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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珩前往见到与徐乐容相似之人的街市寻找,只是整条街上上下下找了整整两日,都未见到此人。
“别着急,可能并不住在此地。我们慢慢寻,定会找到的。”林卿牵着她的手,安抚道。
“没关系,只是相似之人罢了。我也没想过她会活下来,万一找不到,就当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元珩面上释怀,那琥珀色的眼眸中却满是失落。
林卿自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她握紧了元珩的手,紧紧跟随在她身侧。
二人本想着去曲寻竹的住处找她,怎料走到院门口便见到沈之云正拉着曲寻竹要走。
“我对你已够宽容了,莫要任性,速速回宫去!”沈之云眼底露出一丝不耐,语气十分冷硬。
“回去?回去见你们卿卿我我吗?”
“我已说过多次,知宁的父亲于我有恩。我怎能放任她不管?”
“是。那你去管她便好,来管我做甚?我每日吃吃喝喝,过得可比在宫中舒服!”
曲寻竹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沈之云抓得死死的。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紧蹙着眉头。
沈之云眼眸一沉,声音冷沉:“曲寻竹,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既然你已无心于我。又何必绑我在宫中?还不如放我出宫,也省得我见到你的知宁!”
“你怎就这般厌恶她?上次你害人落水,病了好些时日!你非但不致歉,还要阴阳怪气!知宁都未曾怪过你。你还要如此!”
“她当然不会怪我,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曲寻竹,你以前可非如此不讲道理!”
曲寻竹失笑:“是人都会变,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沈之云定定瞧着她良久,幽深的眼眸最终露出一丝妥协:“阿竹,我们能走到今日甚是不易。你随我回去,我让知宁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那是怎样的不出现呢?将我关在冷宫,还是她?又或是,干脆连你,也再也不出现了?”
她只静静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沈之云,你要不就将我赶出宫,要不将她赶出宫。总之,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沈之云瞬间怒了:“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她如今已无亲人在世,出宫后该以何依存?”
“那我就有吗?”曲寻竹狠狠推了她一把,脸色终是绷不住了。
她眼眶含泪,指着沈之云喝道:“我为了你与父王决裂,如今我只身异国,又有何亲人?你以为,我还回得去?我在你这北凌国,还不是任人欺辱!”
“你是皇后,谁敢欺辱你?”
二人这边正争吵着,不远处的元珩正看着左侧的空青。她的目光是看着曲寻竹与沈之云的,只是戴着面具,不知神情。
不过大概也是一张冷脸,毕竟他们衍心楼的人,都用的同一张脸。
元珩如此想道。
“本想着公主最好不要联络你,怎料还是如此。”元珩面色淡然,双手环胸,此时的曲寻竹已哭了起来。
她看向空青,问道:“玄武堂在此处多年,就没有寻到你们前楼主的踪迹?”
“找过,找不到。”空青虽是回答着元珩,但目光却紧紧盯着曲寻竹。
只见到沈之云想要强行将人带走,元珩感觉到身侧的气息骤然消失,空青人不知何时已到了曲寻竹身后。
“这空青……轻功居然这么好,堪比云矜棠。”元珩感叹一声。
空青横剑重击沈之云的手臂,然后往前一推,同时右手将曲寻竹往后一拉。分开了二人。
“空青堂主!你这是何意!”沈之云满是怒容。
“遵楼主之令,护,临成公主平安。”空青的声音不冷不热,面具下的眼眸冷视着沈之云。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阿竹!过来!”
这边的三人还在对峙,那边的二人已打算离去。
“卿儿,走吧?”元珩侧首问道。林卿还有些犹豫:“空青堂主如此,会不会有危险?”
“那么点人还不够她打得呢。我们先走,我突然想到寻到她的法子了。”说话间,元珩已牵着林卿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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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一处名为济生堂的药堂,元珩进去问了几句。是否有见过一位面容和善的女大夫,身侧应有一红衣女子相随。
那掌柜捋了胡须,轻轻摇头:“面容和善的女大夫倒是见过,但身侧还有一红衣女子跟随的女大夫未曾见过。”
元珩面上一喜,忙询问道:“那位女大夫如今住在何处?”
“方才拿了药,刚走不到一刻。往那处去了。”大夫指着右侧道。
“多谢!”
二人走后不久,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四周,问道:“掌柜,可有麻黄?”
“有的,姑娘稍候。”掌柜转身去药柜中拿药时,女子侧首看了一眼门外,正惊起一阵秋风,轻轻撩起这薄薄的白色帷帽。
隐约着,见到那额上有一朵血色莲花。
顺着那大夫所指之处而去,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一个卖蔬果的小摊前。
侧脸瞧去,应正是徐乐容!
元珩心中一阵紧张,疾步走上前。那女子恰好回过头来,元珩停住了脚步。
的确有些相似。
但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