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她们果然在骗我!”他愤怒地咒骂,“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警车渐近,他尝试跳窗逃脱,但是店里所有的窗户也和大门一样被锁上了。焦急中,他干脆拿起一个锤子,敲碎窗户玻璃,夺命而逃。
“人在那里!”有眼尖的警察看见了逃跑的李光宗,立刻转换方向去追人。李光宗眼见着要走投无路,绝望中被一个人拿毛巾捂住口鼻,拉进一条暗巷。
李秋实和周姐回到餐馆后,看到了坐在餐桌旁边的警察。后厨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周姐连忙跑过去,看到了正在修理窗户的工人。
“不好意思,嫌疑人打碎窗户逃走了,嫌疑人及其家属会承担修理窗户的费用。”警察解释到。
李秋实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
“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警察回答完,略略停顿,“你是他的姐姐,还是律师?”
“是的,但我只是实习律师。”尽管早就将户口迁出李家,但是血缘上的关系还是无法否认。
“你的弟弟涉嫌□□并杀害未成年人,”警察长出了一口气,把能说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李秋实,“在逃脱过程中,他被死者的父亲抓住并迷晕,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生殖器官已经被割掉了。现在他在医院,但是死者父亲已经把割掉的生殖器官切成三段扔进了下水道,我们找不到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并且尽快为他请辩护律师吧。”
得,这下光宗耀祖变断子绝孙了。
李秋实并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甚至还有种隐秘的痛快,但是她在警察面前克制得很好。
“警察同志,虽然我是他姐姐,但是我已经和他还有他父母断绝来往很多年了,这件事情你们还是直接告诉他父母比较好。”
警察没有多留,把事情交代明白后就回到医院继续蹲守李光宗。警察走后,周姐从后厨走过来。
“没事了?”
“没事了,就是毁了你一扇窗户。”李秋实有些抱歉。
“哎呀,没事的,反正又不是我花钱!”周姐摆摆手,“这下好了,你那些狗屎家人以后应该不会再折腾你了!”
李秋实耸耸肩。这可说不准。
李父李母得知这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后,当天晚上就找上门来。
“李招娣,你给老子滚出来!”李父狠狠拍门。很快门打开了,他看着气势迫人的李秋实,又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牢没坐够?”李秋实的话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不能退缩。
“你害了我不够,还要害你弟弟?”
“我害他?”李秋实无语到笑出来,“你们的宝贝儿子□□杀人,还想让我包庇他,我不报案难道还要因为包庇他和他一起进局子吗?哦,现在你们的宝贝儿子已经不能完全算宝贝儿子了,因为他被受害人的父亲给阉了,已经是太监了。你们不去医院看看?”
“你这个逆女!”李大勇当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被李秋实直戳心窝子后还是被气了个倒仰。他不在同李秋实争执,转身拂袖而去。
“先别走,你儿子把饭馆窗户打碎了,你得赔钱。”李秋实报出一个数,李大勇气急败坏地扔过来一把纸币。
李母没有立刻跟他离开。她站在饭馆门口,看着李秋实,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
李母听出了李秋实的不耐烦,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口。
“你弟弟当年也是求我们让你去上学的,现在他有困难了,你就不能帮他一下吗?”
李秋实在本该上学的那一年被父母以照顾弟弟为由拖延入学,此后李父李母想让李秋实干脆不上学,还是李光宗以“姐姐不上学会被其他小朋友笑话”为由劝李父李母松了口。
“所以你们不反思一下,他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热衷吸血、游手好闲还犯下如此罪行的人吗?”
李秋实不再理会李母,捡起钱走回去,关上了饭馆大门。
“窗户钱,李大勇赔了。”李秋实把钱交给守在收银台旁边的周姐,周姐拿过去数了数,还多了点。
“他给多了。”
“哦,”李秋实不以为意,“给多就给多吧,拿着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