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暴躁）闭嘴，海郡，真是死性不改。（看向她脚下）哼，想走了？这里不比禁林有趣是吗？

科丽安：（笑嘻嘻）没这回事。

斯内普：你的眼泪哪去了？挤不出来了？（注意到她越发显白的唇色肤色，皱眉，上下打量）转过去。

科丽安：什么？

斯内普：（不耐烦）我叫你转身。

科丽安：啊？（慢慢地把好的一边转过去，从另一边看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斯内普：转一圈。

转了一圈，疑惑地看斯内普。

斯内普：（皱眉）外袍脱了。

科丽安：（停顿，双手护胸，眨了眨眼睛）我对您的心意从没有变，先生，只是我觉得要是再等我长大一点就好了……（顿了一下，慢慢松开）但是，如果，这就是您想让我做的，（手放在纽扣上）我也只好这样——

斯内普：科丽安·海郡！（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拉文克劳再扣二十分！关禁闭，每个周六下午三点，直到这个学期结束！

***

斯内普：海郡，有一些话轮不到我对你说。但是我看到你的言行亟需矫正，并且你那些习惯于溺爱你的长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科丽安：那就别说了，我想我自己知道，只是不愿意改。（╬）不是，我本来就没想麻烦你啊，你非要我脱衣服。（╬）等……我自己也知道受伤不是小事。（低下头）我感觉比以往都不妙，所以，（看他，对上他的眼神又低头）所以我刚刚想赶快回去好好看看的，如果我自己处理不好的话我会找朋友帮我，如果真的是非常麻烦，或是它碰巧有特殊毒性，我们解不了会来找你的。

斯内普：要是晚了一步呢？

科丽安：（咕哝）你不拖我的时间哪会晚啊？

斯内普：（╬）十分——

科丽安：（大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教授！

——————

斯内普抿了抿嘴，拿过一本书翻看。

科丽安开始制作魔药。

斯内普刚翻了几页——

（声音）科丽安：教授，我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好像在和你一起工作呢。虽然这样的话我下午就不能训练了，明天又要训练不能去霍格莫德了。但是能和你在一起我还是挺开心的，我前几天和她们说我想嫁给你，她们笑死了，虽然听上去——

斯内普：（╬）科丽安·海郡！

科丽安：（抬头）啊？

斯内普：（压抑住）安静点。

科丽安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对斯内普笑了一下，开始往坩埚里加药材。

斯内普站起来到药柜前面挑药材。

科丽安：对了，前几天她们打了个可恶的赌，赌你要扣我多少分，巴迪雅猜对了，然后罗温又和弗立维教授说想去上占卜课了……我知道巴迪雅挺厉害的，但我不认为这和占卜课有什么关系……教授，你说特里劳尼教授真的能预知一些事情吗？或者，也不叫预知，她们打赌的时候可能你已经扣了我的分……其实也不叫打赌，没什么奖励也没——

斯内普：（╬）科丽安·海郡！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安静点？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在关禁闭，在接受惩罚——

科丽安下意识摇头，又立即用力点头。

斯内普：（╬）你哪里像在关禁闭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会给拉文克劳——

科丽安：（拼命摇头）不是，教授，我是想和你商量事情，把前因后果告诉你呢，你说把我的禁闭改到星期四下午怎么样？我记得你那时候也没什么课的，罗温去上占卜课，星期四下午就我一人闲着，这样我星期六还能出去玩玩……

