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梁久过上了早晚接送、陪吃哄睡的日子。温言虽然不算排斥,但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热情欢迎。
到了周五这天,温言终于忍不住在吃晚饭的时候开口问他,“你都不用上班吗?”
“嗐!我那个班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梁久一边说,一边夹了块鱼肉放到温言的碗里,“我现在特别能认清楚哪头重要。”
看着乐此不疲的男人,温言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梁久收拾好卫生,又简单洗漱一番后便从背后抱住温言,钻进了她的被窝。
这几天夜里睡觉他都还算老实,发现温言并不排斥,也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
“疼吗?”
梁久的声音很是轻柔,他宽厚的手掌捂在温言的小腹上。
今天正是温言生理期第一天,她虽没有痛经的毛病,但小腹处坠坠得还是有些难受。
见得不到温言的回应,梁久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轻吻。
过了一会儿,温言长长吐出口气,转过身来正面对方,“其实出国之前,我找过你。”
“我知道,韩叙跟我说你给我打了电话,但那个时候手机没在我身边,一定是秦淼接的电话,她对你说了什么是吗?”
提起这件事梁久显然有点激动,毕竟他跟秦淼已经多年没有联系,如今也没有任何对证。
“不是那个电话,我在出国前去过一次俱乐部。”
闻言,梁久的双眸明显放大,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过我。”
温言摇摇头,“我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你们当时在里面庆功还是干嘛的,大概都没有注意到我。我跟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当时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颜色。也正是因此,才坚定了我从你的生活里退出的决心。”
梁久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温言的话。
“我不懂,什么叫不同的颜色?”
“意思就是咱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
温言完全没有考虑到这句话对梁久的杀伤力。只见他先是片刻沉默,而后抿抿唇开口道,“没有谁跟谁生来就是一路人,只是我愿意陪你去走你想走的路。”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梁久在单方面迁就自己,他本该活得骄傲又肆意,可偏偏遇上了自己这么个性子别扭的人。她害怕他的委曲求全终有一天会爆发,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考虑到最坏的可能,温言闭了闭眼,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淡漠道,“梁久,我现在对你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了。”
黑暗里,梁久的双眸像狼一般死死盯着她。她哪里会知道泛红的鼻尖跟眼眶早已出卖了自己。
梁久没有揭穿她,他抬起手轻轻抚弄了几下温言鬓边的碎发,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没有感觉了,那是我的问题,我会做出改变,再让你心动。就像我曾经说过的,你安心过你的生活,其他的都由我来完成就好。”
说罢,他没有给温言反驳的机会,直接在对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就在温言以为自己这场“坦白局”以失败告终之时,她很快迎来了梁久带给自己的第一个“惊喜”。
周一下班,温言刚走出办公楼,便看见路上时不时有人在窃窃私语。往前再走出一段距离,她才终于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梁久平时接她下班的道口此刻正停着辆崭新的黑色加长轿车,车门处倚靠着个看似眼熟却想装作不熟的人。
梁久看到温言,第一时间向她招了招手,随后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送给你的,喜……”
梁久将手上的一捧玫瑰递到温言身前,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拽住手腕拉到了车子旁边。
“先上车吧。”
温言的急不可耐是梁久没有想到的,他勾了勾唇,随她坐进了车里。
温言看着周围偶尔经过车子的同事窃窃私语的样子,脸跟发烧一样,人也不自觉往座位下边滑了滑。
“快开车快开车!”
温言系好安全带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