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就这样,看着近在眼前,其实少说还有2里路,加上船在水里,不比陆上的马,抽急鞭子就跑的飞快,他们只能给艄公加钱,给快船加拳,除此别无它法。
“有多少人?”
柴溪问姓洛的。
“有,有百余人。”
柴溪一口银牙咬碎,重重吸一口气,久久吐不出,闷在胸口,是啊,皇族拿媳妇小妾祭祀都有,上行下效,还以为苏杭发达,自己想错了,械斗最重的江浙,也是善地,祭祀在他们眼里带来平安和富贵,他们就不惜的媳妇小妾,何况他人的命。
“该死!都是海祭用的?”
洛姓汉子,眼睛转转不看柴溪,点头嗯了一声,柴溪不再问,这不是实话,但是这样一个打手,知道的有限。
话好说,可是真到了近前,还是被惨景惊呆,哪里是十几人,被捆了手脚的就有几十人,果然如汉子说的,怕是共有百人,在破船上往下掉,下饺子一般。
“不能再近了,大船沉下的漩涡会把咱们也带下去!”
水大儿离得最近,那些人即使有水性,被绑缚着也游不了这么远,他最有经验,胆子大也不敢再向前。
“向前!”
柴溪挥手止住租来的船,只命令洛家的快船,快船也已经不动了。柴溪让洛姓汉子命令船工,终于有一个颤颤巍巍回话儿:
“这位好汉,我们也是江上的平民,能救人怎么不救,可是真的不能向前了。”
大船已经支离破碎,一半沉入江面,一半碎成一片一片,漩涡卷进水里几片,被绑缚的人呼喊声断断续续,在水里沉沉浮浮,柴溪拳头握的死紧,就是不能过去捞人。她仿佛回到汽车入水出不去,只拍打车窗的求救的场景,此刻的无助不比那时候少,不过此刻,在水里的是许多人为被扔下水的牺牲!
“往这边游!这边儿!”
她一喊,云鹏几人也齐声大喊,包括几个被雇来的小船主,都一起喊着,水大尤其起劲儿,他的银子呀,不能白来一趟,白被踩肩膀。
这些人会游水的不少,可是大多明显是绑缚在石头等重物上了,沉的很快,加上慌乱,没有被绑住的向里游的也有,只有群必死的人了。
这个时代的河祭柴溪知道,是生死由命的,死不了被冲到岸上,就是河神不收,牛羊同理,他们不是祭祀,他们就是杀人。
“你,你们,下河去救!”
柴溪踢了下汉子,割断绳子,挨个儿踢下船,袖箭射出一支在船上,云鹏他们依法炮制,把十来打手都踹下江。
“敢往回游,箭就射穿你们的头顶!”
“我不会水呀!”
长远的袖箭就直接射在哭喊的这人发髻上,刚刚打斗时候自己在船上没有站稳,挨了他一脚,这回---他吓尿在江水里,没有人知道。
“不会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