斯内普：（气笑）你要我为了方便你周末出去玩而改变你的禁闭时间？

科丽安：（不好意思）你这样一说……是不太像话。但是我——（看到坩埚冒泡，立即加了点火蜥蜴血）但是话也可以不那么说，我是想既然咱们都空着，这个怎么就不好商量呢？

斯内普：（不再看她）你再说一句话，扣十分。多一句，多扣十分。

***

科丽安：好了，接下来我（加重）绝对不打扰你工作了。

斯内普：我不相信你。

——————

科丽安：对了，你上次叫巴迪雅代替你去帮斯内普教授的忙。

奥莱恩：怎么了？

科丽安：你经常这样吗？

奥莱恩：不是，一般我自己去。

科丽安：下次你有事的话让我去。

奥莱恩：除了魁地奇——你也必须在场——之外，我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事呢？

科丽安：哼。

奥莱恩：你这么喜欢斯内普？即使是我，也有些难以相信。

科丽安：我喜欢魔药。

奥莱恩：更喜欢斯内普。

科丽安：被你看出来了。

奥莱恩：多喜欢？

科丽安：不知道。

奥莱恩：渴望他的亲吻，还是拥抱？

科丽安：什么鬼？

奥莱恩：没有吗？那是什么样的喜欢？

科丽安：想看他笑。

奥莱恩：即使在他扣了你七十分之后？

科丽安：你再提这事我退队。

——————

蒲绒绒在地上桌上滚来滚去，圆溜溜的眼睛眨啊眨。

科丽安：哦，真是太可爱了。（抱起来一只）我也有一只，佩妮送给我的。你真的没有偷偷逗它们玩吗，怎么忍得住啊？（看斯内普）呃……可能，你……（突然想到，笑）那一定偷偷揪它们的毛了吧，是不是把我们的药材罐子都填满了？

斯内普：（不耐烦）海郡，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科丽安：（把蒲绒绒放桌上）拿魔药给庞弗雷夫人。你知道，神奇动物到处都是，造成了很多意外。当然，蒲绒绒一般不会有什么意外。（笑）

斯内普看着她，面色不善。

科丽安：（指着蒲绒绒）哦，我可以帮你弄走它们。

斯内普：这是你说过最明智的话……至今为止。

科丽安：（把地上的几只一起放在桌上）教授，你先把它们放在桌上，我好一起抱走。啊，我看到架子里有一只，怎么跑到那里面去的啊？（去拿）

斯内普：除了蒲绒绒别碰任何东西。最好是顺便收集一点它们的毛发。

科丽安突然转过来，看着他。

斯内普：怎么了？

科丽安：给我加十分。（音量升高）教授！我笑两声你就要扣我的分，给你帮忙你还要生气。（嘟囔）十分又不多。

斯内普：（不耐烦）好吧，拉文克劳加十分。

——————

斯凯拿巴迪雅编的手链给大家挑。

罗温：那我拿尖帽子吧。

斯凯：（对科丽安）图丽普说你肯定要南瓜。

科丽安：那我要蜘蛛和蝙蝠。（跑到巴迪雅这边）巴迪雅，我要蜘蛛和蝙蝠。

巴迪雅：行，拿去吧。

科丽安：（一边一个戴在手腕上，对图丽普晃）哦，和万圣节多配啊。

图丽普：为什么她有两个？

巴迪雅：你又没问。

图丽普：那个南瓜也是我的！

***

（哼唱声）Trick or Treat Smell my feet, Give me something good to eat……

科丽安边哼边跳，跳进教室。斯内普从正在进行的魔药中抬头。

科丽安：If you don't I don't care, I'll pull down your （对上斯内普的目光）……underwear……（住口，低头，小声）我觉得这词儿改的不太好。

斯内普：（撇了撇嘴）来了？

科丽安抬头看他，笑嘻嘻答应。斯内普用魔杖指向一张课桌的桌面。她看着一桌子黑乎乎的动物部件，笑容逐渐消失。

斯内普：（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虽然看上去不少，其实只有蝙蝠和蜘蛛。五个罐子，按标签装起来就行了。

