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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终章而非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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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仿佛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可迟迟没有敲门声。你打开门,看见她在门口。

“站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我刚准备敲门呢。”

她进来把门关好,一只手总捂着脸。

“你的脸怎么了?”

“被咬了。”

“我看看。”

她迟疑了一下把手拿下来,有个牙印,你皱了一下眉头,“被人咬了?”

“他……他故意的。”

“故意给我看的?”

“可能是吧。”

“你真好意思说。”

“那我怎么办?本来我对他就很抱歉了嘛。我又没想给你看,要不是你叫我来……”

“那你就又和他在外面过夜吗?”

“别说醋话。”她抬眸看你,“我们算是分手了吧。今天没有接吻。”

原来她如此敏锐。是,嫉妒不是人之常情吗?你抿唇不语,试着用拇指擦去那个碍眼的牙印——这算什么?告别礼吗?你的力道不轻,她让你,皮肤被搓红了也没意见。

“他还用了什么咒语,可能不好抹掉……可能过一会就好了吧。肯定不是永久的。”

“你还想留多久?”

“不是,就没必要太关注……啊!”

你捏着她的下巴往同一个地方咬了一下。你听到她的心跳变快了。你也是。

良久的对视。

她先开口,“这算不算你间接和他亲亲了?”

该死,你就知道她说不了什么好话。

她看着你笑,如果你问她,她会说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可你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也不算什么恶意,很容易想到,无外乎是笑你在意她,笑你嫉妒,笑你在这眼巴巴等她约会结束来吻你。确有其事。你不辩驳。她根本也没拆穿你——又哪里来的拆穿?你一开始就没有想掩藏什么事,不掩藏也不用关注,就像她说的,没必要太关注。好的,事情应该是这样:你在你的办公室,等待监管她的劳动。

“我要萃取什么香精?”她问,“毒芹,还是毒堇,还是白鲜?”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你压根没准备原材料。她心里也知道那不重要。

“你想做什么?”

“我想……回去睡觉。”

“什么?”

“你怎么突然变凶了?”她后退一步,“你不是不要我陪你睡……”

装模作样。她惯会伏低做小,如此这般应当是表明对你的尊敬,你相信她是对你有所尊敬的,可即使是那些她因被你逼视或质问而看上去紧张的时候,她还是能一派自然地说胡话,这种无礼使所谓敬重完全浮于表面。当你指出她说谎或者不敬,她又能看似诚恳地承认或道歉,让人上火。

你不会被同一个招式戏弄两次。

“我有那么说么?如果你希望……我总是很好说话的。”你勾起嘴角,“科丽安。”

你可能会把她此刻的表现形容为见鬼的模样,瞳孔扩大,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面色微红……之类的。(*交感神经兴奋的症状)

“怎么了,科丽安?”

这呆样你看不下去,摸了摸她的脸,有点热,触感柔滑细腻,手心摸了手背也要感受一下。又搓一搓牙印。一个名字有什么难出口的?这效果多么有趣。

“教授……”

教授,她还是叫你教授。纵使背德,你依然喜欢这个称呼。你觉得你并不像她那么爱听“科丽安”一样喜欢听她叫你“西弗勒斯”。她自己也更多喊教授,没有对某种所谓亲密昵称的执念。回想起来,她似乎也没有以昵称称呼哪个朋友,她不是喜欢在称呼上做文章的那类人。这是另一回事。她确实喜欢叫你教授,可能是习惯难改。六年来在校园里你们打照面时她一见你就笑,开口喊的就是教授。你也习惯这么听了。你是老师,她是学生。这个称呼每一次被说出口,都在提醒你们这一点。对于你来说,这不是某种道德的提醒,而是非道德的提醒,提醒你你所拥有的权力是大于她的。很多时候她为你工作,开始只是你很草率的一句话,有时候她嘟囔几句,似有不满,可还是会乖乖做事,或许会跟你讨点分数。总是这样。

你是她的教授,即使现在你们背着所有人每天私下相见,做一些恋人才做的事,你还是她的教授。你发现你们最近对于对方的称呼使用频率减少了许多,这是在称呼的选择上有所犹豫的体现。教授仍是她最常用的称呼。你有时候想,这一切难道是你靠着教授的身份对她诱哄威逼得来的吗?不久之后,再一年左右,她就不必再这么叫了,除去你是她的教授这一点,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乖乖顺从于你呢?她喜欢你,大概是这一点。是了,或许你真正能支使她的原因不在于你是她的教授,而是她对于你的你至今都难以理解的迷恋、爱恋。按道理这些肤浅的青春少女常常最是看重外形,你不觉得你在这方面的吸引力能超过她身边的那些男孩。可她就是喜欢你。你没有必要纠结原因。你只要知道她对你的依从源于她爱你,这想法令人心满意足。当有一天你不再是她的教授,老师对学生的制约消失之时,若她依旧爱着你,你还是能凭借这一点支配她。如果有一天她不再爱你了……你为什么要假设这种可能?最初你被她吸引不正是因为她对你的爱恋吗?如果她不喜欢你了,你也不再想她,就这么简单。没那么简单。也没必要往复杂想,患得患失。她不可能像甩掉那个谁一样轻易随意地甩掉你。至少目前,在你还是她的教授的时候,只有她听你话的份。你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你已经深信了这一点,应该是她的作为使你深信了这一点——就比如此时此刻,你只是念出了她的名字,她就变成这可爱模样任你摆布。你不由得心生愉悦。

她今天和那个谁见了面,提了分手,她的情绪不高是可以理解的。你拍了拍她的脸蛋,“没事,累了就回去吧。”

“那……我明天还要来吗?”

