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思思。”
云汐然怀里不停颤抖的凌思让她从睡梦中醒来,她的思思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应该是做噩梦了。
但任凭云汐然怎么呼喊,凌思就是没能醒来,依旧沉浸在梦中。
云汐然没法,只能将凌思揽在怀里,抚慰着。
云汐然的抚慰对凌思是有效的,凌思平复了些。
——
“小思,你看。”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女人将使用注射器将一支试剂打入了一只小白鸟的身体里。
小白鸟扑腾了一小会儿,就倒下了,但没过多久,它就又站了起来,但小白鸟没有了曾经的灵动,纯白的瞳孔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着小白鸟的死亡。
但小鸟似乎还没有死亡,它只是变得极具攻击性。
“不久后,该物质将会席卷全球,人类将遭受重创。”
也许是性格使然,女人似乎并没有为人类发愁的意思。
……
“你能不能听我讲完!”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你好好冷静一段时间吧,你会知道妈妈是为了你好。”
“别逼我恨你!”
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求你了,你让我出去。”
撕心裂肺的声音没能获取到铁门外女人停下脚步。
脚步声仿佛踏碎了凌思的心脏,破灭了凌思的理智。
“嘭嘭…”铁门被敲击出猛烈的声音,冰冷的铁门上渐渐染上了血色。
——
第二天早上,凌思终于是醒了过来,她的脸蛋还挂着泪痕。
凌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旁,冷的,她的姐姐不在。
她的姐姐离开她了吗?她还不够好吗?
她的姐姐怎么会不在呢?让她倾尽一切的姐姐怎么能不在呢?
不可以的,姐姐是她的,她的姐姐只能是她的,无法原谅…
凌思几乎要被负面情绪完全包裹,这时,细微的水声吸引了凌思的注意,她脑袋还是有点疼,此时此刻做的事大多不加思考,但她却仍是微张干燥的唇,下意识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话:“姐姐,是你吗?”
嘴里放着牙刷的云汐然从旁边探出头,看到了做到床上,身体倾向她睡觉位置的凌思:“思思,我还是吵醒你了吗?”
随即云汐然呢喃:“早知道再小声一点好了。”
云汐然的声音令凌思安心,她的焦躁,她的情绪,甚至她的头疼,此刻都尽数被抚平。
凌思对云汐然上瘾,她无时无刻不被云汐然牵动情绪,但她甘之如饴。
“没有,姐姐,没有…”
凌思鞋子都没穿,从床上下来,一下子就撞到了云汐然的怀里。
她的姐姐并没有错呀,她再怎么付出,也不应该要求姐姐同等地回报她。
付出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不该成为她的姐姐身上的镣铐。
云汐然险些差点吐出泡沫在凌思身上,幸好憋住了,她用空出的手摸了摸凌思的背:“昨晚是做噩梦了吗?”
昨晚,云汐然还没睡多久就被凌思惊醒,凌思一刻不平静下来,她就一刻不入睡。
凌思几乎整整一晚上未曾平静,云汐然也几乎一晚无眠。
曾经凌思也曾在夜间颤抖,但只需要云汐然稍微安抚,便能平静乖巧地窝在她的怀里。
这一晚很是特殊,尽管云汐然确切地清楚凌思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还是担心着凌思。
天微微亮,凌思终于平复下来,云汐然胸前也因凌思的泪而湿了一大片,于是她去洗漱了。
胸前传来熟悉的热意,云汐然知道自己刚换的衣服又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