科丽安看着桌面，慢慢地坐下来，摸了摸手上蝙蝠和蜘蛛的编织护身符，眉头轻轻皱起。

科丽安：……好的，教授。

斯内普：在这样的日子我一向体谅学生，它们和这愉快的节日多么相配，是不是，海郡小姐？（在坩埚上挥了一下，走近课桌）

科丽安：（缓缓点头）嗯。（拿起一只蜘蛛腿扔到一个罐子里）

斯内普：（敲了敲桌子的一角）记得戴上手套，海郡小姐。你左边有把小刀。蝙蝠除了翅膀，我只要脾和心脏。大的蜘蛛把腿收集起来就行了，不要身体。

科丽安：（卸下手链，戴手套）是，教授。

斯内普：快开始吧。如果你动作快的话，还能留下充足的时间为晚宴装扮一番。

说完他坐回到讲桌后面，把魔药装瓶。科丽安深吸一口气，先把完整蜘蛛和蜘蛛腿挑出来，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切蝙蝠脾脏的时候，她带着怨念看向斯内普，看到他嘴角上扬，有些惊讶。

斯内普：干得不错。

科丽安：（小声）那你给我加二十分啊。

斯内普：你说什么？

科丽安：没什么，先生。

斯内普：啧、啧、啧，海郡小姐，希望你不要忘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科丽安：我记得啊，你叫我脱衣服，我不答应嘛。

斯内普：（╬）你这个臭小鬼……

科丽安：别再扣分了，我错了，我认真干活，不说话。（小声碎碎念）每次我笑就不高兴，看我不高兴就在那偷笑，他说话不让人回答，我一说话就要看我不顺眼……

斯内普：有什么话大声说。

科丽安：我讨厌你。

斯内普：太荣幸了。鉴于你对教授的不尊敬，五分……

科丽安：我开玩笑的！（换上请求的眼神）看看我一下午给你干了什么吧……（渐小声）能不能善良一点？

斯内普：（动了动嘴唇）……加给拉文克劳。

科丽安：（笑）我喜欢你，教授。

***

科丽安：阿拉霍洞开。

她举着荧光闪烁的魔杖四处察看，下午工作过的桌子干净如新，于是又到蝙蝠罐子边找。

科丽安：啊，他不会给我扔掉了吧……（打开罐子看）是不是更有可能混到蜘蛛那边了……（换个架子）S，S……蜘蛛（spider），蜘蛛是在哪儿来着……（突然看到讲桌中间的两根手链）哦！（欣喜，一手一根戴上，突然想到什么，对比两根）哪个好看一点呢？还是蝙蝠吧。

她找到一张纸条，写下：给斯内普教授的礼物。然后卸下蜘蛛手链压在纸条上。

***

佩妮：（点头微笑）谢谢，教授。那我先走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佩妮收好魔药瓶准备离开，注意到他办公桌上的墨水瓶瓶口挂着一条细绳，停顿一下。

斯内普：怎么了？

佩妮：（摇摇头）我觉得这个小蜘蛛挺好看的。

他不在意地嗯了一声，佩妮又笑笑，转身离开。

佩妮：（小声自语）和巴迪雅前几天编的绳子好像啊。

——————

图丽普：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傻？你不会用点美人计什么的？你要是亲他一口，他肯定三天找不着北。

科丽安：找不着北了，那是脑子不清楚了，要怎么继续问嘛。而且随便亲人家太不礼貌了吧。

图丽普：什么礼貌不礼貌的，谁能被你亲上一下，都要飘起来了，所有的男生。

科丽安：真的？

图丽普：你没事照照镜子吧，科丽安海郡。

科丽安：我上次——我觉得没什么用……

图丽普：什么？什么？什么？哪一次？

科丽安：每一次。

图丽普：（严肃）谁？你说谁？对谁？

科丽安：斯内普教授。

图丽普：……哦。你说扣了七十分那次？

科丽安：别提这个！

——————

科丽安抱着嗅嗅跑来，敲了敲门。

科丽安：不好意思，教授，我是不是晚了点？

斯内普：（抬眼看她，皱眉）那是什么？

科丽安把嗅嗅举到他面前，西可沃斯两只毛毛的小黑手臂挥呀挥。

科丽安：嗅嗅。

斯内普：我是问你为什么把一个肮脏的毛球带到我的教室来？

科丽安：呃……它不脏。你知道嗅嗅们一般都住在地下……（小声，仿佛告诉他一个秘密）挖掘地下深处的财宝。我住的太高了……

斯内普：然后呢？你想让它在我这里安家？

科丽安：不用，不用，就住（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一小段时间。

斯内普：是和瑞克匹克待久了，你的脑子也出问题了？

科丽安：我——上午比赛完，瑞克匹克夫人说答应我借我她的嗅嗅，要我下午去找凯特尔伯恩教授，但是你连比赛的日子都不放过我，我这不是刚从那边赶过来嘛。我是想等会可以顺便问问丽兹愿不愿意帮我照顾它……

