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妈妈的目光下,佐助有些不情愿的跟着鼬起身,向门口走去。
鼬坐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回头看向佐助,沉静的目光里却透露出无声的期盼。
本来想敷衍的说一句“一路走好”之类的话,可到口边,却成了“哥哥,等你回来教我手里剑吧?”
话一出口,二人都愣了一下。
鼬最先反应过来,他眼睛笑的眯起:“好的,如果佐助的手可以握住手里剑的话。”
在旁边收拾的美琴,听到这话轻轻笑了起来:“佐助的手太小了,现在还只能勉强拿住手里剑吧?”
遭受到无情嘲笑,佐助撇起了嘴,愤怒的瞪了鼬一眼,转身蹬蹬瞪的跑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看着佐助消失在走廊的背影,鼬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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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处于木叶最边缘偏远的地区,周边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没有人的树林,包括他家的后山也是。
站在几个高低角度各不相同的靶子中间,佐助手中拿着一个手里剑,几乎是已经形成本能一般,轻而易举的丢了出去。
“啪”的一声,手里剑飞向靶心,却在触碰到靶子的下一刻,被弹飞了出去。
力量还是不够,角度也不是很好……佐助有些泄气的垂下了眼睛。而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手却实在太小了,手里剑只能勉强握住。
可奇异的是,手里剑被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他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应该以什么角度掷出,无论是手腕发力点还是风速的影响……在扔出的前一刻,就已经清楚明白的浮现在了大脑中。
可明白是一回事,身体能不能做出相应的动作是另一回事。
话说回来,自从医院那天起,变化的不止是他下意识对鼬的态度,还有他的眼睛。
佐助有一天照镜子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怀揣着既陌生又激动的情绪,他兴冲冲的跑去找爸爸,却先一步被鼬拦下了。
“佐助……关于你眼睛的事情,可以先不要告诉爸爸吗?”鼬如此说道。
可是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佐助十分惊讶:“为什么?”
“如果佐助答应我,我以后也会答应佐助一件事的。”鼬思考了一会,严肃而认真的保证道。
尽管十分不高兴,但关于鼬的承诺这种事,佐助心里竟有一种未知的莫名意动,因此便答应了下来。
可是,虽然如此……在开启写轮眼后,左右眼令人错乱的景象还是令佐助十分惊讶。
目前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只要开启写轮眼,他的右眼就能看到线条纵横下,事物不断分裂而又合拢的景象。
无论空中的飞鸟、路边的花草树木、甚至是人,在他的右眼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数线条切割的支离破碎。
而这些线条,却也不是静止不动的。或明或暗之间,隐约发黑的红色线条消失又闪现,仿佛只要盯着它们,焦点尽头就会崩坏。
佐助有些奇怪的想,拥有写轮眼的族人里,包括鼬,眼中都是这样崩毁的景象吗?
可下一刻,他就自己否定了这种想法。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佐助却很确定,他的左眼无疑是写轮眼,但他的右眼并不是。非要说的话,右眼是一种写轮眼+直死之魔眼的存在。
尽管从医院那天起,他就已经发现了这种变化,但关于这眼睛的信息,还是过了几天才自动浮现到他的头脑中。
【直死之魔眼】
万物有生必有死,而直死之眼中见到的,则是万物的死亡。
那些覆盖于事物之上纵横交错的线条,被称为死线。只要直死之眼持有者手持利刃,沿着事物的死线划开,不管是怎样的存在,都会被切开。
死线纵横交汇处,被称为死点。只要沿着死点戳下,任何事物都能被杀死。
而无论是死点还是死线,它们造成的伤害都是永久且不可逆转的。因为万物总会走向死亡这一必然结果,所以,只要沿死线斩断、或是戳下死点,都只是实现了死亡这一结果而已。
所以,这种眼睛造成的伤害,是因果性的。无论是任何手段,都无法改变因果律下“死亡”这一结果。
一件事物,只要认为它活着,就可以杀死。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须能够理解死亡。花朵的死亡就是枯萎,因此佐助沿死线划下,它才会死亡;一切有生命之物,死亡都是简单明了的事。
而有形之物,理解起来稍微麻烦了一点,但是比如木头地板,碎裂就是它的死亡了。
相比死线,代表着事物彻底消亡的死点更难以理解。
想了一会,佐助捂住左眼,右手掏出一根苦无。他蹲在一块石头面前,闭目片刻,再次睁开之时,眼睛已经是被线条割裂的破碎视野。
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仿佛在切豆腐一般,苦无轻而易举的沿着石头的死线划开。几个呼吸之间,石头已经破裂为几块碎块,滚落在地。
是这样吗?花草的生命、动物的生命、甚至是人……都可以这样夺走吗?
佐助站在原地,心中有了几分明悟,又多了几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