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抿唇,突然严肃地说:“因为有大事!”
“什么大事?”潘西好奇。
“就是,很紧急的事情——”佩格继续开始瞎编,好讨厌,她根本就不擅长说谎!
“他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那些格兰芬多又欺负他了?不行,我得赶上去瞧瞧!”潘西看到佩格支支吾吾,更急切了。
“不是!他没有受伤!”
“那他为什么走这么快?”
佩格急了,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大:“德拉科吃坏肚子,窜稀啦!!”
礼堂忽地一阵寂静。
佩格莉塔带着德拉科的信物去猫头鹰棚屋提货,所以也不知道德拉科回到礼堂之后,莫名其妙地被关爱了肠胃健康,也不知道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气急败坏要让她好看——她现在忙着召集猫头鹰们。
这项工作只有她一个人来做,实在是太费力了,她没有合适的场地,也没有人帮她看管着这些猫头鹰,她只有两只手,抓了这只,那只就飞走了。她差使珊瑚看管它们,珊瑚被茜茜的Kitty像毛虫橡皮糖一样抓起来,嘶嘶地向佩格求助。
好在塞茜莉亚带着桑妮和金妮她们来帮忙了,珊瑚获救,蹿进了草丛里。
塞茜莉亚嘀咕着:“怎么都冬天了,还有蛇在外面晃悠?”
“这里是魔法世界。”桑妮回答。
“冬天都要出来觅食,魔法世界的蛇还挺辛苦的。”她感慨,等走近时,佩格刚刚跟韦斯莱双胞胎交涉结束。
“地点的事情就包在我——还有乔治的身上。”弗雷德打包票,他瞥眼看到了不远处的茜茜他们,用肩膀撞了撞自己兄弟,清了清嗓子,扬声说,“佩格,你听说了舞会的事情吗?”
“嗯?舞会?”佩格歪头。
“没错——勇士的开场舞结束之后,只要符合年龄的学生都能参加的舞会,挑选舞伴是一门学问,对吧,就跟选择生意合作对象一样,我们得选择最棒的。”他朝着乔治使眼色,而乔治完全像个盲人一样,完全不懂得自己兄弟的苦心,反而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稍稍用力,沉下他的肩膀,定住了他,“你看弗雷德怎么样?”
佩格想了想:“是个好人!”
弗雷德牙酸:“我宁可这个评价是‘他是个混蛋’!”
佩格搞不懂怎么有人想要当蛋,但她和圣诞老人一样,很会满足别人心愿:“弗雷德是个好蛋!”
弗雷德:“……”
“除了是个好……蛋之外,你看,”乔治踩了弗雷德一脚,后者吃痛地叫了一声,刚好露出了牙齿,乔治说,“牙口好,声音洪亮……”弗雷德一拳揍过来,被他接住,他一边和兄弟角力,一边别过头,对佩格说,“体格健壮。”
“——还爱多管闲事。”他补充,“你要是找不到舞伴,可以考虑一下他。”
“喂!”弗雷德抗议。
“好吧,我记住了。”佩格记下来,“嗯,候选人一号。”她挥手,“茜茜,桑妮,金妮!这里!”
听到了名字,乔治很明显身体僵了一些,弗雷德还在旁边嘲笑他:“好了,如果你拿出刚才推销的劲头来——哦,说不定你也能成为她的候选人一号。”
“我还以为刚才的事情能让你学会一个宝贵的品质,那就是换位思考。”乔治无语。
“换位思考?为什么?”弗雷德毫无感受,自信地说,“刚才都是你在捣乱——如果是我说的话,答案肯定不会是‘候选人一号’!”
“你会被别人男朋友暴揍一顿。”乔治评价,“我看过那个小子和人打斗,他下手挺狠的。”
“这有什么,一支舞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恋爱关系。”弗雷德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隐去了,他看了一眼与自己容貌近似,连妈妈都有时会认错的弟弟,可哪怕纹路再相似,这世界上也没有两片叶脉全然相同的叶子,“乔治,你在紧张什么?”
-
虫尾巴在庭院里走来走去,这里到处都是杂草和枯木,还有死麻雀是尸体,他经常一脚踩上去,吓得他颤栗。
黑魔王对维吉尔的自作主张很生气,这一次他肯定不能活着出来了——只要他们手臂上还有黑魔标记,他们就永远要当他的仆从。
即使主人羸弱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依然能够掌握他们的生死,只要他原因。虫尾巴是这么坚信的,所以维吉尔肯定是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了——这跟墓地一样的府邸,只会剩下他一个人,和阴晴不定的主人每日相处,一想到这里,他就更不安、害怕,像老鼠一样啃咬着自己小小的指甲。
可是维吉尔毫发无损地走出来了——甚至比上次表情还要轻松,连像样的惩罚也没有受到过。难道主人现在的确依仗他们?即使是虫尾巴这样没用的家伙?或者他的实力的确大不如前?虫尾巴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维吉尔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笑着挥了挥手:“嗨,虫尾巴,我活着出来了,你输了,给我五十个加隆。”
“我没钱!”虫尾巴瓮声瓮气地说。
“骗人,你有,你在出卖你朋友之前,不是给自己存了一笔钱吗?”
“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虫尾巴的声音尖锐起来。
“主人跟我说的,他什么都知道。知道你藏私,不愿意把你的小金库拿出来分享,你还为自己留着后路呢。”维吉尔继续说。
“没有!虫尾巴没有!虫尾巴才是黑魔王最忠心的仆人!”他强调。
“我也是这么对主人说的。”他坐下来,靠在门边,“所以主人说,下次我再不听命令随意行动,就把你杀了。”
虫尾巴快抓狂了:“为什么是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概觉得杀了我是便宜了我。”他笑起来,“而我刚好又是一个好心人,最见不得无辜的生命在我面前受到伤害。”
听到这种话虫尾巴觉得比他真的被黑魔王杀了还难受,他走来走去,最后冷静下来:“不,不行——主人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我活着出来,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地违背过他的命令——我做了什么呢?我只是把那只猫头鹰的尸体还给了佩格莉塔——这和他所期待的不是刚好一致吗?剥除掉她可笑的天真、无辜,对亲人朋友也埋下怀疑的种子,不信任除了主人以外的任何人。”维吉尔说,“他没有道理生气,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他对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的虫尾巴比划:“你看,我进去了——就站在主人的面前,我是他不太好用的仆人,可是我还能为他做些事情,基础价值就算是零点八个布莱克,三个虫尾巴吧!”
“不许拿我当计量单位!”虫尾巴恼火。
“那佩格莉塔——她比我更没用。她甚至没有黑魔标记,也没有强大的魔力,除了和主人之间的记忆之外,一无所有。可能只有零点五个虫尾巴那么多。”
“我都说了,别拿我当计量单位!”
维吉尔无视了他的抗议,兴致很高地继续说:“这样的一道直观的选择题放在主人的面前,他会怎么选择,是一眼可见的吧。他不会因为我伤害了佩格莉塔,而杀死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仆人。”
“那、那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虫尾巴结结巴巴地问。
“是啊,那他为什么会觉得愤怒呢?”维吉尔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