斯内普：斯莱特林的宿舍禁止养嗅嗅。

科丽安：有这样的规定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斯内普：我刚刚定的。现在，把桌上的草药分类装好，罐子我没拿出来，都在柜子里自己找。当然，我会在这看着你，我可以暂时不管你的嗅嗅，但只要它破坏了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我会把你们两个的皮一起扒了。

科丽安把嗅嗅抱到胸前，用力点头。回头看桌子。

科丽安：这么多？！（看回斯内普）您是不是心里希望我陪您呆久一点啊，教授？

斯内普：和我瞎扯减少不了你的工作量。动作快点。

科丽安把西可沃斯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它，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玻璃球。

科丽安：给你玩，西可沃斯，就呆在这，要乖乖的哦。

她看了斯内普一眼，看到他没有给她什么注意。她开始挑拣药材，两个小时之后，十几个罐子整齐地摆在桌上，废弃的残渣堆成一堆。

科丽安：好了，教授。

斯内普：（走近检查）嗯，不错。你可以回去了。

科丽安看向靠在自己腿边睡着的西可沃斯，摸了摸它的脑袋，它醒过来四处张望。

科丽安：它真的好乖，比糖可爱还乖。

斯内普嗤笑一声。

科丽安：（看向他）啊？

斯内普：没什么，快点把它带走。（斜眼看着嗅嗅）

西可沃斯站在长凳上，突然掀起了科丽安的裙子，扑到她白得发亮的大腿上。斯内普立即转头并移开视线。

科丽安：（惊叫）啊！你这个肮脏的毛球！

***

斯凯：你怎么现在才来？看到科丽安了吗？

图丽普：刚被斯内普折磨完，躺在那动不了都。

——————

科丽安：那我边干活，你正好边和我说说不是挺好的。

斯内普：原来是我在您这关禁闭，海郡大小姐？

科丽安：（笑）别这样说嘛，教授，我只是看您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聊聊……（看着翅膀粉末）闪闪发光的真漂亮，我知道这个做美丽药水用的上，如果我做生发药水也加点这个，到时候我的头发是不是也会闪光呢？

斯内普：不错的想法。效果和直接把粉末撒在你头上差不了多少。

科丽安：你还做过这样实验吗？就算是，那也挺不错的，（捻起一撮）啊，魔法仙尘。

斯内普：哼，小鬼。

科丽安：（小声）哼，无聊的大人。

斯内普：你当我听不见吗？

科丽安：哦，我是说，本来我想自己做个生发药水试验一下呢。

斯内普：你的头发还有必要再闪亮吗？

科丽安：我喜欢别人夸我的头发。

斯内普：我没有夸你。

科丽安：我没说你夸我，我只是说喜欢别人夸我……的头发。嗯。那我也可以做出来给你试试。

斯内普：你不用非找话说，海郡大小姐，一个小时能结束的工作非得做两个小时。

科丽安：没那么夸张吧，我手上都没停的，（拿剪刀，转向中间一堆）而且那不是更有惩罚效果吗？

斯内普：我不确定这是在惩罚谁。现在，请您安静一点好吗？（再次打开报纸）

科丽安：你认识这个逃犯吗？

斯内普看向她，她立即闭嘴低下头。

科丽安：就……随便问问。

斯内普：他是帕特里夏·瑞克匹克的死对头。

科丽安：（睁大眼）哦。对了，今天上午我收到了瑞克匹克夫人寄来的包裹，她的猫头鹰是白色的呢，（边剪翅膀）我觉得比天晴漂亮点，别让她——

斯内普：（眯起眼睛）什么？

科丽安：别让她*知道我说别的猫头鹰漂亮，（笑）不过你应该也不会特意去告诉她吧？

（*天晴是只雌性猫头鹰，浅灰色带斑）

斯内普：瑞克匹克给你寄了什么？

科丽安：就是上次那只嗅嗅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找到的钥匙。她说我可以研究一下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我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斯内普：为什么告诉我？

