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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源:“啊哈??”
路苗:“哈啊??”
陶晞偷偷回忆龙怀宣的模样。
随后,将下巴翘到天上,嘴巴歪向耳根。
大壮心道:个小狗崽子,咋嫩能装?
面上却维持柔美笑意:“不知小公子意欲何为?”
陶晞托腮:“这故事无聊,我们不爱听。”
“小陶,你要干啥?”
路苗大惊:“我们不是来求合作的吗?”
陶晞小小声:“计划有变,正路行不通,只能另辟蹊径。”
身旁的茶客渐渐骚动起来,赤膊大汉皱眉:
“这小子刚才说啥?”
自打妆妆过来,不少人便将目光钉在此处,生怕妆妆被小白脸占便宜勾搭走。
这会儿听到小白脸大言不惭地挑衅,自然生气。
挨着陶晞那桌的人回道:“小白脸说,故事不好,他不爱听!”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头砸进湖泊,激起层层水浪。
人们交头接耳,互相传话:
“他说,楚惊寒的所有故事无趣,他不爱听。”
“他说,楚惊寒的所有故事无趣,他不喜欢。”
“他说,楚惊寒这人很是无趣,他很讨厌。”
“他说,楚惊寒不懂情趣,讨厌死啦。”
小小茶室,茶客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夸张捏造。
谣言像雪球越滚越大。
滚到二楼雅间,季桓心痒痒,想接着滚:“表兄,小陶说你....”
“滚。”
季桓挨到一记冷冽如冰刀的眼神。
楼下,方才参加吵嘴的大汉‘砰’地踹翻椅子,想来是楚惊寒铁杆迷弟。
他嚷道:“谁他爷爷说的?敢造谣楚剑首,信不信老子一铁锤送他归西。”
局势紧张,大壮忙起身安抚:“小公子没这般说,他只是觉得今个的故事有点子平淡,来的都是客,劳烦诸位大爷给妆妆个薄面,莫要在意。”
大汉坐下了,红尘客却不肯依:“平淡?敢问这位小公子究竟认为哪里平淡?是楚剑首一打多平淡?还是楚少侠火烧邪修魔巢平淡?亦或是老夫讲得平淡?”
“老夫纵横各大茶馆,各座天桥许多年,讲过千八百遍楚剑首各个轶事,就没人说过平淡!公子是想哗众取宠吗?若是真想,大可上台来叫大家都来看看,省得你一人在台下唱独角戏。”
红尘客言辞尖锐犀利,搁在寻常年轻人身上,肯定被怼得薄面通红,红尘客确实也存了心,要将治一治这不识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
有人在下面帮腔:
“对,你有能耐你咋不讲呢?”
“哼,你行你上啊?”
!
哦豁!
——就等您这句话嘞!
陶晞笑弯杏眼:“我行让我上。”
他拽着两个懵圈的室友穿过各张圆桌,飞快跳到台上。
陈思源率先反应过来,单手扛起红尘客撂到台下:”得罪,老先生。”
路苗掏出两块金元:“您老且先歇歇。”
红尘客本撅着腚要爬回去,看见金子,立马停住:“哼,且看看你们能讲出什么花来。”
啪!
惊堂木一拍。
《霸,七,冷,爱》正式开场。
三人分工明确,有说有演。
陶晞记忆力惊人,且口齿伶俐,负责做讲述人。
陈思源负责反串女主,因为前期女主几乎只有四句词:
“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冤枉的。”
“别打了,别打了”
“冷仙尊,你好狠!”
词少,好记。
而且陈思源体格倍儿棒,挨揍没问题。
剩下的男主仙尊,自然落到路苗头上。
陶晞喝下一大口雪露梅花茶,带着梅花香的嗓音响起:
“话说几万年前......”
看着脸庞稚嫩,嘴上没毛的【说书先生】;身高八尺、飒爽矫健的【娇弱女主】;和干瘪豆芽似的【仙君男主】,茶客们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们,简直像马戏团的三个猴子。”
陶晞不理睬,只当他们是萝卜白菜土豆子,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有好朋友在的地方,出丑也可以当做出彩。
另外两个也有模有样地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