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在即,贺秋萍变得格外敏感,温言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到她,也免得自己不痛快。于是她只好发消息给潘久久,让她帮自己盯着点两人那里的情况。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温言并没有收到潘久久那边的任何后续。却突然听到房间窗外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是有人走到了她的窗边。
因为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区里的照明设施又不好,因此亮着灯的屋里更容易被看到。
温言卧室里的窗帘不算厚,这个时间因为书桌上开着台灯,从窗外可以看到她一个不大清晰的轮廓。
停在窗外的脚步声让温言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停下了书写。
就这样安静了几秒钟,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毫无预警的振动,吓得她一把将笔掉在了翻开的习题册上。
想着毕竟还有一窗之隔,温言小心翼翼打开抽屉将手机取出来。只见上面有一条微信未读消息,联系人是梁久。
消息内容赫然显示着:能出来吗?我在你窗外。
原来停在外面的人是梁久。
温言在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心脏不由又被吊了起来。她给对方回复了一条消息:我妈在家呢,你稍等一下,别出声。
梁久收到消息后,唇角不由自主得弯了弯,似乎已经看到温言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拒绝自己。
紧接着,窗内的人影动了动,温言起身离开了书桌。
她把手机放回抽屉里后,轻手轻脚得来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一眼便看到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的贺秋萍。
温言走到她身边,轻声将她唤醒,“妈,进屋睡吧,在这里睡小心着凉。”
贺秋萍半打着呵欠从沙发上坐起身,“哎哟,我怎么睡着了?没事儿,你去学你的,妈不累,等你睡了妈再睡。现在是你关键的时候,妈得跟你共进退。”
“妈,我再看会儿书就睡了,你快回屋去吧,真没必要这么熬着。您要是真想帮我就更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做好我的后勤工作啊。”
贺秋萍想了想温言的话,觉得有点道理,于是点点头,“我们言言真是长大了,那妈就回屋休息了,虽然是周末,但你也不能太过松懈啊!”
“嗯,知道的。”
终于把贺秋萍送回了屋里,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言无意间看向沙发主位对面,原本放电视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自从上了初中,家里就再没有这个物件儿了。
她也曾经劝说过贺秋萍再买一台电视,除了无聊的时候可以用来打发打发时间,更重要的是也可以让家里不至于那么安静,不过全被贺秋萍以耽误自己学习为由拒绝了。
想到窗外等着的梁久,温言迅速关上客厅的灯回到自己房间,并从里面把门反锁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就看见梁久正站在外面朝自己挥手。
温言敞开了窗户又尽可能轻得打开了外面一层防盗网,这才得以看清眼前的梁久。
台灯柔和的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也同时照亮了他额头跟鼻梁上的伤。看这一副战损模样就知道刚刚那场仗没轻打。
“能出来吗?”
梁久用几乎听不到的音量询问。
温言此时皱了下眉,拖过旁边的椅子摆到窗下,然后踩着椅子准备由窗口翻出去。
有梁久在外接应,她很顺利得落入了对方的怀抱,随即被稳稳放到了地上。
温言穿的不多,只是平常的家居服外面套了件夹薄棉的睡衣。修长的脖颈还有大半截露在外面。
注意到这一点的梁久,立马抓着温言的睡衣领口往中间紧了紧。
比暧昧更可怕的是他动作里的流畅自然,就好像他们本应如此。
温言一时觉得别扭,耳根没来由得发热。她退后一步,仰头看向梁久,质询的语气不算好。
“你跟韩叙打架了?”
听到“韩叙”两个字,梁久现在属于生理性得犯隔应,表情也没控制住得深拧起眉头。
见他盯着自己没说话,温言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打他?”
简单的一句问话,在温言看来只是想了解内情,而在梁久看却多了一层其他的含义。
于是他冷嗤了一声,回答道,“看他不爽就打了。怎么?你什么意思?旧情未了心疼了呗?”
原本就冷的天儿因为梁久的话让温言更觉心凉,“我什么时候说我心疼他?”
她反驳的同时瞪大眼睛看向梁久,却因为有风不停得吹进来害得她眼仁都着了红。
梁久低头看着那双眼,心里也柔软了下来,他又紧了紧温言的领子,将她直接压进自己胸口,低声道,“你可以心疼,但你得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