科丽安：我看您每次都对她挺感兴趣的。你看我一提她你就要问我话了。我觉得您不把我的禁闭时间改成星期四就是因为星期六上午她可能会和我说点什么。您看，现在她不在……

斯内普：没门。

科丽安：暂时的都不行吗？下个星期四还是感恩节呢，我可以顺便带点礼物给你，（处理好的翅膀装瓶）我上午写信给我外婆让她叫她男朋友做点特别的好吃的，本来是因为想到比尔的生日快到了，然后一看日历，他生日还有一个星期呢，感恩节先要到了，虽然我不是总有在特定日子送礼物的习惯，但是既然想到了……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星期四？您要是不愿意，到时候可能就是唯一一个收不到我送的好吃的的教授啦……（抬头，看到他盯着她，捂嘴）不好意思，您要是早点打断我，我就不说了。

斯内普：我不认为我有本事缝得上你的嘴。

科丽安：（小声）你又不是没缝过。

——————

科丽安到的时候，奥莱恩和琪亚拉已经在了，斯内普站在一边。

科丽安：教授？

斯内普：帮他们递递材料，做完就回去吧。（说完离开，临出门转头）埃默里，看着点海郡，不要让她碰太多东西。

科丽安长大嘴巴看着斯内普，有点莫名其妙，她看着他出去，等了一会，出门往走廊两边看了一眼，回来。

科丽安：太可恶了。（对奥莱恩）有你在用他的办公室都可以，我一个人拣个药材还要把我放到别的教室。（四处张望）反正也没外人，（撸起袖子）我今天非要在这做点什么，不然对不起他的不信任。

奥莱恩：科丽安，稍微为我着想一下。

——————

斯内普：怎么了，海郡？

科丽安：您缺什么药材吗？稀有的也行。

斯内普：你想要贿赂我做什么？

科丽安：我要这本书。

斯内普：黑魔法……为什么？

科丽安：当礼物。

斯内普：你知道我们的学生是禁止学习黑魔法的吗？

科丽安：我们不学，就是觉得这书封面不错，摆着好看。

斯内普：真会鬼扯。（拿出来）想要这本书？

科丽安：（点头）嗯嗯。

斯内普：（刚要交到她手上，又收回来）等到周末吧。（看向她）等你的禁闭结束的时候。

科丽安：啊？那就晚了，罗温的生日在星期四呢。

斯内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书，想什么时候给你，就什么时候给你。

科丽安：那……那你真就直接给——（捂住嘴）没什么，我周末再来找你好了。哦，（笑）明天还有一节课。然后周末找你。

——————

科丽安：这是什么？罗马尼亚龙角？

斯内普：不错。磨成粉，倒罐子里。

科丽安：是，先生。你真是永远都能找到新的活给我。唉，真舍不得呢，（坐下，笑）我以后就不用到这来了。我是说除了上课。

斯内普：以你找麻烦的频率，重新回到这只是时间问题。我是说禁闭，下一次最好别劳烦我看着你了。

科丽安：（开工，小声）给你干那么多活还嫌我烦。

斯内普：你刚刚说这是新的活？

科丽安：是。你肯定是装作不知道，二年级那次是唐克斯，干坏事的是她，干活的当然得是她。

斯内普：嗯。我或许得找个时间把记录本上的名字改过来，不然让海郡小姐多了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过错与惩罚记录就不好了。

