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姐,欢迎你们加入,为何言笙姐会和你们打起来?”
她看言笙由南佺期扶着,似乎受了伤。
“嗯……刚才实在误会,我原本以为她同山贼一伙,想替天行道劫了她的财,没想到她武艺高超,和我师弟打起来了。”
江翊歌款款走到言笙面前,拉着白瑾怀给她鞠了一躬:“望言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若是真将姑娘钱财抢过来,我们也会如数奉还,我还有些丹药,不如姑娘先用着。”
言笙表情冰冷,本不欲理他们,但知是上神表亲,道谢后便将药接了过来。
“我不是早给你说过,咱们此番进京是为何事?要做梧凤族女君的人,行为还是不知收敛,若是让江夫人知道你在人间忙于何事,二话不说也要将你绑回去。”
祁元琮故意不去看她,语气拿捏十足。
“是是是,我的好表哥,你江妹妹的安危都得靠你了。表哥日后若是有何吩咐,我随时出现。”
“江姐姐,可否问你件事?”
鱼熹微扯扯她的裙边,十分期待望向她。
“不知江姐姐那只灵宠现在何处?就是一只毛发雪白,瞳孔金黄的狐狸。师父答应我,要寻只一模一样的给我当礼物。”
江翊歌憋着笑,将白瑾怀的面具取下:“你瞧瞧,是不是同这位一样瞳孔?这位可不是灵宠,可是同我一道逃亲出来的相公。”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抱歉,相公,看来不能随便找到一只灵宠了。”
鱼熹微非懂似懂叹了口气。
江翊歌大笑的直不起腰,一面拍拍脸色黑似锅底的宥沐上神:“你这徒弟白收了,白瑾怀现在有两位娘子了。”
祁元琮背过手,没搭理她:“我和熹微一起,江翊歌和白瑾怀一匹马,言笙和南佺期一人一匹,咱们即刻动身。"
鱼熹微百思不得其解,没反应过来。
师父便将她像捉小鸡一般提溜上马背,让她坐在前面。
怪不得她不懂,平时族中都以姓名相称,着实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师父,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她试探地问。
祁元琮存着揶揄之色:“你不知?”
“徒儿不知,请师父明示。”
“相公是何意?”
“是叛徒之意?江姐姐说她是同小白逃出来的。”
他突然轻轻笑起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绝非叛徒之意,人界有个古怪的习俗,一人只能有一相公,用来称呼与自己最为亲近,或是师门的人。
你看江翊歌和白瑾怀是师姐弟,换这个没何不妥。你今日才同他一面之缘,说不上深交,又怎么可乱称别人?失了礼数。”
“原来如此。那我该唤紫虚长老为……”
还没说完,头上便挨了一记爆栗。
“为师身为上神,屈尊收你为徒,治你受伤恶疾……”祁元琮循循善诱。
江翊歌实在听不下去,朝他背后扔了颗石子。
见祁元琮不满回头,江翊歌才走到她旁边:“熹微,你可知道京都有何美食?”
“我没去过,只知有一种唤为毕罗的面点,有菜馅,樱桃馅和肉馅的,十分美味,上回长老还给我们带过呢。”
“此次前去,我准备将城内美食都尝一遍,不知江姐姐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
日光已毒辣的照射在都城中,道路两旁尽是商贩小铺,叫卖声络绎不绝,游人如织。
有些店生意兴旺,店铺小二忙里忙外招揽客人,叫卖声十分顺口。
祁元琮本想直赴皇榜,经不住鱼熹微同江翊歌两人颇没见过世面之人软磨硬泡,同他们一道去酒楼用膳,这才慢悠悠前往。
方才言笙说身子不适,南佺期陪她在客栈里休息。
尹初年还没到京都,仍在御剑飞行。
前到皇榜,仍挤满了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么多个三旬过去了,这赏只是在这里摆着,没人敢去呀!”
“可不是,听说前日夜里又死了名宫女,听说是南贵妃身边之人,陛下龙颜大怒,赏又翻了一番,只是刀山火海下不得。”
“究竟谁能救得了陛下?只担心邪物何时会逃出宫来,祸害天下苍生。”
正说着一阵风吹过,将皇榜吹了下来,不不偏不倚落到正朝嘴里塞糖葫芦的鱼熹微手上。
她连连摆手:“不不是我……”
声音不大,看得出她底气不足。
周围百姓都激昂兴奋指着她:“没想到皇榜是个小姑娘揭下来的,真是后生可畏。看她面相,的确有些过人之处。”
“都让开,让开!”
外面有人大喝一声,四散开来的士兵将人群疏散开,整齐站成一圈。
身披盔甲的一个将军大踏步走进来,面貌粗犷,不拘小节,如利刃般锐利的双眸,扫在他们几个身上:“方才是何人揭了皇榜?”
“回将军,是这小姑娘揭的,方才我就在她旁边。”
一中年男子向前殷切回答。
“不,不是我,是那皇榜自己被风吹掉了……”鱼熹微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