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又来了,得寸进尺。
“不要撒娇!”
“那我在这干什么?你什么都不让!”
“你晚上在这吃吗?”
“嗯?”她想了一下,“嗯。”
“那我现在去准备晚餐。”他站起身,“自己看书去。想吃糖就吃。”
“吃什么糖?我才不吃糖,我又不是小孩子!”
“随你。”他嘴角抽搐,“你不吃糖也掩盖不了你还是个臭小鬼这个事实。”
“也是。我是说,说话要有逻辑,吃不吃糖和是不是小孩没什么必然关系,有不吃糖的小孩,有爱吃糖的大人。”她点点头,“那你把那个糖果篮子给我吧。”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摇了摇头,将篮子递给她。
“你又笑我。”她接过篮子翻找起来,“我不是真想吃糖,就是为了逗你开心的。”
“恋人……”他喃喃自语。
她看向他,嘴里已经含了一颗糖,“嗯?”
“我倒觉得我好像收养了一个女儿。”
“我就知道你觊觎我妈妈的美色。”
“死丫头。”
她的回应是没有耐心含化而嚼碎硬糖的声音。他看着她嘴巴一动一动,想碰她的脸。伸手去摸,细腻柔滑,她就看着他的动作,不动,对他笑。很可爱。
“爹地。”她突然叫了这么一声,声音软糯得过分到有些做作。
该死。
“谁要这样讨人嫌的臭丫头做女儿?”
他用力掐她的脸,惹得她尖叫求饶才松开,又立刻转身,“我去准备晚餐。”
“你不喜欢……欸,等一下……”她拉住他的衣服,“等一下嘛,还早呢。再陪我一会,就一会,我就和你说说话,我告诉你我在陋居的事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又坐下来。
“说真的,我可以坦白点事。”“嗯,你说。”
“你知道,我去陋居……”
她与他的距离随着忏悔的进行越来越远。
“坐这么远干什么?过来……别装模作样了,一直在说些欠揍的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趴到这来。”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这样有点不好,所以告诉你,我很真诚的,你对我摄神取念好了,你批评我,我都接受的。”
他知道她的大脑封闭术水平高超,“谁知道你要编造什么东西给我看?”
“记忆还能编造吗?”
是啊,他在说什么话?她没有必要对他编造记忆。她不会这样。曾经训练时她做的也只是抵挡,或选择性给予记忆。她恐怕从没有以这种方式使用过大脑封闭术。
他沉默的片刻她不知不觉又靠了过来,拾起他的左手,从手心滑到小臂,“你曾经有需要编造记忆的时候吗?”
“你想对我摄神取念吗?”
“哦,没有。”她顿了一下,“你会疼吗?”
“什么?”
她摸了摸他的胳膊,“这个。去年暑假我有一次撞见卢修斯舅舅那个……就突然特别疼。”
“啊,那时候,应该是和你的朋友雷古勒斯的研究有关。”
“嗯,我也猜是。他疼的都冒汗了,然后我想帮他,过去握着他的胳膊,念了个咒语,他就真的好了点……”
“什么咒语?”
“伏地魔去死吧。”
“不错,敢直呼黑魔王大名。”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算勇敢,我只是对那段大家说的黑暗时期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你还喜欢他吗?”
“谁?”
“就……”她指了指他的胳膊,“他啊。”
“喜欢?”
“嗯……你不喜欢干什么跟着他呢?我感觉文身一般都是狂热粉丝才干的事。可能不是文身,因为我小时候在雷古勒斯手上见过,我印象中就觉得那是文身,也可能是什么不一样的魔法,黑魔标记对吧……”
她的用词常在出其不意的时候荒诞一下,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很强大。”他说,“野心勃勃。”
“斯莱特林。这个大家都知道。”她接上刚才没说完的故事,“嗯,反正他就没那么疼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还是碰巧,茜茜舅妈也觉得很神奇。然后我想到你,你会不会也很疼,那几天我住在他们家,就是在我第一次来这的之后几天,那时候我就想象我到这来,像天使一样帮你消除疼痛,然后你超级感动……”
“那我怎么没见到你?”
“那时候是晚上,而且我又一想,要是换在我自己身上,手臂疼,也不是骨折啊出血啊那种外伤,再疼也不算什么事,主要是我们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熟悉,换成我,我可能也不高兴别人大惊小怪,再说我还不知道门钥匙还能不能用呢,我每次都想,要是我能幻影移形就好了……”
“真遗憾。”
她换上一副笑脸,“那你教我幻影移形吗?”
“所以昨天晚上你和你……前男友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跳跃!”
“被你感染的。而且我只是回到了原本的话题。”
她看着他的眼睛,“来吧,给你看。”
他轻轻摇头,“直接说。”他希望这不是什么她蓄意引起他嫉妒的把戏。
“有点不好说。”她说,“我本来还想顺便告诉你一些之前的事。”
“之前?”
“就是,之前啊。我有时候觉得你好像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他斩钉截铁地接话,又眯起眼睛,“那昨夜你是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她眨了眨眼,对他的自相矛盾感到滑稽,抿了抿嘴把笑憋下去,“好吧……和你猜的也差不多,你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没法说出口,显得她毫无定力,“没盖同一床被子。”又补,“后来他就到查理那去了。”
“后来?早上吗?”
“哇。”
“亲了吗?”
“只有脸。”
“哪里?指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翼旁边,觉得可能还是需要狡辩一下,“我确实很困,不太清醒……”
“嗯,我知道了。”他摆手让她不用再说,“你出轨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知道的……我的成绩不用作弊,教授。”
她笑了半天,笑得他恼火了,拉过她来,“看着我。”
他对她摄神取念,看见的不是她本想坦白的事。她可能想炫耀自己是个孩子王。她让双胞胎打架,说可以帮赢的那个写魔药作业。两个人很是团结,其中一个说反正另一个也可以抄。
“你什么意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说,“斯内普教授,记得重点检查他们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