科丽安：是啊，是啊。（笑）

斯内普：只是，当时还有一个用复方汤剂冒充教授的学生还没有找到……

科丽安：（用力捣了几下龙角）教授，这个角好硬啊，真难磨。

斯内普：哼。（看研钵）不用磨太细，这是给你们用的，上课自己再研磨过。

科丽安：好的。（抬头）对了，教授，我想问问星期二我问过你的那本书。

斯内普：生日不是过了吗？

科丽安：哦，其实日子不那么重要，我不讲究非得在什么日子送礼物。不过今天也正好是查理的生日呢，我正好就送的他这玩意（拿第二个龙角研磨），他喜欢龙嘛，你要是让他来帮你干这个他会愿意的……最近真是，一个接一个的过生日。教授，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斯内普：干什么？

科丽安：你告诉我，说不定有惊喜呢。

斯内普：我不讲你们小鬼的那一套。

科丽安：说说又不碍事。其实我也不爱过生日，我妈妈爱给我过生日，在八月的最后一天，一想到我第二天就要去学校了，她都玩得不开心了。

斯内普：一月九日。

科丽安：哦，你真的告诉我了？（欢喜）这下我非得送你点什么才行了。有什么想要的吗，教授？

斯内普：少给我制造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科丽安：我最近那么乖。而且，就只有你一直说我，你看弗立维教授都不会……（声音渐小）

斯内普：呵，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科丽安：教授，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斯内普：你是不是永远不能停止说话，永远不能停止打探？

科丽安：随便聊聊有什么关系嘛？温莎，就是布莱克教授的太太上次过生日，唐克斯就是编了一条她守护神动物的手链送给她的。

斯内普：你不是已经给了我一条手链吗？

科丽安：（手上的动作停住，呆呆地看了他一会，然后狂喜）哦天哪，您留着吗？我从没期待你能提起这回事。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回去要告诉巴迪雅。那是她编的，能当护身符用呢，虽然她自己说是瞎编的，不知道说的是手链还是护身符这回事，或者都是……那教授，你的守护神是什么？（立接）你和我说一大堆话还不如像刚刚一样直接告诉我轻松呢。要不我先告诉你？我的是一只鹰，和我们学院一样的，当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那一阵报纸上都有……

斯内普：（深吸气，欲言又止，叹气）牝鹿。

科丽安：牝鹿（doe）？哦，就是鹿（deer），母鹿吗？

斯内普：（蹙眉）是，鹿。

科丽安：（笑着摇头）不是，你没听过吗？就是（唱）do是一只小母鹿，re是金色的阳光，mi是称呼我自己，fa是道路远又长……

（*doe a deer a female deer，ray a drop of golden sun，me a name I call myself，far a long long way to run……——音乐之声 Do-Re-Mi）

斯内普：（失笑）哼。你在干什么，海郡？

科丽安：（看到他笑很惊讶，然后笑得更开心，边磨龙角边晃脑袋边唱）sol是穿针又引线，la这音符紧跟sol，ti是饮料和茶点，然后我们再唱do oh oh oh……do是一只小母鹿……

斯内普：（嘴角上扬）好了，别唱了。

科丽安还在接着唱。斯内普起身，看了一眼快磨完的龙角，磨得很细。他走出教室。

科丽安：你去哪？放心让我一个在这？

他没有回答，不一会返回，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把书放在她桌面上，坐回讲桌后面。

科丽安：（眼睛发亮）给我了？谢谢你，教授！

——————

梅鲁拉：你们的声音太大了。不过海郡，居然没有任何人邀请你去舞会吗？

科丽安：关你什么事？你有舞伴吗？

梅鲁拉：当然。太多人邀请我以至于我犹豫了好久。（不屑）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那个愚蠢的舞会。

科丽安：（模仿）愚蠢的舞会。所以我根本不在意有没有舞伴，不想有些人表面说那是愚蠢的又拿有多少人邀请她来炫耀。

图丽普：不错啊，科丽安·海郡。你知道，邀请她的那个傻大个是被你装没看见躲掉的之一。

科丽安：不是说很多人邀请她吗？

图丽普：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吧。

梅鲁拉：（怒视，转头）斯内普教授，海郡一直在说舞会的事扰乱我，让我没法完成魔药。

科丽安：（张大嘴，指图丽普，小声）她呢？

图丽普立即一副一直认真制作的样子。

斯内普：（厌倦，摸了一下眼睛）那么请海郡小姐课后留下清扫教室，作为让斯奈德小姐分心的惩罚。（起身）差不多到时间了。把你们的魔药装好，贴上标签，交到这里。然后下课。

