他家脱离困苦,从此他立志成为像臣父那样为民的好官。”

明希了然,也就是说岑启河是林逸的迷弟,为了追逐偶像,还真的成为一地父母官,这么看的话,岑启河也算是粉丝界的标杆了。

想起接下来的事,林念就也些哭笑不得:“后来岑叔考取进士后还特意去将军府找过臣,想认臣为义子,臣没同意,然后他就换了一条路,想认臣父为义兄,继而认臣为侄子。”

明希:“......”这波操作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明希追问道:“然后你同意了?”

林念摇了摇头:“臣父又不在世,哪有让儿子替爹做决定的,臣自然是拒绝他了。”

“不过,最后臣还是认他做叔叔了。”

不认不行啊,岑启河当年都要亲自去地下问他爹了,他还能怎么办?他挪不过岑启河,也不想看到将军府染血,索性就认他做叔叔了。

堂堂一个文人,竟做出如此无赖之事。

不过,虽说这个叔叔是岑启河自己赖来的,但岑启河还对林念还是很好的,在京任职时就时常辅导他课业,即便后来赴任苏州知府,也常与他书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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