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赵莫眨眨眼:“人头是要算团赛成绩的好不好?”
“啊?”牛犇犇讪讪的:“那就你们一个团被困住了?”
“那倒也不是,我侥幸躲过一劫,但我们团半数人,还有当时的一团精锐和四团全员都被困在沼泽地里。”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剧情吗?”牛犇犇欢呼:“我喜欢!”
“……倒也不是。”赵莫欲言又止。
主要是受环境限制。身陷沼泽地,贸然开打,容易沉底;偷下黑手,容易玩脱。
但不等她解释,牛犇犇就迫不及待地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
赵莫扯了扯嘴角,突觉剧情有些不太对。
“聚众取暖?合力突围?还是俊杰横空出世,解救所有人?”牛犇犇的小豆眼急得发亮。
“都不是。”赵莫面露难色。
在那个春季,那个一踩一陷的沼泽地里,那个蚊蝇横生的芦苇荡旁……
当时,为了救人,赵莫跟着第一梯队寻找机甲星能,并不知道是何情景,才让嬷嬷大王动手打开了那个尘封于2.5年前的罪恶文档,并在滂沱大雨中,手拉手心连心地向全场所有被困人员传递那张第三军校学生会主席的写实人体。
然后……
就是狗血的芦苇地捉赃戏码了……
那是赵莫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什么叫“面色铁青”。
虽然王默默没有透露画中人的真实身份,但那身碎花衬衫的指向性实在是过于明显——连赵莫这个不太冲浪的都一眼认出的骚包服饰,搭配上白何这个学生会主席的风云身份,在第三军校自然是人尽皆知的状态。
再然后……
王默默就被三团领导层的白何小团体贬到了第三梯队,带领着她的一帮临时粉丝,和白何小团体打起了“凡不必要任务,通通唱反调”的地下游击。
“这不是那又不是,那到底是啥啊?赵莫你快说哈,这都快到了!”牛犇犇指着王树面前的雷达监测屏,急不可耐地催道。
赵莫抬头一看,果然瞅见到屏幕上代表了赛场外围破损屏障的红色网格。
“不说了不说了!”赵莫僵硬地转移话题,滑不溜手地凑到王树身边,自请帮忙检查屏障。
“什么嘛!”牛犇犇瘪瘪嘴:“怎么还说一半藏一半啊!”
茱莉亚也哀嚎:“风华正茂的青春故事怎么只说了个艰难开局啊!我们要热血结尾!”
沈队也眼含幽怨,还冲驾驶位使眼色,企图发动温南一齐讨要结局。
如芒刺背的赵莫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风华正茂的青春故事吗?
开局确实艰难——一步一陷的步步泥泞、打得人睁不开眼的瓢泼大雨、有点脑残的领导动不动还要给普通学生上点难度。
但芦苇地里传看的性·感人体撑死也只能和“青春”二字蕴含的“不计后果”、“血气方刚”等疯狂元素挂上钩吧?
至于热血结局——难道要说说嬷嬷大王的传奇经历吗?赵莫暗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