图丽普：好吧，你的机会来了。说话算话啊。

科丽安：你——你就要走吗？

图丽普：除了你都得走，这里马上要关半个月呢，啧，大扫除啊。（笑）没想到你禁闭刚结束又来活了。

科丽安：你陷害我。

图丽普：梅鲁拉·斯奈德陷害你的。（转身推罗温）罗温·肯纳，赶快回去换上那身星空礼服。

罗温：我们下午还有工作呢。（转头看着科丽安，小声）那我先回去了。

科丽安点点头。

（渐小的声音）图丽普：笑死我了，刚出来又进去了，哈哈哈……

科丽安张着嘴看着图丽普和罗温不见，然后转回来对着教室里除她自己外唯一的活人。

斯内普：（挑了挑眉）开始吧，海郡小姐，现在你可以尽情地谈论舞会了。

科丽安：真的？

斯内普：我还能缝上你的嘴吗？

科丽安：你又不是没缝过。（立即）我能用咒语打扫吗？

斯内普：……可以。

科丽安：太好了。也拿点工具，稍微擦一下。（对他笑）

开始工作。架子很多。

科丽安：我怎么打扫，半个月后还不是灰。

斯内普：你吃得再多，明天还不是会饿。

科丽安：教授，我给你打扫教室，你和我一起去舞会，怎么样？

斯内普：你非要说话也别和我瞎扯。

科丽安：我……（一边劳动）这不能怪我，虽然也不好说怪你吧，只是教授，和你呆在一起，我就是总想说话。告诉你，今晚罗温一定会是所有女孩里面最漂亮的，你要是看她的裙子真的能找到这个季节天上没有的星座，她的舞伴也还不错。图丽普抢了墨菲，我本来挺想叫他一块去的呢……奥莱恩，你知道，你不是喜欢他吗，就那天你要我和他们做狼毒药剂的时候他和我说他要和斯凯结伴，我真觉得见了鬼了，虽然在这见鬼不过是一件平常的事，但我就是习惯这么说……琪亚拉和金杰，查理和丽兹，这个我没想到，我以为唐克斯和查理会一起呢，唐克斯要和本一起，他们可以跳古怪姐妹的舞，本其实很厉害，在麻瓜世界长大跳的舞就是不一样……哎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烦了，我现在不敢看你的表情了，教授，哈哈……说不定你早就不在教室了，说不定你可以教我一个堵上耳朵的咒语，罗温有时候会打呼噜呢……呼，好了，又一个架子解决了。

科丽安转身，对上了斯内普的目光，没看出他什么意思，怔了一下，似乎没有生气或暴躁的倾向，于是绽开微笑。

科丽安：干净吧？

斯内普点点头。

科丽安：（指着门口）那我走了？

斯内普：嗯。

科丽安走向门口。

斯内普：海郡？

科丽安：（回过来）是，先生？

斯内普：做得不错。还有前几个星期的工作。

科丽安：（惊讶惊喜，眼睛发亮）谢谢……那教授，作为感谢，做我的舞伴吧？

斯内普看了她一会。

科丽安期待地点点头。

斯内普：你可以回去了。

科丽安：不然给我加几分也行。

斯内普：Leave。

——————

科丽安小跑着到斯内普办公室门前，平缓了一下呼吸，没耐心等到心跳也平缓，敲了门。

门开了，她惊喜地推门进去，满脸是笑容。

科丽安：教授，我真高兴看到你还在这。

她往前走了几步，离他的办公桌还有段距离，斯内普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她，一时没有人说话。

