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岐策垂眸,“说正事,闵城逆案没有那么简单,你最近还是不要放松警惕。”
风邑澜心中一凛,她大概猜到许是卫暄龄的归来带来了讳莫如深的消息,作为外来世界的穿越者,对周遭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可以说,她现在还在忐忑地伪装,因为她也拿不准‘风邑澜’在闵城逆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面对季岐策的层层试探与探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自己,保持一个局外无辜人的姿态去应对。
“风契澄都死了,杀我还有什么用?”风邑澜烦躁地将茶盖反复掀开又盖上,“莫不是你在胡诌,反正目前为止我没见过什么人要杀 我。”
季岐策笑她天真,“那是因为要杀你的人还未近你身便被小六料理了,至于到底为何要杀你,那可就只有你知道了。”
“你还是怀疑闵城案与我有关系。”风邑澜语气不佳地道,心中有些慌神面上却不表现出一丝一毫。
季岐策挑眉,“不能这么说,我何曾揣测与你有关,不过是那些要杀你的人不能不让人怀疑到你身上。”
风邑澜顿时了然,这种刺杀行为怎么不算是一场演习,一场栽赃,踌躇下她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有人真想杀我,大可来试试,别到最后栽赃不成反倒露出狐狸尾巴。”
“你脾气不小,倒是有三分狠劲,怎么,今天在街上那副模样,是想去杀文拓?”
“他挡我生意不说,明晃晃地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可不就是该死。”说起这事,风邑澜便来气,她忍不住吐槽,“任尔东也是脓包,店铺天天被围堵成那样还不去报官走动,任由那个贱人欺负,拖到交货前一日,若不是我留个心眼,岂不坏我大事!”
“他这人是真不要半点名声了,竟做出这上不得台面的事来,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你告诉我一声,我派人去敲打敲打他。”季岐策自然而然地想替风邑澜出气,显然是把她当自己人了,可不想,风邑澜不买他面子,“我自有法子收拾他,季二公子安安稳稳地做好自己的官就好。”
“你啊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讽刺本公子。”季岐策嘴上说她面上却带着薄薄笑意,“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风邑澜托着腮,半晌吐出几个字,“擒贼先擒王。”
季岐策立刻理解到她的意思,锐眸一凛,“你想动箫建德?”
风邑澜哼了一声没正面回应,季岐策倒是有些被震惊到哑口无言,好一会才苦笑不得地点她,“以前只觉得你莽,现在才发现你有点傻气,你知道他是何人?太后亲侄,当朝红人,这么些年在朝中势力错综复杂,是你一个平头百姓随意能动得了的?”
“只要他不把我逼到份上,我也不想冒险,可文拓若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挡我,我势必要去会会他的主子。”风邑澜怎会不知自那日梁子结下后,文拓的走狗时不时来找麻烦,她都一一忍下,可若他还得寸进尺,她大可给他一杯罚酒。
季岐策自认不是个怕事的人,可也被她行事如此粗暴震惊一番,只得连连点头,一张俊脸上带着些无奈,“好,但你若想行动,最好先告知与我。”
风邑澜直直看着他,片刻,在季岐策询问的目光下开口道,“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季岐策没想到她这么问,楞了一瞬才道,“可能是因为我善良吧。”
风邑澜错愕:“......”
风邑澜翻白眼:“............”
“怎么,难道不是吗?”季岐策露出少年气,笑容露齿也参了些揶揄,“不然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风邑澜爽快地摆手,不当一回事道,“没事,最好如此,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季岐策在听到这句话的下一秒敛了笑意,竟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