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大。”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蝙蝠形状的东西来自谁。

身为一个马仔，只要学会说，“好的，老大。”

那就可以了。

【你现在去吗？】

莱特已经连上了这片区域的网络，它可以确定蝙蝠侠听到了卢克的话。

“对啊，怎么了。”

男孩表情自然，完全没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他指挥着女孩抱住醒过来的乌鸦，姿态放松，如果不提那身脏掉的衣服的话。

【那个人类需要换一身衣服。】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大一小，一个比一个抽象，卢克的问题还算小的，小女孩那边问题就大了去了。

一身衣服明显就是大人的，摸爬滚打了不知多久，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红色的头发因为缺乏营养，发质干枯毛躁，丝毫没有表现出该有的张扬，唯一能看的也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雨过天晴的森林，散发出勃勃生机。

倒也难为卢克能够第一时间注意到女孩的眼睛。

“哦，那就去洗吧。”

卢克再次提前女孩，“你先去洗个澡。”

“好的，老大。”

还不等卢克继续说话，女孩极有眼力的冲进了浴室，会不会用先放一边，先冲过去再说。

【她需要新衣服】

“嗯？”“哦”

卢克伸手招来盘旋在头顶的乌鸦，看了一眼后，又伸手抚开。

他理所应当的开口索要，“那你给我衣服啊。”

【商场有很多，需要选。】

“注视”的审美是什么样？

这很不好说，祂见过所有事物见过的风景，小到见证原子的运动，大到注视宇宙的诞生，未曾拥有意识时，祂可以看见过去，未来，时间，空间，乃至命运。

真要讲起来，恐怕卢克可以说的上是最包容的“人类”了，祂几乎接受一切自己看到的东西。

“那就找一身舒服的，合适的衣服。”

【好】

莱特的电子审美中规中矩，它挑了一件墨绿色的裙子，裙子款式很简单，没有蕾丝花边，没有蝴蝶结，整条裙子都是一块布才出来的，但胜在布料舒服，不会影响行动。

考虑到数据中女孩的心思，莱特又买了几件配套的发饰，递给卢克。

卢克认识那个，是叫发箍来着，戴在头上的。

乌鸦从天上飞了下来，自卢克手里接过衣服，送到了浴室。

“啊——啊——”

人在跳，鸟在叫。

【你是故意的】

卢克不搭理莱特，依旧把玩着手里的蝙蝠镖。

“老大……”

水声停住，女孩从浴室里出来，她还有些害羞，身上的裙子穿着很舒服，也很好看，她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发饰也很好看，可惜她不会扎头发，不然就更好了。

这下真成辛德瑞拉了。

卢克抬眼，视线移到了女孩身上。

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卢克心情又好了，“你很开心？”

“是的，老大。”

“这条裙子很漂亮，我喜欢。”

而且你要是夸夸我就更好了。

那个姑娘不希望别人夸她好看，不过女孩也就是想想，真要说的话，她觉得老大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开心的话，就多买喽。”

“学会保持自己开心，人类”

黑发男孩说完，再次提起女孩，“走吧。”

乌鸦跟着飞了过来，跟着两人一并飞上了天空。

“臭鸟，不许把你的羽毛再丢进我的袋子里！”

卢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