“你说呢?你今天可是什么都没干。”

“什么时候?”

“随你。”

“好。”她弯起嘴角,眼睛也弯了,像是知道了其实明天也不用干什么。

“西弗……”她的声音轻柔、甜软,使你心跳骤然加速,你倏地就理解了她。不要小瞧称呼对人的影响。她牵着你的手摇晃几下,“亲我一下吧。”

有些过于甜软了。

再开口你的嗓音沙哑,“哪里?”

“嗯……就……随你。”她对你仰头,又用手捂着被咬的地方。其实已经淡得几乎消失了。

别看她太久,越看越久。就嘴唇吧。

第二天,白天你没有见到她,估计又得等晚餐之后。

你确实在为她的到来准备着,期待着。你仍然不敢肯定这种感觉,仍然怀疑自己能和这类事情扯上关系。可你确实几乎从未像这个阶段一般在意形象,不止你自身的形象,你会打量你的地盘,想象在她眼中这些有没有问题。不会有什么问题,哪怕你看到了有可以调整的地方,你也不会动它,那些她来了无数次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没必要去动它。最后所谓的准备只是你弄点零食给她,糖果、曲奇、果脯肉干之类的。

当你收到订购的包裹时还没什么感觉,你事先想的是,你只是做一些和弗立维一样的动作。可当你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倒出来,准备装在盘子里的时候,你实在觉得羞耻,且可笑。她必然会笑你,笑你大于笑糖。尽管弗立维对她有优待,他的糖果对众生平等;而你的糖不可能。你觉得你不应该以这种程度这种方式在意她。这些小孩才吃的东西还附带道德的提醒。邓布利多也吃,这样想是不是好一点?唉,你是一个具备成熟思想的成年人,怎么会被一个孩子所引诱呢?事已至此,糖果已经摆在盘子里了,没必要想。她会高兴的,无论笑你还是笑糖,她会笑出让你移不开眼的样子——那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晚上不要吃太多糖。”——可她笑的时候你又这样扫兴。

“我知道。我还很饱,也吃不了多少。”她的笑容从来不会轻易被破坏,她举着糖告诉你哪个好吃哪个太甜哪个味怪,轮到她很喜欢的粉色椰子冰糕时,她递给你尝,这和先前她与你分享食物时不一样的是,你们靠得很近,她可以直接递到你嘴边,都这样了,尝就尝一块吧。你犹豫的片刻她以为你要拒绝,说,“咬一半也可以。”有点像陷阱。不是那种恶作剧的陷阱,你知道自己订购的不是笑话产品;是好奇心的陷阱,她使你好奇另一半会怎样。不过你本来就打算吃了,现在你只咬一半。她眼睛发亮,看着你,希望她不是指望你对这块糖发表什么赞美之词。最多只能说味道还行,淡淡的甜。“还要不要?”你摇头,她就吃掉另一半,和你预想的一样。她向来不讲究,可能不把这个动作放在心上。可你为这种亲密心动不已。

她带了试卷来写,没有问题要问你。对于这种自满的态度你有些恼火,考试那些难不倒她,出几个她答不上来的刁钻问题还不简单?她不接受你的提问,也不写试卷,让你给她念魔法史。你一开始没答应,在她撒着娇表达对你声音的爱慕之后更不可能——在这种前提下,你的声音难免会多了造作。“下次再读。”你叹了口气说,“只要你别嗯来嗯去。”

难得她为自己的行为害羞,当然有些不满,“为什么?”

“你跟他也这样吗?”

她不解,想了想摇头,“一般不会。虽然……你一说我也觉得这样有点恶心,但是……不是,你一开始答应我我不就不这样了?”

“所以我说下次再读。”

“下次是什么时候?下周都是考试。”

“晚上呢?”

“嗯……我可以每天来亲你一下,但是整晚在这和你一起,我可能没法专心复习。”

“是,我影响你复习,时间就那么多,约个会看个电影之后剩不了多少了。”

“你你……阴阳怪气的。”她小声说,你听得一清二楚,“说到这个,这要考试的时候你叫我来干活不也是……显得你自己不体谅学生吗?”

“有谁觉得我平常体谅学生吗?”

“也是哦。您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魔药学考试的题目呀?”

“你需要吗?”

“不是需要不需要的问题,你看,我都和魔药学教授这样了,不能有点好处吗?”

“好处?你付出了什么呢?”

她凑过来吻你,一股糖味。有点口水,你抹了一下。

“你嫌弃我。”

“就这样?”

“你想怎么样?”她作势把手放在衬衫纽扣上,“要我脱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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