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冷笑,不然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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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师傅来了后,需要做工量尺寸,还要帮忙找泥瓦匠去填屋内那个坑。
罗夕年着令一看见花容就离老远的棋布盯着工程,便携花容一起出了罗府。
于他而言,最近其他府州的命案与父亲的案子如出一辙。
星罗遇上的,她明确说明,便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这个女人既然如此肯定凶手的作案逻辑,那么是不是可以当作,其他府州的案子,她亦会知晓一些?
看来得急需拉拢此人,就算不能为他所用,也得想方设法从她口中探出其他府州的命案线索。
如今他第一攻略,送人失败。
便只能开启第二攻略,依昨日之诺,送衣裳。
花容坐在软轿中,昏昏欲睡。
罗夕年也闭着眸子,装作若无其事,却时不时望上一眼。
花容被人盯着,很不爽。
她鼻息一口长气呼出来,欻地睁开了眸子,盯着半阂着眼的罗夕年就开了腔,“你也知道一直暗戳戳地盯着自己的小娘看,显得很不妥当吧?”
罗夕年眉间轻蹙,但并不打算睁眼。
毕竟在没有什么合适的说辞下,这种局面,还是不开口来的最不失他君子之风。
可花容下一刻,就让他直接破了防。
只听她道,“莫非你喜欢我?”
好家伙!这什么伤风败论?
罗夕年当即睁大了眸子,只见她嘴角噙着阴笑,樱唇皓齿,张口又道,“活了万余年,还治不下个你了?”
“……”罗夕年结舌之际,“哈”出了声,“小娘多虑了,夕年早有心上人。”
“哦呦,”轮到花容震惊了,“好了不起呦,哪个倒霉鬼投生的,竟然被你惦记上了?”
一身黑呦呦的大骨,狗都嫌,那姑娘实惨,这要是真被黑骨娶回家,就是神仙下凡也得毁了一身仙骨噢!
罗夕年差点儿气到咬掉半截舌头,他咬着后槽牙问,“不知小娘今年芳龄几何?”
花容这才抽了口气,沈择今年17,来年开春才18。
17乘以365,哎呀,才降世六千来天……
罗夕年看着凝脸的花容,以为揪住了她的错话,总算能让她歇了嘴。
岂料,某女很快傲视凌天,口出狂言,“一万一千岁。”
这话是圆不回来了,倒不如报个真的。反正他也不会信。
“……”罗夕年果然哑舌了,跟这种鬼话连篇的女人,有什么可争执的?
他尽量让自己保持体面,毕竟这人他惹不起,他也不想得罪。
俩人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捉凶手。
在凶手没抓到之前,他们是一条船上的。
这要是撕破脸了也不好办事儿。更何况,后面还有些坑需要她帮忙填,这人呢又一身本事,若是因为这点儿口舌之快成了仇人,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想了想,他呼出一口浊气,玉面挂上了一丝微笑,“小娘说什么都对,在下受教了。”
没意思。
见他这么快认输,花容顿觉无聊的紧。
她撂开了轿帘,看人来人往的街道。
在车子行了不足十米后,桃眸闪烁,顿时放了光。
有个孩子在一条细巷子里,沿着没人请扫的雪地滚着雪球,巷口还有一个已经滚好的大球身子,有几人正围着那身子嚷嚷,“你快点儿呀,怎么那么慢!”
说话间,还不住地捡起脚下的小雪球,朝着对面的巷口扔去。
花容嘴角一同勾起的笑意,瞬间惹得罗夕年也朝外望去。
结果刚好看到某女手中弹出一块指节大小的石子儿……
一道凌厉的弧线抛出去,那不远处巷口,三个孩子围着的大雪球登时“砰”地炸裂,崩了孩子们一身雪花儿!
孩群一个个“啊啊啊啊”跳起,四处开始寻找始作俑者。
“谁干的!”
“混蛋!有种站出来!”
“究竟是哪个混蛋!!”
……
哈!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某女趴就在轿窗上,“咯咯咯咯咯咯”大笑了起来!丝毫没在意罗夕年整个儿抽搐的眼角眉梢。
真是疯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罗夕年只觉得轿内炭火有些旺盛,他有些火气撒不太出来。
这种人,狗都嫌,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许久才调节好情绪,在车子离要去的店铺还有几丈远的时候,拍了拍轿门,“就停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