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给你自由空间并不代表可以容忍背着我乱搞!”
“没有?”
“没有的话刚刚把酒吧地址发给你的是谁?昨天那个大学生是谁?周四和你言笑晏晏经过我公司楼下的又是谁?!”
“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你腻了寻求新鲜感,这很正常。但真的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来逼我离开。”
“颜昱...到此为止吧,我爱不动了。”
翌日颜昱缓缓睁开眼睛,怔愣许久。
他和井忱分开这一年里基本没睡过安稳觉,即便困极了也总会断断续续惊醒。但如此清晰的梦到分手那天,还真是头一次。
颜昱将小臂附在眼上,长叹一声。
“醒了?”星流满血复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搓手问道,“你刚刚都哭了,梦见什么了?”
颜昱撤开手臂,忍不住翻了白眼:“梦见你吃太多变成了个胖子,矮挫矮挫的。”
星流“哎”一声正准备好好理论一番,房门被推开了。
颜昱听见动静干净利落的从床上弹起,紧盯来人,见到是送饭菜的又躺了回去。
这间虽为厢房,但明显能看出也是花费好一番心思。比如他现在正躺着的架子床,雕刻的花纹图案就连外行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颜昱动动脑袋偏头打量了番整间屋子,家具不多品质却都是上等,朴素淡雅。
书架书案在左侧独占一片天地,继而靠窗位置是八仙桌,右侧则为床、衣柜和梳妆台。
颜昱打量完后站起身,随手掸了掸睡皱的素白衣,边嘀咕边往桌子方向走。
“住的地方一会儿大的怕闹鬼,一会儿小的伸不开腿....”
纪清风端着熬好的慧仁米粥进来时,刚好听到后半句,剑眉微皱:“昨天怎睡的那样早?”
颜昱看着面前身着墨色缎子衣袍,头发以玉簪束起,带着淡淡檀香的人。心中想道:
还挺帅。
短暂离神后他手脚麻利的接过粥,模仿着纪兰雪的语气,怯怯道:“您...用过了吗...”
“说多少次了,不用跟我这般。唤我清风,或随清煦他们唤兄长就好。”纪清风落座后,又追了句,“我陪你一起。”
颜昱暗中撇撇嘴,他不记得攻读剧情时,纪清风会陪纪兰雪吃早饭啊。
“还傻站着做什么?”
纪清风举止谈吐远超同龄人,讲起话带着一丝不容违抗的威慑。
颜昱连声应后与他相隔了两个位子坐下,开始闷头吃饭。
纪清风看他怯懦的样子极其不舒服,拿起筷子随意吃了两口,实在没胃口只好放下。
颜昱可分毫不知他在想什么,睡了一觉肚子本就饿得咕咕乱叫,碗中的粥又软糯香甜火候恰到好处,自然要先吃饱再说。
纪清风看他细嚼慢咽的样子,怒气瞬间不打一处来。
怎么?他纪清风就这般可怖?吓得吃个饭都如此慢吞吞?
还记得先前看到他和纪清煦相处时的样子,称兄道弟没有虚礼,鲜润的红唇无时无刻不噙着笑意。
而在他的面前却永远都是一副生疏样子。
相处十年之久教了他吹笛抚琴、兵法诗文,到头连句兄长都换不来。
纪清风越想越气,抄起筷子每道小菜加了一点放到他的碟盘中,命令道:“吃菜。”
其实颜昱喝粥就饱的差不多了,但不好拂人面子,只能再多吃一点。
纪清风看他乖乖吃饭的样子消气不少,可脸色依旧没好到哪去。
于是桌上两人就成了一个闷不作声吃饭,一个闷不作声夹菜。
颜昱看着面前碟盘中堆出的小山尖,求饶道:“我..吃不下了...”
纪清风不动声色的加了一筷子笋尖,山堆又高了些:“南黎战事不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饔飧不继,怎可浪费?”
颜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输出。
他怎么能忘了这契约者是个什么德行的玩意儿!
“兄长...”颜昱松开咬着的后槽牙,小声说道,“我真..吃不下..了...”
这两字果然管用,纪清风握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都没有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轻咳了声,一本正经道:“那这次就算了,日后不可再浪费。”
呵....
颜昱心中冷笑了声,想道:我还拿捏不了你?
纪清风放下筷子,左手握拳佯装咳嗽捂住上扬的嘴角,说道:“一会儿我叫人来收拾,你也许久未出过门了,出去走走吧。”
语毕还不待颜昱有所反应,他便率先起身离开。
颜昱等他离开后把房门关上,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淡蓝色束口服装,凭借着纪兰雪的记忆换上。随后坐在铜镜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说道: