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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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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毕业设计是一出戏剧,名为《玩偶之家》。

……

人类学与傲慢、与批评有关,与社会学有关。

在课堂上,老师曾讲过这么一个笑话:“一个印第安三人家庭,有一个丈夫,有一个妻子,有一位人类学家。”

男人研究女人也是如此。

纪知微不想在男人的桌上加一副寒酸的碗筷或者上桌当一盘丰盛的菜,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情绪作为柴薪,去暖和当菜上桌的同类,更不想与似是非是的抽象成为同类。

她的精力有限,没空跟他们耗着自己,更没空喊着口号,于是纪知微决定出走。

现在,出走数十年的纪知微成为考察队的督导,从各种方面了解了很多东西,里面有真的、有假的,但真假无从分辨。

她不做任何评价,姑且为自己的研究(PAPER)写下最后一则寓言。

从遗迹来看,过去的环境恶劣,曾经的种族为了延续族群,选择保胎,以至于保下来的东西正在加速劣化。

通过放射可查,环境的剧变让自然开启新一轮残酷的筛选,作为大自然的母亲首先淘汰了大量的、年老的、本应被淘汰的雄性。

接下来从出土的化石来看,是通过保胎得以延续,但过于弱小的雄性幼崽也被淘汰了。

即便如此,他们的数量太多,超过了这个族群的女人。

后来他们通过战争自我消耗争夺作为资源的女人,这一行为客观保护族群中孕育的主体,他们以为能够步入下一个死循环的发展周期,这种套路他们玩过很多次。

然而太晚了,因为剩下的女人太少、太少了。

但他们有自信,因为过去就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毒气与疾病继续蔓延,既是自讨苦吃,也是自然筛选。

接下来死去的是单身的、没有女人的男人,他们是自作苦吃,因为过去需要女人来确立“男人”的身份。

过去太多的男人,男文人,男知识分子探讨着娜拉出走的课题,无非恐吓性的堕落,死亡,回家,被换成一个更乖的玩偶。

仿佛封建地主用自己对待仆隶一样做法来揣测外来资本的吃相不够彻底,事实上也如此。

大概过去的女人也是为不同程度的仆隶,为男人续命的。

不是女人需要男人,是男人需要多个女人供养他的一生。

就像男文人们总以为娜拉出走崩塌的一定是娜拉的人生,并且乐此不疲地思考着娜拉将如何崩塌,以至于成为景观一样的课题。

但纪知微认为,娜拉出走,崩塌的是玩偶之家。

从王家村出土的资料来看,一个年纪轻轻的矮小男儿平白无故地、极不体面地死在外面,他的大姐占据了土地,为房子换了新的大门,他的二姐带走了财富,把仓库里的钱转移,他的三姐带着两把新的钥匙决定出走。

后来者通过谱系追踪,发现这位三女最后在西南的土地上生活。

而他死在门口,得到了一座规制的坟墓,从墓志铭来看,是他的父亲为他修葺的,墓中还有一堆非常假的陪葬品——是的,纪知微她们挖到的金银珠宝是假的。

一开始,导师坚决认为这是被盗墓贼光顾了,毕竟东西都流落到西南的U城去了。

但纪知微想,可能是他的姐姐们拿走了吧,毕竟他被她们杀死了,而她们得活着。

对于任何时代的女人而言,出走只需要当下的决心。

这份决心不需要很大,有这个念头就可以了,比如姜逾十八岁那一年决定出走。

如果没钱,那就去工作,被限制年龄没法工作,就去偷窃,去骗钱,年纪不大的姜逾这么想着。

反正怎么样都要出去,然后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在活着的基础上去追求尊严,她会越过越好。

第五次考试,姜逾只报考了体操一项,以全国四强的优异成绩收到了一份录取通知书,落款是体育学院的标志,然而她不是报艺术竞技类……而是教育学。

学分够了,但是姜逾没有选择一种她人规划好的人生,比如读读商科什么的,或者追求竞技金牌去完成过去的遗憾,现在的她有新的目标。

“其实我对这里的运动人体科学很好奇,”面对富曜十几个通讯拨打信息,姜逾面不改色的解释,“听说这家学院世界排名很高。”

梁娆收到调任,现在的她要卸去区长的职衔,准备落地U市担任常务卿副手一职,总之梁娆忙的很,人生三大喜事就差一个死配子了,也没空做姜逾的思想工作。

来机场送姜逾的只有钱鸣英,因为富曜太生气直接把姜逾给拉黑了,在这方面,她表现出与富院长如出一辙的控制欲。

钱鸣英有些遗憾地说道:“没想到我前脚回国,你后脚就要离开了。”

姜逾没有什么遗憾的,国内工作室离开她照样能够运转“姜逾”的形象,不是老板需要员工,不是老板给了员工岗位,是众多员工将这家公司运转下去,姜逾才得以成为老板。

再说了,她又不是不拍戏。

上学的时候,去国外跑跑龙套,冬令时的圣母假与夏令时的暑假再回国拍戏嘛!

“不过,”话锋一转,钱鸣英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让我在天娇影视任职,还与王家村项目合作,毕业第一份就是这么大的项目,还得是你。”

“赵志凰那丫头上岸了,她告诉我银行准备对王家村进行授信判断,老伍真不是个好东西,这点事情她都要装作不知道。”钱鸣英显然跟老商务处不来。

其中说不定还有王德妚的拱火。

姜逾不置可否,她愿意用人情拉关系造利益,但不代表愿意为利益继续拉关系,接下来的王家村就是看钱鸣英与老伍的斗法了。

当商务机从明亮的天空中划过,留下的痕迹像鸟飞出去的航线。

钱鸣英离开了机场,在她回到第十区的时候,漂亮的白气在天空中划出粉笔一样的痕迹。

棚子下的越问正在发呆,这地方环境算不上多舒服,越问每次一来就跟死了一样安静。

但她不来不行,王家村的旅游还得先靠越问的男粉引流。

一旁的虞助理精神气十足地与工程方吵架。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进度这么慢?我们明明花钱了啊!预期能不能赶上啊!”

工人十分硬气,与爱瞎想乱写的女士们不同,她们少姥可是实打实的一线手操过来的:“你不懂成本吗?!你告诉我怎么焊?来来来,你钳工八级,你来挫。”

钱鸣英听了半耳朵,立刻加入到讨伐虞助理的阵营。

“我们影视公司花了多少精力来拍这个宣传,你懂不懂现在要改会让我们重拍啊?”

在这一天,主频官宣了《富饶女士2》,特别表明其中出场了一位常驻新角色——由常衡望饰演的检察官。

评论区有期待的,也有给姜逾哭坟的,有给《新白》主创招魂的,还有趁乱磕CP的。

男频区正在为一部双女主新剧吵得不可开交,那叫一个腥风血雨,毕竟主演可是徐颂妗与罗红勒两个大流量。

支持者认为这是爱男、凝视女人的好开头,毕竟男作者受益、男读者看爽了。

反对者认为这是厌男,毕竟没有男人的形象,只有男人在镜头边角的镶边。

一方指责虚拟角色算什么男,“我男我也支持双女主”,另一方谈论男人在视野的淡出,“我男才男支持大男主”。

一代又一代的男人在相同的斗兽场竭力证明自己,就像新的轮回周期一样。

正剧、言情、双女主,彼此互相缠绕,在同一片意识中孕育不同的果子。

因为她们为男明星提供了喘息的就业,但都默契地从一开始就没有设想过男性职业——除了照顾人的生活助理、美丽的男明星外观、好用的功能角色人设。

至于男人,不是为争夺哪只果子更爱男,而是为自己喜欢的那一类果子赋予爱男的价值。

是过去商品女权化的陷阱,但总有人认为口号正确代表一切行动与商品实质。

“真是美好的一天。”纪阅感叹着,他现在已经很少上网去谈论男主、男明星或者男偶像了,毕竟他粉的人都退圈已久。

当然,现在的他关注生活,最关注怎么才能供续一个女儿,前不久,他做了输精管搭桥手术,还需要服药三个月,如果运气好,精子质量复检合格,他的家长会完成狩精。

在这一段时间中,江父与小舅先后去世,恩怨持续二十年的两人最后成为庭院里的杂草。

江家漂亮的玻璃房依旧存在,在这里,纪阅、贺祥与江念卿开始新的一轮争斗。

“就看我这一次能不能供续出女儿了!”

“啧,江念卿年纪这么大了还不赘人。”

“那两个男人真是恶心。”

大妇之争落幕,蒋清和所在的院士站传来的消息——

“研究继续,但要换个方向。”

看来是B市赢了。

蒋清和冷静地摇晃溶液,在别人看来专业的动作,其实是她摸鱼走神时的掩饰。

传统一系遭遇到了不明人士的背叛,她们的方案被人提前盗取,已经成为对方换取U城选票的筹码。

纪朝安被迫从A市核心区撤离,准备前往东南的城市任职。

飞机上的纪朝安不甘地俯视A市,看着这座漂亮的城市逐渐从交接的子宫型模糊成时钟型。

“我的耐心可以等到下一次大选。”

东南的城市是开放派系的票仓,对于被调任到那儿的纪朝安来说,这是一种削弱,也是一个机会。

撬动东南城市,为自己争取投票。

“下一次,我的目标可不是什么内阁大妇了。”

在这一天以后,女人、男人,依旧按照这个世界的社会结构,各自滑向不同的方面,她们管这个叫“命运”。

女人们通常会谦和地感叹:“运气好而已。”

男人们通常会不甘地哀怨:“这都是命。”

一种被赞扬为人的谦辞,另一种鄙视为男的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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