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定要撑住,我去去便回。”
尹初年看不远处又来了一支龙宫的队伍,立即念咒返回南天门。
言笙嗅到血的味道,愈发抑制不住身上魔性,向南炜发出异常强大的攻击。
南炜未能抵挡得住,一个不留神被她打倒在地。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言笙早就以异于常人的速度欺上他脖颈,直接将南炜脖颈拉开道长口子。
南炜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捂着脖子向后退去,但鲜血如同流水般没有尽头流出。
“父亲!”南佺期看到南炜时,他只留有最后一口气怒目圆睁望向他,变化的口型只说着一件事:杀了言笙。
除去师门祸患!
他忍痛答应父亲,拂上他的双眼心如刀绞看着言笙。
以前不忍伤害一毫的女子,如今却要他亲手杀掉?
言笙却已经亲手杀害了他的父亲!
言笙站在不远处边吸食血液,一边轻蔑看着他,似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我认识的那个言笙已经死了,我今日便要替父亲和死去的人报仇!”
他狠下心来用剑砍向她,言笙只用两指便夹住他的剑锋,随即弹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弹出几米开外。
待他清醒过来她早就没了身影。
所幸大战过后有不少族人存活下来,只是父亲他……
南佺期忍住内心悲痛,选择将父亲与母亲葬于一处,又将族人们安顿好等待天兵前来支援,只是如今几位长老与父亲都死了,大家一众推选他为族领,南佺期自然不好推脱。
他想好了,无论如何,待仙魔大战之后要寻言笙多久,他都会亲手杀了她。
想起那个印在内心深处舞剑惊鸿的身影,只剩下怆然。
江翊歌带着白瑾怀同祁元琮,三人架了一朵云彩慢腾腾驶向南天门。
只因江翊歌修为在魔族消耗过多,是以险些架不起云来。
白瑾怀试探一番祁元琮的气泽,摇了摇头:“虽是假戏真做,她也何至于下如此重的狠手。”
江翊歌将祁元琮脑袋垫在自己腿上,用内力强行将他嘴掰开:“若再不给表哥用丹药,咱们恐怕要去幽冥司提人了。”
“丹药使用不慎会遭到反噬。”白瑾怀连忙止住她,“西王母不是曾说过没有延长寿命的功效吗?”
“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上一试才能知晓,熹微她未能用这枚丹药来抑制自己身上的邪气,反而让给表哥,我不相信……”
江翊歌将丹药放在他嘴中:“无法延长仙寿,若是能起死回生那便最好。”
白瑾怀无奈,看她执着,也只得抱了一丝侥幸答应下来。
“只是她在魔族,恐怕凶险异常。”
“有容安在他们不敢伤她,何况她还有魔气护体……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还不知如今天族闹得如何了,先别把熹微出手伤了他讲出来吧。”
白瑾怀给祁元琮输送了些仙力,让他将丹药化下去。
“也只能如此。”
凤凌渡内,祁琈怒而击案:“想不到他魔族乘虚而入欺人太甚!宥沐上神擅离职守,尹初年,上神究竟去了何处?”他一记眼风汹然扫过祁雉,祁雉莫口难辨。
见尹初年默不作声,祁琈沉声问道:“可是去寻那个堕魔的龙女了?”
事到如今再瞒下去也无何意义,尹初年只得将实情言明:“上神他并不知此事,是魔族来人以江少君同白少君威胁上神,属下无法拦他。”
“也罢,本君如今寻宥沐的错处也无意义,龙门山天兵被魔族绞杀多数,鲤族也惨遭牺牲,即刻再派些天兵下去镇守,好好抚恤鲤族首领。”
话音刚落,江翊歌同白瑾怀搀扶着一身鲜血的祁元琮风风火火走进来,在场之人俱是一惊。
祁雉连忙上前,试探了他的鼻息,他竟瘫倒于地颤抖着问道:“出了何事?元琮他……”
他从未想过,元琮会以这样一副面容出现于他面前。
在他印象内这孩子沉默内敛,出了何事也不轻易告知他们,只是自己一人扛着,不曾想如今已然再也无法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