半晌。

斯内普：什么事？

科丽安：呃，（卡住，看着他摇头）我，我忘记了。

他轻蹙眉头。

科丽安：（看向他的眼睛，有点犹豫）我觉得我今天很漂亮，就想，就想让你看一……（声音小下去）看——就想到地窖散散步。哈哈，祝您有个愉快的晚上，教授。

她转身跑出去，把门关上了。

——————

奥莱恩：你为什么不去试着邀请他呢？

科丽安：嗯？

奥莱恩：你一直在看他。

科丽安：他不会理我的。

奥莱恩：不试试怎么知道？

科丽安：还没有谁邀请教授跳舞呢。

奥莱恩：我可以为你开个头，邀请……（看向四周）辛尼斯塔教授怎么样？

科丽安：你是不是后悔邀请我跳舞，让我自己离开你啊？

奥莱恩：（笑）你得承认这确实有点晕。

转到斯内普

科丽安凑到他跟前，笑嘻嘻仰头看他。

科丽安：教授？

斯内普：我知道那样的笑容，不会有好事。

科丽安：请你跳个舞。

斯内普：我可不想让我的腿变得凯特尔伯恩教授一个样。

科丽安：（花了点时间反应过来）您怎么会这么想？我跳得还行。

斯内普：（嗤笑一声）跳的还行。

科丽安：您不相信吗？

斯内普：我看……（皱眉，停顿了好一会）我看到了你是怎样跳舞的。

科丽安：我刚刚那是故意踩巴纳比的。

斯内普：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故意踩我呢？

科丽安：我不会的，我也不敢啊……

斯内普：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科丽安：我……弗立维教授，我想邀请斯内普教授跳舞，他不答应。

弗立维：哦，西弗勒斯，能得到海郡小姐的邀请可是十分幸运的。难得这样的热闹，和她跳支舞吧，有什么关系呢？

科丽安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转到图丽普和唐克斯

唐克斯：你的头发红得和圣诞帽似的。到时候你都不用戴了。

图丽普：是啊，多好。比你个火龙果精好多了不是。

唐克斯：你说我？（摸头发）火龙果精？

图丽普：科丽安·海郡在干什么？

唐克斯：很显然，和斯内普跳舞。

图丽普：太好笑了吧。

唐克斯：斯内普好像不是这么觉得的。

图丽普：所以我说好笑。

（音乐声止）

唐克斯：呀，又换曲子了？

转到斯内普和科丽安

分开站立。

科丽安：教授，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跳舞吗？我没踩……没怎么踩到你吧？

斯内普：……不是。

科丽安：（开心）那你能不能不要皱着眉头了？

斯内普眉头舒展了一些。

对视。

（突然一声怪响）

大家看向声音来源，是凯特尔伯恩教授的机械手臂掉了，他向大家摆手，重新拧好。

科丽安：（转回来对斯内普）嗯……跳舞也还挺好玩的。（笑）我现在真的想多跳跳了。（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也看着她。

科丽安：哎呀，教授，我看你那么久，你都不邀请我。

斯内普：（嘴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海郡，你还是换个幸运儿的腿脚祸害吧。

科丽安：（看着他一下之间呆住，又灵光一闪）凯特尔伯恩教授！你说得对教授，和他跳舞我就不用担心踩到他的脚的问题了。（示意要离开）

斯内普：（点头，轻笑）哼。我为他唯一一条好腿担心。

科丽安笑了笑，斯内普看着她跑向凯特尔伯恩，然后回到了角落里。

——————

图丽普小心翼翼地把一个豆子放到巴纳比的头上。

科丽安：别看，引起他注意就不好了。等斯内普教授讲课的时候他突然头上开花，多有意思，哈哈哈……

斯内普走进教室，门关上，一片安静。魔杖在黑板上一挥，显示出制作步骤。

斯内普：今天我们要学的是一种毒药：Weedosoros，注意一些有毒药材的使用，以及……让你的药水远离你的嘴和手。如果某位同学意外吃下了一些毒药，请立即去医疗翼，好让我们余下的同学不被你的剧烈抽搐打扰——

砰——（轻声）巴纳比头上开了一朵小粉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